等120救护车过来抬上车后,紧接着就有警官找到了张海川和谢珊调查情况。
接着两人都被带上了警车,张海川看着一路上魂不守舍的谢珊,瞬间有种他娘的大不了做一对亡命天涯的鸳鸯算了。
还好,人没死,更没有残,轻微脑震荡脑袋上缝针了好几十针,不得不说那b也确实扛揍这都没什么大碍。
“唔……还好,不算太糟糕。”从民警口中得到消息,张海川长舒了一口气。
“别怕,他们欺人太甚,顶天了算是互殴。”
谢珊缓过神来反而安慰起了张海川,镇定自若的样子让张海川佩服到不行。
她对法律方面自然是半个专家,算准了这顶多算是互殴,谈不上是故意伤害,当然了,赔钱了事这是肯定的。
最后张海川花了六千块钱摆平了这事儿,本就不富裕的经济状况再度雪上加霜。
不过唯一比较麻烦的是两人进了局子,谢小妮子还是未成年人,只能通知她父母过来捞人。
张海川不放心就在派出所门口等着谢珊,让他万万没想到第一次见到未来的老丈人会是在派出所门口,场面可想而知的尴尬与丢脸。
一辆看似普普通通的桑塔拉停在派出所门口,司机麻溜靠边快速打开后座车门,只见一个穿着得体的中年男人走下车。
仅看这男人的长相,张海川用膝盖都能想到这就是谢珊她老爹,两人确实有三四分的相似度。
谢珊他爸个字不高,戴着金丝眼镜,两鬓微白,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至少十岁,不苟言笑的样子属于典型的知识分子中的精英。
“叔叔您好,我是张海川,谢珊的朋友……”
张海川赶紧踩灭香烟,整理衣领走上去打招呼。
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桑塔纳上又下来一个男人,年龄与他相仿,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可动起手来却格外犀利,一拳一脚,分别打在张海川的下巴与他小腹上。
当场眼前一黑,瞬间感觉自己是不是快窒息断气了,想吐也吐不出来,蹲在地上不断发出干呕的声音。
“先给你一个教训,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我一定会让你死!”
男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脸上冷笑让张海川读懂了什么叫做不把他当人看待,眼神里充满着厌恶与蔑视。
这眼神简直让他无地自容,竟有种在别人眼里他就是一坨狗屎般的感觉,一直他所信奉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等观念顷刻间就土崩瓦解。
张海川产生了一丝丝怀疑,或许真的有人天生就有藐视普通老百姓的权力,不然为何自己这个还算有点名气的小老板会遭到如此对待?
“爸,我们走,你就是太宠着小妹了,所以才会让她丢了咱家的脸。”男子冷着脸说道。
说完男子就径直走向派出所大门,一直蹲在地上的张海川突然举起手,艰难喊道:“等,等等!”
“你是谢珊的大哥?谢俊松……对吧?”
张海川说出这句话费了几乎全部力气,他也知道能坐着省军区牌照的人自己惹不起,可就是有那么一丁点的不甘心。
“你还认识我?”谢俊松笑了,连正眼都没看张海川一眼。
“嗯,听,听她提起过,说你从美国留学回来,心高气傲目中无人,开一家公司倒一家……”
“你他妈的在说些什么?!”
谢俊松顿时暴怒,在家父面前别揭短让他怒不可遏,冲过来抓起张海川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
“嘿嘿,就是单纯的认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张海川咧嘴笑道,牙齿缝里都是血,神色看起来也格外癫狂。
谢俊松闻言拽着张海川的脑袋就要往墙上撞,谢珊父亲沉声说:“俊松,你当这里是哪里?不要丢人现眼,我的脸还没被你们这些不肖子丢尽吗?”
谢俊松嘴角搐动,十分不爽,咬着牙强行忍住,同时脚下一绊,将张海川再次放倒在地上。
“小妹真是在外面野惯了,不然怎么会认识你这种社会底层的贱种。”谢俊松拍了拍手冷哼,拿出手帕一脸嫌弃的擦拭溅在名牌西装上血污。
“你没什么了不起的,别一副趾高气扬藐视一切的装b范儿,”
“老子要是还手,我能打的你妈都不认识,看在谢珊的面子上放过你一马,你不知道我水有多深。”
张海川再次站起身,继续整理被扯的皱巴巴的衣服,别人越是看不起他,他就越不可能咽下这口恶气。
“还真的挺能说会道,难怪小妹会被你这种哄骗,你这种社会垃圾我见的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狗屁底细。”
谢俊松气极反笑,幽幽说道:“张民中,61岁,中学肄业,因走私国家珍惜木材金丝楠木获刑三年,得体制内的人帮助案件打回重审被判无罪释放,后因卷入工程纠纷被人开车蓄意撞伤留下后遗症,伤势复发后于去年死于县医院。”
一语激起千层浪,张海川满目震惊的看着谢俊松,感觉天旋地转大脑一片空白。
“老头子不是说是自己跌倒的吗?怎么会被人蓄意撞伤……”
“走私名贵木材差点被判刑,这怎么可能……”
张海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