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我们走吧。”余丰年拍了拍余安的肩膀,叹了口气低声地说道。
客厅里坐着的人神色哀伤沉默着安静着,时不时有几声抽泣,姜如伊靠在余安奶奶的身上,悲伤地默默流泪。
余安仰着头看着胸前戴白花的父亲,慢慢后退着,红着眼眶摇摇头说,“我不相信是她,我不会去的。”说完转身跑回楼上,回到自己的房间。
花简正在滚着雪球,突然停了下来,看着认真给雪人的身子,她“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张宁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继续给雪人整身子。
“干嘛认真,温度稍高点它就会融化。”花简抱起那个圆滚滚的雪球,走过去轻轻地放在雪人的身上。
张宁脱下自己的毛毡帽放到雪人的头上,再给她做眼睛,鼻子,到了做嘴巴的时候犯了难。停止了动作,皱着眉看着面无表情的雪人。
花简又笑了,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支口红,弯腰给雪人画上一个微笑的弧度。
“当当当,大功告成!”花简看着微笑的雪人,高兴地扬了扬手中的口红,笑着说到。
张宁扭过头看了看她,便扭过头也笑了起来。花简拿起手机,横着手机给雪人拍照。
蓝桉伸手捧住飘落的雪花,慢慢地任由在阳光中消化在自己的手心里。插在花瓶里的花,在冷空气中依旧在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清香中带着她的哀愁,仪器发出细微的声响,仿佛在与她的哀愁在对着话。
“姐姐,这是第六年的冬天,现在下雪了。”蓝桉捂热的手,拉起蓝月儿冰凉的手说到。蓝桉看着蓝月儿的脸,庆幸时间没有将她带离时间里,让她留在时间一年有一年。姐姐,是她这么多年唯一苦苦支撑着满身仇恨自己的人。
她放不下仇恨,每走一步都向深渊里的周蒲走去,远离姐姐给她期望的样子好好活着。
张宁触摸着映着自己眉眼的刀片,看向正微笑地看着她的花常富。
“送给你,这刀不错,你扔的飞刀我看见了。你是师从白俞墨老先生吧?能让他教你这种,你一定是他门内子弟,才有机会学。”花常富笑着摸着自己手上的檀珠子,笑得下巴皱成几层。
听着房内的老人低声的诵经声,还伴着阵阵木鱼敲击声。张宁分不清花常富是怎样的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点头。
张宁握着檀木制的刀柄,两只手指弹了弹刀片,看向他问,“沾过吗?沾过我不要。”
花常富愣了一下,大笑了起来,扶着椅子的双手笑得一抖抖的。“一直藏在刀鞘里,还没机会出鞘,只闻过气味。只有它给染过血,糊在珠子里出不来了。”他不是滋味地苦笑说着,他皱着眉指了指手上带的檀珠,然后看向张宁的目光,又哈哈笑了起来。
“怎么,你怕吗?”
“不怕,我只想带一个人走。我有一个恩需要报答。让她不受煎熬,孤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