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融化的雪,使得山林的路变得更加泥泞不堪,山林的寒气更加逼人。
杨德修好后悔没有听单良的话,穿登山装备。他摸了摸自己懂得通红的鼻子,打了个大声地喷嚏,差点站不稳滑倒,他眼疾手快抓住单良的肩膀。
旁边的灌木丛里有一棵野生的梅树,开着梅花的树。杨德修不经意抬头瞥过去,看到激动指着在寒冷中傲然绽放的梅花。
“看,梅花。梅花香自苦寒来,你说人生是不是也是这样。”他倚在一棵杨树下,双手搭拉着在胸前。
正在勘察地形的单良,拿着相机时不时拍了拍照,此刻他正低着头看着照片。
看到神情专注的杨德修,他耸了耸肩,走过去到他身旁也环视周围的环境。“你真像我的弟弟,想起我们小时候一块写作业的时候,不管我怎么逗他,他都神情专注的写作业看书。”
蹲下拿着树枝写写画画的单良,抬起头看向他问,“你想家了吗?”
“想,怎么不想,我是有家人的,兄弟姐妹都有,他们出类拔萃。他们知道我的职业,好说歹说我不听,现在关系有些僵。”他拿出背包的本子,翻开拿着钢笔一边走,一边仔细看着山林留下的痕迹。
单良摸了摸自己的右眼,他重获光明是他哥哥给的。继续从这职业,哥哥也不理他了。
回到家乡,又再次回到这里,他还是回来了。
看到张宁追车在缓慢的片刻利落跳上车顶,紧紧拉住张皖皖伸出的手,接着跳进车里后,车子就停了下来,张宁推张皖皖下了车,一只大手捂住准备跳车出去的张宁,关上车门车子就扬长而去。
监控放了一遍遍,他凌乱的头发乱做一窝,杯里的咖啡续了一杯又一杯。他要线索,哪怕有一个微小的细节也好。连看不清车里人真正的面目,车子还没上牌号的,简直难于登天。
面对安知楹的电话,他只能放下手中的资料,接了起来说起让她信服的“谎言”,让她安心。面对桌子上的白纸黑字尸检报告,还有旁边的dna报告,每说一句话都是昧着不安的心说着。
“对了老公,今天是宁宁的生日,礼物寄给她了吗?”安知楹边说着边摸着隆起的肚子,微笑地说着。
“嗯,听你的话,早寄了早几天可能她已经收到了。“他看下旁边的系着蝴蝶结的礼品盒,嘴皮轻微地地抖了抖。
“嗯,等会我继续给她打电话,她老是不接,可能她很忙吧。我想她了!没想到见到她,她那么大了,眉眼跟你很像。”
许严不用想也知道安知楹嘴角挂着笑意说话,她越说他越难受。
张宁走到窗外,看到五颜六色的烟花,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走过来的女保姆看向她,递给她一个信封,“二小姐,花先生托我给你的。”
“嗯,谢谢芝姨。”张宁接过一个信封,还有正方形的礼盒。
她回到房间,打开盒子就看到一把小型的手枪,看到后,她把它扔到床底。打开信封,是一张示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