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兰花开,余安抬起头伸手接住被风吹落的花瓣。他记得去年,他和她一起看玉兰花的盛开,无需等待,看过去它就已经盛开了。
现在地点不同,季节相同,那时在高中里,现在他在大学里。现在他好想变成一束可以迅速找到她的光,光能捕捉住时间的齿轮,不管它有多快。他拿起相机,灯光一闪就把盛开的白玉兰给定格住。
我还记得你曾问过我很多次,永远有多远?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了。
在你我缘分之间,倘若没有再见重逢时,永远就定格我看你最后一眼,最后一眼就是永远。
谢谢你愿意给我一个完整的家庭,在我不在的那些年一直守候我们的家。也谢谢你愿意支持我的工作。你常说美女配英雄,那么你是我的美女,我是你的英雄。表情(笑脸)。唯一的遗憾,在你和孩子们。为了工作,缺少对你们的陪伴,我深感抱歉和遗憾。
我的生命因为有你们而完整,所有所受过的苦痛,想到你们那些苦痛抵消了。
祝你们今后的岁月里安康喜乐,永远在幸福的路上!
致我亲爱美丽的太太——永远深爱你的丈夫。
她紧紧抱着信和照片,抽泣着低声地喊着他的名字,“亦程,亦程你可不可以回来?哪怕几秒钟都可以。亦程,亦程,亦程……”她悲痛欲绝,哭到失声。
她不能接受,也不愿相信他不在了。
当年为了和他距离不那么遥远,任性跑回来和他在同一城市念大学,她念政|法大学,他念公安大学。和他的距离,一个月可以见好几次面甚至更多。
大学毕业的时候,她还沾沾自喜对他说,“你看我们都是做有关法律的工作。配不配?美女配英雄哟。”他们穿着毕业服在彼此的大学门口合影。
直到他们工作了,见面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即使他们结了婚。他的工作越来越充满了私密,什么都不能对她说。有时候一身疲惫的回来,抱着她就睡着了。看着他的睡颜她就想,等他退休了,我也退休,到那时候他们会有更多的时间,不用相隔多远的距离。
“那是一个孩子叫我们修筑的,给的钱也很多。大概十六七岁的模样,时不时地咳嗽,而且还咳得很厉害。”一个五六十岁戴着的男人,常年碰水泥皲裂的手指头夹着一根卷好的草烟说道。
平江市
张衍渊他们又回到了这里,想查清楚是谁立的碑。
“叫,叫什么名字?”孟玲玉看着后面的墓碑,嘴唇有些发抖问。
“名字叫啥不知道,短头发的,不知道是女娃还是男娃。自己抱着骨灰盒来的,起先我以为她是孤儿。”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蹲在草地上抽烟。
“哪你们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求求你们告诉我们,我们是她的家人,她失踪好久了。”张衍渊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按着他肩膀焦急的说道。
“这……我们真不知道。那孩子很少话。我们问她的话,和我们工作无关,她只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