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于岿河三瓶下去,脸不红心不跳,起身道:“你们看好他,我数着他是第五瓶了。”
夏成蹊:“……他第七瓶瓶子在他手里呢。”
于岿河太阳穴突突地跳,忍者烦躁默默记下夏成蹊第N次无情拆台:
“你们先喝着,我去外边打个电话。”
街边的冷风把于岿河身上的滚烫渐渐扑灭,取而代之的是清新的冷意。夜晚十一点,城中校区高三的学长学姐们也陆陆续续离开了,远远望去只能看见零星几点昏黄微弱的灯光,隐隐约约看着像是学校的路灯。于岿河吐了口气,把修长的脖颈缩进毛衣领子,从兜里摸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Sorry……”
11:00PM
另一边,城西银行,ATM机。
任望珊边把银行卡塞进ATM机,一手边拿着电话:“恩……钱已经收到了,谢谢林叔啊。”
“望珊啊,林叔给你找的新学校怎么样?这段时间……过得还适应吗?林叔工作忙没什么时间联系你,是林叔不对。”
任望珊温和地笑了:“没有啊林叔。真的,新同学们都对我很好,老师也很照顾我,不会再有那些事情发生了。而且我现在是英语课代表,不像以前当班长,那么忙那么累。”
林深在另一头欣慰地应着:“那就好,那就好。”
望珊对于林叔是很感激的。
林深,任氏公司的得力助手,望珊父母的贴身秘书。在任氏垮台后,新的学校和住处,都是林深千方百计拖关系找的,每个月还定时给望珊打高额的生活费。望珊也提了,其实目前靠爷爷奶奶在外打工的钱也足够生存。但林深坚持每个月给她卡里打钱,所以望珊小心翼翼地把钱都存好,以备不时之需。
“你适应就好了。”林深语气慢下来,“那就先这样,望珊你放心,那件事情我还在追查。为了避嫌,我们的联系也不要太多。”
“自己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望珊点点头:“恩好,我知道。谢谢林叔,林叔再见。”
电话的另一头,于氏高层公寓。
林深把手机往地毯上一扔,重重地倒在床上。
他要尽可能地对望珊好。特别特别好。
因为那件事,他已经失去了妻子,失去了上司兼挚友,不能再失去更多人了。
林深想着风头过去了,还要给望珊找个更好的房子。最好是带个小菜园子的小楼房,老人年纪上去了,也不适合住太高。还要离学校近,望珊上学也方便。
不然欠下的,他一辈子都还不清啊。
于岿河连着两次都没打通,皱了皱眉头,再次拨通了电话:不会这么早睡吧。
任望珊刚把手机放回兜里,手机就又响起来,把她吓了一跳。望珊以为林叔还有什么事情,没看屏幕接起来就问:
“林叔,还有什么事情吗。”
“……哪个林叔?我是你后桌。”于岿河声音有些哑。
“……于岿河?怎么这么晚来电话啊。”任望珊拿着电话,推开ATM机的门,迎面一阵冷风袭来,她穿的少,冻得赶紧把左手插进口袋。
于岿河也才发现晚上十一点是有些晚了,想说声不好意思,但话出口变成了:“那个什么林叔不也是刚跟你打完。”
望珊给她逗乐了:“你们结束了没,打我电话有什么事儿啊。”
“还没呢,我一个人先出来走走,”于岿河懒懒道,声音可能是因为喝了酒,有些低哑:“程鼎颀喝大了上头,这会儿估计得吐了。不过没事,他哥儿几个都在,相互照顾照顾不成问题。”
于岿河又顿了一下,继续道:“大家还跟‘鹿烧’的娴姐提起你了。娴姐很喜欢你,说下回一定要带你来。程鼎颀他答应着了,这个面子下回记得给他哈。”
于岿河没有说是他自己提的任望珊。
电话那头,他听见任望珊理解地笑了笑:“好。”
“恩,也没什么其他事儿,那就先挂了,你早点睡。”
“你也是。”任望珊靠在ATM机外面低头踢着路边的石子。
于岿河放下电话,才想起来刚忘了问她那个“林叔”是谁。
但于穆老爷子的家教就是“人家不说,你就不问。”
那行吧。
看她好像也没有要说的样子。
于岿河摸摸下巴,把手机摁灭放回口袋,转身朝“鹿烧”走去。
鹿烧外面的圆桌。
于岿河此刻真的想打人——
整个桌上,除了夏成蹊,就没一个男生还清醒着。
本来呢他的设想是,大家一起扛着程鼎颀回去。现在呢,变成了他和夏成蹊一起扛着大家回去。
陈柚依说:“我们女生也可以帮忙。”
于岿河一点头:“谢了。”
萧宸的酒品和程鼎颀仿佛是一个娘胎里长的,走到半路就靠着路灯杆子吐了,边吐还边骂:“程鼎颀你他妈要是敢跟别人提上次我在厕所掉坑里里的事我就……呕——”
众人:“……”
还算清醒的那几位同时默默给程鼎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