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拍了拍手,贴心的给他递过手巾,轻声道。
李冠军罕见的没有直接回答她,反而是笑眯眯的说道:“谁教的你可以猜一猜,就怕你没有那个勇气猜出来。”
南宫星眨了眨眼睛,刚要猜猜看,突然十七就闯了进来:“小姐不好了,二殿下带着周相去找四殿下了!”
“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南宫星闻言立刻往淮云浅的院子走去,李冠军见状无奈的把手巾扔给下人,这才扛着枪走了过去。
只是十七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什么,或者说她也不知道淮云浅哪里得罪了二皇子,就连他们也没打听到消息。
听到这话南宫星微微蹙眉,显然她是猜到了什么,她和李冠军眼神交织了一下,如果这样说的话,恐怕又是周子承那老狐狸捣的鬼。
三人来到淮云浅的院子里,满脸戒备的白衣侍看到南宫星很自然的就放了行,以致于李冠军眉头微微蹙着,显然是有些不太满意。
院子内传来一阵争吵声,三人寻声进去,只见淮云浅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看到他们三人时,脸庞这才闪过一丝无奈之色。
这本来也不是他惹下的麻烦,是麻烦找到他自己,自从他昨日听说淮念安找到周子承,他就知道会发生这件事。
周子承是淮清桥的舅父,既然淮念安找到他,显然是学聪明了,拉拢淮清桥还有周家,起来对抗淮云浅。
论起手中的权柄,诸皇子加起来也不够一个淮云浅的分量,所以不管是淮子乾还是淮念安,早就把淮云浅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今日淮念安来到这里,就是拿着前不久白衣侍监视他的证据而来,原本这是所有人心知肚明之事,此时他就要拿出来做文章。
“四弟,二哥本不想难为你,可是你未免做事过了火!我可是父皇的亲子,你竟然让人监视我,眼中可否还有我这个二哥?”淮念安声泪俱下的控诉着淮云浅,还故作伤心的擦了擦本没有眼泪的眼眶。
南宫星翻了翻白眼,所谓鳄鱼的眼泪大抵就是如此?一旁的周子承帮腔道:“四殿下,老臣身居宰辅这么多年,向来认为白衣侍的权力过大。
监察百官本无可厚非,可是连皇子也一并监视,未免过了火。如果今日殿下不给一个满意的答复,老夫立刻上奏恳请裁撤白衣侍!”
此言一出,满院的白衣侍纷纷怒目相视,然而周子承却并未放在眼里,反而饶有兴趣的准备看淮云浅如何接招。
如果他想否认恐怕是没可能了,现在证据确凿,淮云浅只能想办法撇清关系,如果那样的话,他必须要扔出一人当替死鬼。
周子承扫了一眼,这里的白衣小鬼们他认识的不多,只有常在淮云浅的身旁的常逸认识,听说他还是白衣侍的第一副都统。
这个分量够大了。
“二哥,恕我直言,你这种手段属实算不上高明。”淮云浅叹了口气,正当淮念安甚为不解时,一旁的常逸拿出一份圣旨。
“先前周相问我有什么资格监察皇子?我当然没这个资格了,这自然是奉旨办事,实非我愿。”淮云浅淡淡说道。
周子承不信,皇帝那种人怎么会把这种事情留在纸面上?等到他拿到圣旨亲眼辨认后,脸色也越来越差。
“二哥,你可知道这样的办法,当年大哥也用过,你这不过是后人效仿前人罢了!”淮云浅一句话深深刺痛了淮念安的心。
不等周子承说话,他转头便离开这里,甚至连南宫星二人都没来得及打招呼,看到这一幕的周子承也不禁摇了摇头。
真如淮云浅说的那样,他越来越像大皇子了!
只是想到这里,周子承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像又如何,这不正是自己所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