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我觉得和公子您简直是天造地设地一对啊!”
黄泉没有回答,翠绡刚练了剑,正是精气神足地时候,他又说:“公子,您难道能为了陆公子就一辈子不娶吗?”
黄泉这时脸上才有了些许地笑意,他说:“什么叫为了陆公子?”
翠绡见黄泉状态稍微好了些:“世人都说您为了陆公子连城主之位都不想要了。”
黄泉开怀地笑了两声道:“连你都这样觉得吗?”
翠绡一边摇头一边说到:“不,我觉得公子只是把陆公子当作好友,而陆公子对公子却好得有些不像是臣下对尊上的意思了。”
黄泉的神色变了。不再是笑,他仔细回想着陆昭华这些年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确是有些温暖,然而他自己竟丝毫没有觉察出来。
车外微雨听了二人的对话,嘴角也勾起了一丝笑意,也不再干涉翠绡地无礼了。
陆昭华之心,众人皆知。唯黄泉不知。
“公子,到了。”车外微雨的声音想起,黄泉这才回过神来。
大雪早已将眼前的楼阁几乎全部掩埋,露出来的部分能勉强看到金色的瓦砾在雪映下闪闪发光。“君恩殿”三字挂在匾额之上,威严气派。匾额上方厚厚地积雪垂下来也盖住了这三个字的大半。除此之外,门廊倒是气派十足,两边高耸入天际地玉石柱上镌刻着一直攀附向上的流溪香锦梅花纹,刀工精美,花纹栩栩如生。玉石柱与内殿相隔甚远,这中间站立着两排手持长枪地侍卫,衣着暗红色的精致盔甲,头戴金灿灿地雕花头甲,头盔上落满了积雪,而他们却依旧一动不动,似乎站了很久,也似乎根本就是一桩桩雕塑。
黄泉三人路过这两排人中间的红布毯,为首那人见来人是黄泉便吵殿内大呼一声“殿下到!”
声音穿过这两排卫兵,直达大殿门口,此刻从殿内走出一人,躬身瘘腰,头发花白,看年岁也在花甲之余。那老者面露喜色,刚到门口便看到黄泉三人向他走去,脸上的欣喜几乎随着黄泉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明显。
“殿下”老者一边大喊着一边拿起门边的油纸伞向黄泉一路小跑过来。
“纪先生。”黄泉唤了一声,身后翠绡微雨也微笑着跟纪先生打了照面。纪先生小跑而来将伞撑到黄泉头上,一边说到“你们俩这么大个人了,这么大的雪都不知道给殿下拿把伞。”
翠绡冲微雨做了个鬼脸,微雨低头笑了笑,二人也没有回应了。
“纪先生,无妨的。”黄泉自从见到纪先生后神色变得温和了许多,说话走路都是一副温润祥和的模样。
纪先生一边拍打着黄泉肩上的积雪一边说到:“这两人都是殿下惯的,越来越不成样子了。”话虽如此说,但也能感受到纪先生的本意并非真心地责怪他二人。
“父亲在吗?”
“城主大人正在批阅奏本。”
“那我还是在门外等着吧!”说要黄泉便停下了脚步。
纪先生拉了拉他的胳膊,一边笑说:“不碍事,不碍事。城主也正想着殿下呢!”
纪先生收了伞,站立在殿门口,轻声道:“城主大人,殿下来了。”
说完,里面没有回应,黄泉还一脸犹豫,他无奈地看了看纪先生,纪先生推了黄泉一把,将他推进了大殿,黄泉趔趄了几步回过头纪先生面带笑意地冲他点了点头,他才放心进去。
之后,门外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翠绡微雨对视,见纪先生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退下去,二人便开始取笑纪先生。纪先生伸手将他二人一人使劲打了一巴掌两人才消停下来。
再说,黄泉进了大殿之后。
殿内温暖空旷,一进屋便能闻到扑鼻地崖柏味,淡雅绵长,幽静清雅,这种木头的清香是黄宗翊最爱的香味,洛雪林中并无此种数木,只有四时和宜地燕川泗水的绝壁上才得以生长。黄宗翊命人在房中燃烧的是吸收天地灵气,经历肆虐崖风摧残而成的崖柏木根,使得整个屋子都氤氲在烟雾缭绕之中。
“父亲大人。”黄泉进屋之后并未得见黄宗翊,烟雾也让他仅能看清自己身前的物件,他顺着烟雾飘来地方向走去,在大堂地最里屋看见了一方崖柏木雕的几案,几案形态飘逸灵动,而几案之后的那人一身金灿灿地流溪香锦纹袍子光彩夺目。那人便是黄宗翊。
“父亲大人。”
黄宗翊这才放下手中的奏本,缓缓抬起头来,年过四旬脸上没有一丝皱纹,剑眉龙眼,面相不凡,黄泉的模样倒是与他父亲有个七八分相似。
“你来了。”黄宗翊的声音确是浑厚如洪钟。
“参见父亲大人。”黄泉刚要跪下去。
“免了。”
“你荒州一行可还算顺利?”黄宗翊丝毫没有拐弯抹角。
“回父亲大人,一切顺利。”
“听易长老说你没能取回漠上花?”
“泉儿无能,辜负父亲大人和长老的期许了。”
黄宗翊站起身来,从几案之后走到桌前,身量足比黄泉高出半个脑袋,黄泉见父亲起身,莫名有种敬畏之情,他吓得连连退了好几步。
黄宗翊伸手拍了拍黄泉的肩,突然和睦起来:“无碍,荒州艰险,你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