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罔山坐在亭中央,当手下送来拜帖后,他立刻跳了起来,脸上浓郁的煞气惊的众人都是瑟瑟发抖,不敢出声询问。
“好一个南宫昌,竟然敢离开京城来到灵州,他真的是觉得自己命大?”许罔山一句话立刻引起一片骚动。
作为西楚之人,没有人对这个名字陌生,西楚的破灭皆是因为南宫昌而起,他们对于南宫昌充满仇恨的同时,也充满着忌惮。
“立刻把我们的人手隐藏起来,只要南宫昌敢进来,就别让他活着离开!”此事来的如此急迫,以至于许罔山都没有时间询问狄元苍。
而且在西楚,他和狄元苍的关系也有些敌对,狄元苍身兼西楚大元帅,而他却带着曾经西楚的暗谍,还有能拿得出的金银财帛来灵州洗劫。
看似自己是不停往外输送粮草金银,但是西楚百姓不会记住他,反而会记住总是打败仗的狄元苍。
如果说灭国之战,是力有不逮,狄元苍输便输了,可是这两年他在京城中的布置打了水漂,西楚内部对他的议论也有许多。
“主人,真的不给大元帅传信吗?”属下有些游移不定,即便他们都知道许罔山和狄元苍有些不对头,但是眼下这般重要的事,还是应当通告一下狄元苍。
“哼,狄元苍这个没用的东西,在京城花了这么多人力物力,结果人都陷了进去,也没接近南宫昌几次,还要老夫替他擦屁股!”许罔山显然有些不太情愿。
但是最终他也没有意气用事,他也知道南宫昌身边一定有高手坐镇,这才立刻让人传信狄元苍,让他火速带人前来支援。
只是他心里也清楚,狄元苍目前在灵州百里外,即便接到书信今天他也来不了,眼下之计就是要看南宫昌身边是否有侍卫,倘若没有就先行把他拿下。
没过多久,南宫昌的马车就停到了门口,一下车就见到一身圆领锦袍的许罔山正朝他笑着拱手:“原是王爷驾到,恕小可未曾远迎之罪!”
“我只是心血来潮来四处看看,正好听闻长河庄园有人居住,顺道前来拜访一番,许爵爷见谅了!”南宫昌笑着敷衍道。
就连一旁的南宫星都听得出他的敷衍,明明这里充满了杀气,不要说她,就连久经战阵的淮云浅都闻得真切。
而且空气中还弥漫着还未散去的硝石味道,显然先前这里正在运送硝石这种违禁品,想到这里淮云浅脸色有些难看,怪不得西楚的叛军武器装备如此之好,原来是自己的大后方有人反水。
“王爷,这几位是?”许罔山看向身后跟着的南宫星等人,南宫昌瞥了一眼:“我的一些管家和随从,怎么?难道他们还进不了这个门吗?”
“不不不,当然可以,这里原本就是敌国行宫,我也是与灵州官府有功,这才被刺史大人赏赐在这里居住,王爷请!”许罔山转头把他们请了进来。
南宫昌率先走在前列,南宫星二人紧紧跟上,至于最后有一个带着斗篷,气定神闲的人跟着,众人没感受到他身上的真气,便没有在意他。
南宫昌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一进府根本不用许罔山带路,他就一路先行走到了后院,如果说长河庄园最值得人留恋的地方,首推西楚皇室花费大气力建造的花园,这里可是种着天下各式的花朵。
“以往来到这里时都是春夏,百花齐放,没想到到了这般季节,除了梅花外还有别的花盛开,真是稀奇。”南宫昌望着满园春色,不由得称赞道。
说到这里,许罔山脸上颇为自傲,他本就是惜花爱花之人,西楚在时他就是皇宫中的花匠,这才不被世人所知晓。
“王爷有所不知,这养花跟养人一样颇有门道,土壤、肥料还有温度等等,不同的花有不同的条件,不知王爷可否发现,这里的温度要比外面的高上许多。”
“许爵爷这般手段倒是极好。”南宫昌瞥见头顶那一层薄膜,还有放置的几块大镜子,把光线和温度尽数收集起来。
许罔山把手插在袖中,脸上笑眯眯的,只是袖中一直放着一把匕首。他早就接到狄元苍的消息,知道南宫昌是世所罕见的高手。
要想杀这样的高手,除了堆积人命外,其他机会也就是突然袭击,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背刺一刀,最好上面淬炼上无药可解的毒药。
这一切他都准备好了,可让他郁闷的就是那个长相跟个女人似的男人,目光一直盯着自己,显然是在防备着他。
“这里当真是休养的好去所,许爵爷能在这里居住,当真是福气。”南宫昌又一次称赞道。
许罔山见状立刻奉承道:“哪里的话,我这也是刺史大人的恩赏,倘若王爷有时间,小可立刻下去准备,王爷想在这里住几日,小可就安排王爷住几日!”
“此话当真?”南宫昌突然开口,以至于许罔山都有些发懵,他从未想到南宫昌会真的留下来,而他也期待着南宫昌留下来。
“小可虽不是君子,但是说出去的话也是一言九鼎,王爷稍后,容小可去安置一番!”许罔山掩饰着内心的兴奋之情。
倘若南宫昌真的留在府里住下来,等到狄元苍派大军来绞杀,就算南宫昌有通天的本事,也只有死路一条。
他走到阴影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