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也不例外,荀谦真身所在的地方在二十里外的一个河谷中,这里本来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村镇,此时却变成了荀谦的大本营。
几个时辰的疯狂赶路,等到南宫星他们到达山上时天已经大亮,村子里那些化妆成村民的士卒们也纷纷开始了劳作,只是眼中警戒的看向一旁的山林。
白衣侍的日常服色是白色,但是他们也会根据不同的任务换上不同的服饰。隐藏身形时他们会选择用草木色来伪装自己,而且一般都会隔几步放置哨所。
侦察兵回来后把山谷的情况告知淮云浅,正如南宫星算的那样,这里最多只有五千人,而且还有一大批人把守在各个村口。
“主上,要不要把那些哨所全都拔掉?”脸上糊着泥浆的常逸小声问道,南宫星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现在说,不是告诉他们我们就在这里吗?到时候我们还没有包围他们,反被他们包围了,到时候你还想中间开花不成?”
常逸满脸尴尬,淮云浅抱着剑一直计算着时间,还有四个时辰包围圈就形成了,在那之前他们要做的就是等。
等待是煎熬的,尤其是对于骁勇善战的白衣侍来说,他们从来没有打过这么富裕的仗,人数比达到了一比一。
要知道无论是戎狄还是燕然,凡是面对白衣侍大多会选择二比一甚至是五比一,经常淮云浅带着一万人面对的是几万人的围追堵截。
白衣侍的战力之强举世闻名,这样一支铁军被淮云浅派来突袭荀谦,可见这一次他是真的不想让荀谦活着逃走。
渐渐的到了午后时分,一般来说人一天最为困倦的时候有两个时间段,一个是凌晨三四点钟,另一个就是午饭后的那一个时辰。
此时村镇中的士卒并未发现异样,再加上天气炎热,纷纷坐下来休息或是与身边人喝酒放松,就连中心帅帐的守卫也是如此。
一朵灿烂的烟花响彻在半空中,淮云浅猛地睁开眼睛,骨哨声不绝于耳,埋伏好的五千骑兵从四面八方冲下山坡,惊醒了沉睡中的士卒。
躺在榻上的荀谦听到动静冲了出来,只见漫山遍野都是身着草木色的骑兵,他一眼就认出这是淮云浅手下的精锐白衣侍。
“快撤!放信号弹,让人回援!”荀谦已经顾不上淮云浅是怎么摸到这个地方的,此时的他只想赶紧逃命,逃得越远越好。
然而淮云浅早就怕他逃命,事先就让人扎紧口袋不许他突围出去。坐在马上的荀谦第一次感觉到白衣侍的可怕之处,只见马蹄无情的践踏他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士卒,一轮冲锋下他的防线就彻底崩溃。
他带着身边人想要突围出去,然而几乎人人披甲的白衣侍告诉他什么叫做精锐,他身边上百人的骑兵根本没有伤到他们分毫,甚至还被他们取走了性命。
荀谦不停的扔着信号弹,他在附近埋伏了一万人马,只要等到他们来了,自己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身边的人或者投降,或者倒在地上,可他寄予厚望的援军依旧没有到来。
带着头盔的淮云浅走到他面前,此时荀谦披头散发灰头土脸,可他依旧在等待着他的援军。
“不用等了,你藏在西山上的一万人马被包围了,还有小石谷的那一万人也被我包围了,此时只有洛州前那一万多人,可惜他们看不到你的信号,也过不来了!”
“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我藏得后手,你再胡说!他们一定会来的!”荀谦就如同一个赌输了的赌徒,无力的朝淮云浅嘶吼着。
“既然你不相信,我会让你看到你是怎么输的!”淮云浅面无表情,荀谦被他下令关在了铁笼里。
直到经过西山,看到满地狼藉,荀谦才昏厥过去。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