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妹说笑了,这可是燕然皇室的珍宝,怎么可能有假。”淮子乾不置可否,只是碍于神隐公府的面子,他才没有拂南宫星的面子。
南宫星瞥了他一眼,而后走向木盒前:“先说这鹿茸灵芝,存放的时候与其他药材存放在一起,导致精华尽失,这也能叫做宝贝?”
木盒虽然没有打开,但是并不能阻拦南宫星闻到散发的药材味。星罗山的传承之一就有医书,上面记载得有各种天材地宝。
南宫星只需要闻上一闻就知道哪些是真正的宝贝,淮子乾闻言脸色微沉,他很清楚南宫星说的是实话。
这些本来就是他故意让人换下的药材,就是想要趁机见到南宫昌,试探他到底是不是传言中那般沉疴不起。
然而到现在他不仅没有见到南宫昌,而且还被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南宫星揭露出来,一时之间他也不知该如何给自己找场子。
“怀玉兄,这一次是我眼拙了,没曾想这些燕然蟊贼竟然敢这么欺瞒!”淮子乾给自己找着场子。
只不过南宫宿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只见他放下茶杯笑道:“大殿下不必心烦,燕然毕竟被我父亲打散至今,连当今女皇都向我父上表甘愿委身求和,这样的邦国大殿下何必放在心上?”
多年前南宫昌带领景国大军横扫四方,北击燕然生生把前任燕然皇帝逼得自杀,现任女皇慌乱登基,曾上书向南宫昌求和。
为此燕然女皇曾说甘愿嫁给南宫君,只要南宫昌停止攻击燕然,保留皇室血脉,燕然终生不会与南宫昌为敌。
这件事引起一阵轩然大波,虽然最后南宫昌置之不理,但是依旧招来了皇帝的怀疑,最后南宫昌不得不停兵回京,燕然这才得以保留。
此时南宫宿把这件事搬出来,显然是在敲打淮子乾,别以为他不知道这是谁干的,燕然人敬重强者,南宫昌把他们打服,从那以后凡是使臣前来,都会恭敬来神隐公府拜见,又怎么会用这种虚假的药材搪塞。
淮子乾自知理亏,说了几句便离开了,再说下去难保南宫宿会不会阴他,毕竟这几天就是燕然使臣进京的日子。
一旦他先前说的话传扬出去,影响两国关系,到时皇上必然不会给他好脸色,此时正值夺嫡的关键期,宁可什么也不做也不能做错。
二人回到院落里,徐玉英听说了前厅的事以后不由得摇头笑道:“这大殿下也不知怎么想的,父亲曾经把燕然人的脊梁骨都打断了,直到现在燕然人都还心有余悸,用他们找借口也亏他想得出来。”
南宫宿没把这件事放心上,只是南宫星算了算日子,问道:“算日子燕然两年进京朝贡一次,这几日也该到了吧?”
“燕然这些年国力恢复的不错,那老女人权谋之道玩的炉火纯青,理政也是一把好手,此消彼长之下,恐怕过不了多久景国又会多一个大敌。”南宫宿推断道。
事实也如他所料,这一次燕然使臣的身份极为特殊,显然两国薄如纸张的和平不会持续太久。
几日后的正门前,礼部和鸿胪寺的人纷纷等待着燕然使臣的到达。一列列黑色马车从远处驶来,与以往不同,这一次他们用的马皆是带着战甲的战马。
池白远看到这一幕微微皱眉,他早就预料这一次燕然人恐怕有别的想法,但未曾想到刚来就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车队停在了十步之外,礼部尚书郭维走上前去,撑着腰板说道:“太子殿下,景国自有法度,京城不许战马进入,殿下的这些侍从们似乎不太适合入京。”
前来迎接的官员听到这话都是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次担任使臣的会是燕然的太子殿下。
当今燕然女皇没有子嗣,她曾经是先皇的皇后,而这个太子殿下就是先皇的皇子,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是她也算是太子的嫡母。
嫡母与生母之别在景国没有那么明确,在燕然则是泾渭分明,眼前的太子就是从小送到女皇宫中长大,关系与母子别无二致。
所以在当初立嗣之时,女皇力排众议把他立为太子,而太子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这些年对内整兵备战,休养生息,对外强势出击,曾经也和拓跋龙城打上一仗,战损比达到了一比一点五。
虽然最后还是打了败仗,但是也没让拓跋龙城讨到好处,自此这位太子殿下的名声流传天下,燕然朝内也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燕然太子没有理会郭维的话,而是透过车帘看着外面的官员,目光除了在池白远身上停留片刻,其他人都没有入他的眼。
“淮云浅呢?”燕然太子一开口就是问淮云浅的下落,郭维虽然心中极为不满,但是碍于两国交好,强忍怒意说道:“四殿下不在迎宾的队伍中,太子殿下……”
“淮云浅不在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如果你们不愿战马进京,那本太子也不入城。”燕然太子没什么兴致与郭维说话。
他本就是战火中走出的太子,他从小燕然就被南宫昌打的几乎灭国,这些年南征北战让他积蓄了不少战功,同时也有一些看不起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