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所想。”
“我不知道,你想什么我怎么知道?”
黄泉说:“那我就直说了吧,王公子此去生死未卜,你我作为好友,是不是该一同前往啊?”
王清离听了也惊讶起来。一边笑着摇了摇头说到:“正因为是好友,我才不愿你二人为我涉险。”
黄泉说:“你这是说哪里的话,能一起在醉不归喝酒的,定是生死之交。”
陆昭华笑说:“王公子也知道你武艺不精,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那又如何,你想那可是大场面啊,四方有志之士都会聚集荒州,我活了这么久,还没见过荒州人长什么样子呢!”
“人还能长什么样子?不过是两只眼一个嘴。”陆昭华说到。
黄泉横了陆昭华一眼又转过头来看看王清离,脸色又变喜悦,“不能帮着抢花,却能陪着喝酒啊!”说完对着王清离一笑,这一笑,却让王洛阳一时不知如何答复。
酒微醺,大雪纷飞,梅开正好。少年正是好时光。
黄泉喝到夜色降临才离开醉不归,送他到皇城门口的还有陆昭华。
陆昭华的车是由两只驯鹿拉着的六角飞檐香苏车。这两只驯鹿体态健美,深褐色的细绒毛紧贴着皮毛,神采奕奕,矫健敏捷,驯鹿是洛雪城人民惯用的交通工具,耐寒且气力惊人。车身呈六角,每一角都有飞如云霄的姿态,周围是明黄色的绸缎织锦,只在车前挂了一只流溪香锦缎面的灯笼,便也无人敢惊扰。
两车夫是陆昭华府上的人,衣着也是明黄色的束手衣衫,不过做工就明显不如陆昭华那一身精致高雅。
车一到皇城门口,守门的卫兵问也不问便直接放行了,走过弯弯绕绕的大小亭台楼阁,车停在了闲云潇湘门口。
翠绡微雨早已等在门前,见是陆昭华的车便赶紧上前来帮忙着掀开车身的门帘。
陆昭华探出头来说到:“你们公子又喝多了。”
微雨说:“有劳陆公子。”
翠绡微雨两人合力将黄泉从车上搀扶下来,对着陆昭华的深深地道了谢便将黄泉扶进了屋子。
陆昭华看着黄泉远去的身影,呆呆地愣在原地,直到看不见人为止,他才对车夫说到“回吧!”
夜色渐深,呦呦鹿鸣和咿呀车声消失在皇城外。
再说黄泉那边,翠绡微雨将黄泉扶进闲云潇湘,翠绡说:“公子,你怎么又喝这么多酒?”
黄泉抬头到:“我没有醉。”
“你这一身酒味,路都走不稳了,还说没醉!”
“酒是喝了不少,但我还很清醒。”
翠绡微雨皆是无话可说,黄泉又问:“陆公子走了吗?”
微雨回头看了一眼,门外已空无一人,便说:“走了。”
黄泉听闻立马直起身子来就要向门外走去。翠绡微雨连追过来拉着他:“公子,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去鹤如松。”
这样一折腾,黄泉也清醒了大半,洛雪城的夜本就清凉袭人,冷风吹过,翠绡微雨都不禁裹紧了衣衫,黄泉酒劲未过,浑身发热,自是不以为然,丝毫不觉得寒冷。
“鹤如松”是洛雪城长老易云的住所。
黄泉一行三人在皇城内顺着宫闱高墙走了好一段路方才见一静谧所在。门廊上一只亭亭玉立的鹤正闲庭信步地踱步,雪中的鹤如仙子下凡,绝世出尘。门下一人正盘腿坐在门边,身着青色单衣,发髻高束双眼微闭,大雪已将他大半个身子都深埋,但他却无动于衷,似乎并未被雪打扰到修行。
见人来,如松睁开双眼,站起身来说:“参加殿下。不知殿下此时到访有何要事?”
黄泉说:“我来找易长老。”
话音未落,从门里便走出另外一与如松同样打扮的人,如鹤说:“师傅说,请殿下屋内议事。”
听到此话,黄泉与翠绡微雨面面相觑又叹了一声:“真是神了!”
黄泉踏进门里,翠绡微雨便跟了上去,如鹤伸出手两二人拦在门外,翠绡喊了一声“公子”黄泉才回过头,他看了一眼翠绡又看了一眼如鹤如松,便说:“你二人就在门外等我。”说完便进去了,如鹤也跟了进去。
翠绡被拦在门外之后心中不服,对着如松说到:“不是打不过你们,是我家公子让我等在门外候着的。”
如松说:“翠绡小公子修的是武艺,如松修的是道行,道不同,不可相比。”
再说黄泉进了鹤如松后,夜色中一片雪白,鹤如松里一切从简,只有几棵两人身量高的寒山松,和几只自在悠闲的仙鹤,如门廊上那只一样,自得其乐,但也仿若仙境。
如鹤将黄泉领至一双门外,便退下了。
黄泉刚到门口,门便从里面拉开了,一鹤发颓颜地老者站在门内说:“殿下,请。”
“殿下此时来找易云,所谓何事?”
“长老,你知道,漠上花不日将会出现在荒州吗?”
易云转身去关门,昏黄得发白的眼珠里波澜不惊。
“长老,我记得你说过漠上花可使人起死回生,果真有此奇事吗?”
“殿下从何处听说漠上花会现身?”
“王公子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