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三思啊!”
百姓们顿跪倒了一大片。
琼白秋握住江梦月手腕,倾下身子,在她耳旁低笑道:“月儿,你瞧啊,他们都道我们天造地设呢。”
“天造地设尼玛,赶紧给我滚!”
江梦月太阳穴砰砰直跳,眸底尽是薄怒。
“不嘛,月儿……”
琼白秋眸底拉丝,魅惑若妖。
他瞥了一眼小厮道:“为什么停下?继续洒啊,又不是买不起花。”
小厮愣了一愣,继续开始撒花。
琼白秋迎风而立,身后尽是飘舞的花瓣,桃花眸顾盼生辉,不似凡尘应有的绝色。
“我爱你……”
他继续深情表白。
江梦月扇了他一巴掌,运气轻功便离开了。
“嘶……好疼……”
琼白秋捂住了右脸,笑的危险至极,幽幽盯着江梦月背影道:“该死的臭丫头……”
他稳了稳神,忙跟在江梦月身后。
“打是疼骂是爱,你再疼我几下罢!月儿……”
他望之深情款款。
江梦月:“……”
煞笔。
江梦月下朝后,便直接跳墙入祭祀府,完美避开了门口的琼白秋。
此刻,顾音书也乘车前往了祭祀府,百姓们一路跪迎。
顾音书墨发半束,头戴月光石银链抹额,身着宽袖银衣,禁欲清冷,若一尊精致的艺术品,妖孽绝色。
他原斜倚在车内闭目养神,听见百姓的议论声后,长而浓密的睫毛微颤,睁开了冰寒彻骨的眸子。
“听说了吗?陛下把大祭司绿了!”
“陛下看上炎国白秋公子了,还收了人家送的花,当众和人家秀恩爱,就差当街亲吻了……”
……
顾音书神态冷漠如初,手中玉萧却“砰!”的一声,碎成了齑粉。
江梦月刚回清音殿,将腊梅插到了花瓶内,便听见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是师父来了!”
她大眼睛一亮,忙迎了上去。
来人的确是顾音书。
且琼白秋在他入祭祀府之前,便坐车离开了。
江梦月刚刚打开殿门,正要让他抱抱,顾音书便瞥向了殿内的腊梅,云淡风轻地道:“哪儿来的?”
他眸底危险一闪而逝。
“花钱买的啊!”
江梦月一脸认真。
“本座要一句实话。”
顾音书语气冰冷。
“我没骗你啊!你看,我还有收据呢!”
江梦月忙拿出买花的收据,展开递给了顾音书。
顾音书低头一看,便发现所谓收据是一张白纸,似笑非笑地道:“陛下皮痒了?胆敢戏弄本座?恩?”
他捏紧江梦月的下巴,身上寒意凌冽,吓的江梦月瑟瑟发抖。
“我被算计了……”
江梦月心中一沉,忙道:“我分明记得收据上有字,一定是琼白秋趁我不注意,将收据换作白纸了。
他为何要这般做?”
“琼白秋是谁?追陛下的男人?”
顾音书在她耳旁吐气如兰,暖昧一笑道:“需离的多近,才能趁陛下不备换收据?是这般么……”
他横抱江梦月走向了床榻,倾身而上,开始不安分了。
他眸底冰冷一片,取下了腰间的白玉革带,令江梦月一阵心惊胆跳。
“师父息怒!我今日不想吃竹笋炒肉!”
她忙握住顾音书的手腕,双眸一转道:“琼白秋一见我,便道要和我厮守终生,甚不对劲儿……”
她正要细细分析,顾音书便吐字冰冷道:“你可知琼白秋本姓妄?
他所作种种,尽是无妄海的计策。他们不过是想使离间计,让本座误以为你变心,亲手杀你罢了。”
他摸了摸江梦月的狗头,淡道:“可惜,本座信你。这些阴谋诡计,如同虚设。”
江梦月愣了一愣,恍然大悟:“原是如此,我还以为……还以为我魅力无双呢……”
顾音书:“……”
“既是阴谋,你便莫要生气了。师父,几日未见,你我好生叙叙旧,莫要做运动浪费时间了……唔……”
江梦月望着他放大的妖孽容颜,脸庞一片涨红。
又又又……又被强吻了……
一夜无眠。
翌日,江梦月羞涩窝在他怀里,道:“师父,他们既想让咱们反目成仇,我们不妨将计就计。
说不定还能引无妄海主人出来,来一场瓮中捉鳖呢。”
将敌军头子引出来杀害,可比冒险入敌营刺杀简单。
无妄海一旦群龙无首,便形同散沙,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歼灭。
顾音书眸色幽暗不明。
半响,他慵懒转了转白玉扳指,淡道:“你的意思是说,让本座抽你一顿,将你扔地牢等死?”
“师父英明,但不能真抽。”
江梦月竖起了大拇指。
顾音书似笑非笑道:“要假戏真做,才能万无一失。”
江梦月:“……宝贝儿,你知道么?有时我都怀疑,你是被作者从虐身文里拉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