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秋宴请柬?这是个什么东西?”南宫星看着桌面上放置的一个装饰华美的请柬,小脸上满是错愕之色。
南宫宿放下茶杯:“忘了你不知道这件事了,这是四年一度的盛会,许多朝野的达官显贵都会前往,名义上是看江南的风景,实际上也是一次联络会。”
以往各大家族都在各自的地盘发展,与其他家族或许有联系,但是因为种种原因,联系自然没有那么方便。
于是从二十多年前开始,便有江南的大家族出面,共同筹办了这么一个早秋宴,共邀天下各大豪门一同赏景,顺便走动联络一下感情。
“可现在京城这么乱,这个宴会还能办的下去吗?”南宫星撇了撇嘴,最近京城可是乱的不行,难道那些人还敢在风口上办这件事吗?
南宫宿白了她一眼:“你还是不明白这其中的分量,既然他们能坚持这么多年,而且他们散发的请柬遍及各地,这样的势力你觉得背后没有人撑腰吗?”
南宫星眨了眨眼睛,南宫宿这才拿起一旁的旧档:“目前我们掌握的,最开始他们背后的支持者是东海国皇族,后来东海覆灭后,他们支持者就是现如今的景国皇室,可具体是哪个人想必你也清楚。”
南宫星一怔,随后她想到了一个人,此人正是皇室之人,而他现在就在江南隐居,小的时候她还见过几次。
“哥,你的意思是小舅舅在背后撑腰吗?可他不是不掺和这些事吗?”南宫星对这个神秘的小舅舅没有多少印象。
她小的时候成王就离开了京城,这些年只与他们有些书信往来,就这还是她偶然一次从淮筱绫的书案前看到的。
“明面上成王是不掺和这些事情的,暗中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他一直隐居江南,江南才是他的地盘。”南宫宿对成王的了解也不深。
不过既然早秋宴还有,今年他不准备前往,准备让南宫星替他前往,这阵子京城之事也颇多,接下来他也要好好为下一次的世子大会好好准备。
牵扯到谁都不熟悉的成王,南宫星特意跑到淮筱绫的院子里打听他的事情,只见淮筱绫听到她的问题后,彻底是无语了。
“娘亲,我那个小舅舅他好相处吗?”南宫星天真的问着,淮筱绫没好气的说道:“你不是见过他吗?你觉得好相处吗?”
“啊?我什么时候见过他呀?”这一句话把南宫星整晕了,在淮筱绫的提示下,南宫星这才从记忆中找到一个人影来。
那还是自己十岁左右的事情,当时府里来了一个年轻人还有一个老管家,他刚一进府就给南宫星准备了许多礼物,然后还陪着她玩了一个下午。
当时南宫星一直没有问他的身份,等到第二天这个年轻人就不见了,南宫星记得自己问过淮筱绫,当时淮筱绫仿佛没有听到,只是看着远处发着呆。
“那个就是小舅舅呀?看上去挺好相处的嘛!”想到记忆中的那人,南宫星笑眯眯的说着。
淮筱绫则是摇了摇头,看到南宫星不解的目光,她才无奈说道:“其实真要说起来,谦泽是最年轻的,但是论起城府,他并不比那两个人弱。”
先帝共有六个皇子,除去病死的大皇子外,其余两个皇子或被软禁,或造反被杀,唯有淮谦泽这么多年屹立不倒,稳稳居于江南。
无论是皇帝还是大臣,都对这个极少露面的成王殿下十分放心,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嫁到这里时,谦泽还没有多大,我对他也不是很了解,既然你要去参加早秋宴,那就顺便替我问他一个问题。”淮筱绫饮着茶。
南宫星趴在她腿上看着她,淮筱绫摸了摸她的头:“你替我问问他,他到底有没有过做皇帝的想法。”
这些年淮筱绫心头最大的疑问就是这个,如果说淮谦泽没有做皇帝的想法,又为什么一直借口托病,从来都不愿入京呢?
可如果他真的有,江南虽然财力丰厚,但是却是无险可守之地,哪怕有钱粮支持,却也根本不适合作为自己的后方。
南宫星揣着这样的疑问来找南宫昌,或许对于这个陌生的皇族成员,南宫昌了解的要比淮筱绫更多。
“为什么非要问他呢?早秋宴本就是联络感情的,背后站着的是谁,很重要吗?”南宫昌翻阅着古籍,最近他在验证一件事。
南宫星跟在他身后,最终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可是娘亲和哥哥都对他很不了解,我怕到时候去了那里,要是出了事不知道该找谁。”
“这件事不用纠结,如果出了事,直接去找他就好。”南宫昌没有丝毫犹疑,南宫星朝他眨了眨眼睛:“爹爹,上一次言姑姑出事,是不是就是他摆平的?”
“是也不是,他在江南的面子虽然大,但是想要把这件事彻底压下去,自然还需要堵住别的人的嘴。”南宫昌也算是给了南宫星一个提醒。
在江南,没有一个人比他的面子的还要大,如果有,那一定就是皇帝或者他亲自前往江南。
别的南宫星也没有再问出什么,只是对于南宫昌的话颇为在意,就连南宫昌都说在江南淮谦泽的面子大,那也意味着江南早已成为他的国中之国了。
可就如淮筱绫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