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们当真不采纳陛下他们的方案吗?”徐元听说淮千刃要行险,便匆忙来到帅帐,然而这里却已经站满了将领,纷纷向淮千刃进言。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是战局按照陛下说的那样,自然可以继续做,可眼下和曾经的战局一样吗?”淮千刃训斥着众人,这让将领们有些无以言对。
他们也是被朝中的动荡害得有些失了心智,毕竟淮千刃再怎么说也是淮云浅的亲叔叔,即便他不尊圣旨,也不会让他有性命之忧。
但是其他将领害怕,害怕自己不按照淮云浅事先的布置,万一打了胜仗遮百丑,可一旦战局僵持不下,或者自己打输了,那等待他们的将会是灭顶之灾。
“王爷,要不您再想想?”将领们还是有些不太乐意,然而淮千刃早已打定主意,冷冷的看着在场所有人:“我知道你们在害怕,但是我们和朝廷中那些官员不一样,我们是军人,要以保家卫国为天职。
我不管你们是不是有勾结文官、贪污腐化的行为,眼下我也没心情追究这些,我只想问问你们,秦州这二十万人的血债,我们要不要还?
你们要是想当孬种,想被秦州这二十多万人骂,你们就去坚持你们的战术,反正我淮千刃已经决定,就算是拼了我这条老命,我也要把这些人斩于马下!”
在场众人安静了下来,淮千刃如此变化的根源就在于不久前的秦州一战,铁铮让戎狄大军兵分几路,主力放在了凉州一带,但是却分了一支神秘人马前往了秦州,而这也成为秦州百姓的灾难。
秦州原本防守就极为空虚,再加上原本秦州营都督吴昊前往定州任职,秦州原本的战略地位一下子就下滑下来。
就连秦州营也从五万人的编制锐减到两千人,只负责作为定州的粮草中转。淮千刃起初并没有想过铁铮会突袭秦州,直到他得到消息时,秦州就已经沦陷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城坡,淮千刃一定会坚持原先的战略,但是不久后传来的一则消息,立刻让他放弃诱敌深入的战法,下令一定要把秦州那些戎狄人杀尽。
就在突袭秦州后,戎狄将领收到了一封来自王帐的命令,要他立刻开始屠城,就这样秦州五日便开始了。
等到他们退出秦州城时,这里已经没什么人了,除了一些被糟蹋的女子还活了下来,可她们看到秦州城的惨状,当场也疯了。
而得到这道消息的淮千刃直接气的昏厥,等他清醒过来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必须活捉这一支戎狄骑兵,哪怕是死伤上万也必须把他们歼灭。
“传令吴昊,告诉他京城已经同意了我们的主张,现在立即捉拿这些人,务必用他们的血祭奠秦州二十万生灵!”淮千刃矫诏下了一道命令,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京城的诏书还未传达到,淮千刃这是在假传圣旨。
但是出奇的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反而一个个带着血性领兵出征。淮千刃安排完十万人马围追堵截那些人后,一个人站在帅帐中沉思。
“算时间,秦州惨案的塘报今天应该到京城了。”曹安国走了进来,曹氏兄弟和徐元都坐在帅帐中沉默着,气氛异常凝重。
“我想他们一定会比我们还要生气,我们都要做好战死疆场的准备吧!”淮千刃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但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开口反对。
秦州惨案的塘报按时送到了京城,刚接到这封塘报的常逸看了一眼,便立刻觉得热血上头,只觉得自己手中的塘报有千斤重。
“陛下,西线塘报送来了!”常逸走到书房前通禀道,只听里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淮云浅亲自出门来取,可当他看到常逸红润的眼睛时,立刻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常逸,你想出征吗?”淮云浅突然问起他,常逸怔了片刻,随后坚定的点了点头,淮云浅见状微微颔首:“你现在组织人马吧,我只要手下的白衣侍,轻装简从,能和我突袭千里的那种!”
至于要做什么,淮云浅没有开口,常逸也没有询问,他立刻着手去办。
淮云浅低头看了看塘报中的内容,正要转身结果一个踉跄坐在地上,书房内三人都沉默着,显然他们也都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
“从一个没什么情感的人来说,我会建议你要忍耐住,继续打赢几场胜仗和他们求和。”南宫昌开口说道。
兄妹二人震惊的看着他,然而只见南宫昌的目光越发冷厉,紧紧盯着淮云浅:“但是作为景国子民,我会告诉你这个皇帝,倘若你有任何求和的念头,我会让你看看秦州那无辜被杀的二十万百姓,会让你看清楚那里的血案。
那都是我景国的子民,是你的子民,现在我们已经别无退路了,如果我们再存着和谈的念头,百姓会骂死你,史书上也会把你评价为一个废物之君。”
“这一次,我别无退路,除了死战到底!”淮云浅站起身来,朝南宫昌跪拜一番,随后走到南宫星面前,突然笑了起来。
“我真的好想一直陪着你。”淮云浅笑容中带着无尽的留恋,自从成婚后,他就不再想着自己再赴沙场。
南宫星眼睛微红,轻轻靠在他的胸前:“我知道的,我也一直想陪伴着你。”
“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