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帮她擦着眼角的泪水和残缺的妆,擦好眼泪又流了出来,她干脆不擦了,等着她哭完。在安静的休息室里,只有她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她终于停下来不哭的时候,张宁才拿起卸妆湿巾,一点点帮她擦干净泪痕和残缺的妆。打开饭盒把饭菜一一摆到她面前,递筷子给她。
“吃饭,要吃完。刚才你打我的时候,没有一点力气。”张宁看向清瘦的林徽燃,命令口气说到。
“才不是没有力气,是你力气大我被你吓到。”林徽燃撇撇嘴说到,眼睛红红的。
“是你妈妈……又带你去吃饭了?”张宁拿起一个勺子放到小碗汤里,没有看她视线停在飘着少许油的汤。
“宁宁,你不要去骂她好不好,她没让任何人伤害到我。妈妈为我付出很多精力和钱了。”林徽燃急忙抓住握着拳头的张宁,阻止她起身。
张宁默默看了她一眼问,“能做到时刻保护吗?”
“我不是你生下来就什么都有了,不用为生活犯愁过。为了学钢琴拜师傅,我父母已经为我掏空家底了。我还能怎么样啊?”林徽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失控了冲着张宁吼道,看到张宁被吓到了,才擦擦眼泪,低下头道歉,“对不起,不用担心,你教我的防身术我都记得。”
“我也有不对,没有站在你的角度想过。先吃饭吧。”张宁站起身,走到窗户前,没有打开窗门,就这样望着下面的车水马龙,发起了呆。
这个十分安静的氛围,林徽燃看了看站在窗前的张宁。害怕她真的生气,也害怕她不理自己,从认识到现在一直都是她在保护着自己,她的容貌容易受喜欢也容易受嫉妒,总有几个蛮横无理的人来找她麻烦。尽管她没胃口,还是吃了起来。
“洪金全出狱了,要小心尽量不要一个人走。”等她吃完饭,张宁才对林徽燃说。
“什……什么,不是要判十年吗?他真的来报复你了?”林徽燃脸色霎时苍白,惊恐地看着张宁问道。
“嗯,我不知道他怎么找到我的,不过没事,不用担心我可以保护自己。”话刚落,门打开了。
向以阳把花束递给林徽燃,看着她腼腆笑了笑说到,“恭喜你演出顺利,徽燃。”
“谢……谢谢你。”林徽燃忐忑不安接过花束,担忧地看着张宁。
“怎么了,你这样看着焖宁?”向以阳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奇怪地看着她们问道。
“洪金全,出来了。”林徽燃说着,双腿不自觉的抖了抖。
“什么,你看到他了吗?”向以阳再也坐不住,看向她急切地问到。
“我没有,宁宁看到了。”说着,她看向表情平静的张宁。
“哦,哦哦,没有就好。你什么时候看见他的?”向以阳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张宁问。
“两个月前,之后再也看不到他了。”张宁答到,然后又对林徽燃,“夜晚尽量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