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底一片猩红,歇斯底里地道:“贱货!分明是你杀害妄白雪,将她尸首放在了我房内。
你却反咬一口,道我……”
“住口!”
孟家主一脸愤怒,伸出右手指着她道:“陛下和柳眉乃多年好友,岂会害她?
此事有渡家主作证,又岂会有假?来人,立即踏平雪岛,搬来木架柴火,将她活活烧死!”
“你这个老匹夫!蠢货!”
妄白雪面色扭曲如厉鬼,怒骂道:“江梦月想让我们相互残杀,她坐拥渔翁之利。
你上她的当了!”
然,孟家主正在气头上,无论妄白雪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他一挥衣袖,便带兵前往雪岛了。
因为妄白雪被掳,无妄海弟子方寸大乱,很快便败给孟家,溃不成军,四散而逃了。
“快跑啊!”
“你们说三小姐好端端地,杀害孟柳眉作甚?真是个蠢货!连江梦月一半都不如!”
“是啊,若非如此,我们岂会沦落如此境地?”
……
很快,孟家主便一把火烧了雪岛,立即返回了孟家。
此刻,妄白雪已被人绑在了十字架上。
在她的脚下,堆满了浇过燃油的木柴。
弟子高举火把站在一旁,只等孟家主一声令下,便要将妄白雪烧死。
江梦月已同渡清风下楼,坐在了火堆旁边看戏。
“你这个诡计多端的贱货!杂种……”
妄白雪眸底恨意滔天,咒骂不止。
她不时可怜巴巴望向渡清风,盼着渡清风能倒戈向着她,同孟家主说明真相。
然,渡清风看都不看她一眼。
妄白雪差点被气晕过去。
江梦月淡道:“骂这么久不累么?你害宫圆圆断了右臂,今日沦落至此,是你活该。”
她瞥了妄白雪右臂一眼,笑意阑珊道:“不如,我便让你在临死之前,尝尝断臂的滋味罢。”
她眸色一狠,抽出影月剑,步步朝妄白雪逼近。
“白痴,你敢动我一指头,我父亲绝对不会……啊!”
妄白雪话音未落,右臂便落在了地上,疼的面色狰狞,惨叫不止。
渡清风玩味望着江梦月,叹息道:“好狠心的小丫头啊。”
他眸底笑意愈深。
孟家主来此后,大手一挥,便命士兵点火了。
刹那间,妄白雪便被大火吞没,不见了踪影。
“啊!救命……父亲救我!”
“江梦月!我做鬼也不会放你的!”
妄白雪的叫声凄厉瘆人。
孟家主单手负后,冷冷盯着大火,一脸的解恨。
“本家主今日能为柳眉报仇,多亏陛下和渡家主。来人,给他们各备十亿万两银子。”
渡清风温润一笑,摆了摆右手道:“孟家主客气了,这小丫头贪财,全都给她罢。”
他宠溺望向江梦月,笑意却不达眼底。
“好啊。”
江梦月也不客气,点头应下,幽幽望向了神采飞扬的孟家主,摸了摸鼻子。
“小萝萝,你瞧,你还谢谢我呢。”
“孟家这辈的家主有点蠢啊。”
小萝萝点评道。
“也不算蠢罢,最起码他对我起过疑心。只是脾气太爆了,一旦发怒便失去了思考能力。”
江梦月摊了摊手,决定趁孟家主反应过来前,赶紧拉着渡清风跑路。
她将二十亿万两银票,存入拼夕夕后,便起身抱拳道:“孟家主,柳眉既已瞑目了,我们便先离开了。”
“不如吃一场宴再走罢?”
孟家主蹙眉道。
“不必了,我们还有要事要办呢。”
渡清风笑的令人如沐春风。
“唉,那好罢。来人,准备一些干粮,留给渡家主他们路上吃。”
孟家主话罢,渡清风正要道不必,江梦月便忙道:“有烧饼吗?”
“有有有。”
孟家主连连点头,忙命人拿来一麻袋烧饼,还有一麻袋糕点包子等物,递给了江梦月。
然后江梦月便在渡清风疑虑的目光下,背着两个麻袋离开了。
“兄弟们,瞧一瞧看一看了!一个烧饼只要三文钱哦!”
她回到画舫后,便同水手们卖起了烧饼包子,赚的盆满钵满后,便蹲在船尾啃起了最后一块烧饼。
渡清风长身玉立,站在她的身旁,幽幽地盯着她,十分不理解她的脑回路。
“唔,这几文钱也稀罕?”
渡清风声音温雅动听。
“管它是多是少呢,是钱为什么不要?”
江梦月一脸疑虑。
她以前在学校摆摊,一个苍蝇拍进价三毛钱,她卖八毛钱,赚五毛钱差价赚的不亦说乎。
古代几文钱相当于现代十块钱了,多赚钱啊。
渡清风:“……”
两人相互不理解,大眼瞪小眼看了许久。
半响,渡清风暖昧一笑,捏住了她的下巴,眸色幽暗不明。
“天黑了。”
他在江梦月耳旁吹了一口热气,哑声道:“今晚共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