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音书没理她。
他踏出渡家后,淡道:“烧了。”
“是,大祭司。”
弟子忙开始点火。
江梦月眼皮子一跳,正要道别把事情闹的太僵,容易起战事,顾音书便将她扔在了马车上。
男人坐上马车,斜倚在车内,如瀑墨发倾了一肩,眉目流转间堪如画,妖孽风华。
马车行驶向祭祀府时,他淡淡望着趴在地上的江梦月,道:“地上凉么?”
江梦月原生无可恋趴着,闻言心中一喜,忙道:“凉,师父,我能不能坐你怀里?”
他……他原谅她了吗?
“不能。”
顾音书慵懒转了转白玉扳指,吐字冰冷道:“本座缺个脚垫子,不知陛下可能代劳?”
“你想踩我身上?”
江梦月小脸一沉,往前爬了半米,抱紧他大腿道:“宝贝儿,这是虐文里的情节,咱不整这个哈!”
顾音书捏住她的下巴,眸底冰寒一片:“又在胡言乱语了。
江梦月,你要本座拿你如何是好?”
“宠……宠着就好。但骗你是我的错,要打要骂悉听尊便。不过我不喜欢渡清风,一切都是误会……”
江梦月神色一片诚恳。
“本座信你。”
顾音书语气冰冷,右手骤然一紧,疼的江梦月下巴泛紫,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疼!”
“陛下不是说,要打要骂悉听尊便么?不疼怎能长记性?真是翅膀硬了,连本座都敢骗。”
他眸底尽是狠辣危险,在江梦月耳旁吐气如兰。
“亲爱的,我这也是为了多赚小钱钱,我攒钱都是为了你啊。”
她正要继续解释,顾音书便吻住了她的唇,眸底尽是寒意。
一吻毙,江梦月的唇破了。
他正要褪下她的衣裙,却突然想到渡清风搂她的事,眸底厌恶一闪而逝,淡道:“停车。”
他自不是厌恶江梦月。
而是洁癖严重,不想同渡清风间接性接触。
马车停下后,旁边正好是一家客栈。
而妄白雪的人马,便藏在客栈旁的树林内。
顾音书拎着江梦月下车,瞥了树林一眼,衣袖一挥,一道内力袭去,妄白雪手下便倒地丢了性命。
“该死的……”
妄白雪额上冷汗直冒,狠狠望了顾音书一眼,忙转身离开了。
顾音书缓步入客栈后,吓的老板和客人跪了一地,冷汗淋漓。
“参……参见大……大祭司……”
老板是个人精,瞥了江梦月一眼,忙命人准备热水,供他们沐浴歇息,共赴巫山。
很快,小二便搬到房内一桶热水。
顾音书将江梦月剥光,便丢到了木桶里。
“自个儿洗。”
顾音书长身玉立在窗边,背影禁欲清冷,若泼墨画中走出的美人儿。
江梦月洗了一晚上,把肌肤都快搓红了,他才淡淡点头,道可了。
然后他将江梦月丢在床上,倾身而上。
翌日傍晚,他才放开江梦月。
江梦月吃了好多顿竹笋炒肉,疼的小脸皱成了一团:“狗男人,不知道怜香惜玉。”
不过是她先骗他的,她活该。
唉,还有,她虽已将银票给渡清风了,但后来又……人家不知还给不给她黄铜了。
过两日,她得寻人去渡家问一问。
江梦月歇了一晚,顾音书便抱她坐上马车,来到了祭祀府门口,将她扔到了清音殿床上。
“之前是开胃小餐,现在是正餐,高兴么?”
他捏住江梦月的下巴,妖孽眉眼一片冰寒。
“我觉得大可不必。师父,收了神通罢!啊……”
战况激烈,不宜多言。
祭祀府的丫鬟们,一个个红了脸庞,低声道:“这次总得怀上了罢?”
“陛下她好幸福啊。”
“是的呢,大祭司他威武雄壮……”
三日后,江梦月便一瘸一拐坐上马车,被抬到风国上早朝了。
她掀开车帘,横了顾音书一眼道:“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
顾音书白衣着身,芝兰玉树,站在祭祀府门口淡道:“陛下随意。”
“呸,你果然不爱我了。”
江梦月冷笑。
顾音书瞥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道:“本座这几日还不够爱你?”
他言语另有深意。
江梦月小脸一红,忙道:“大庭广众之下,能不能别这般露骨?”
“唔,分明是陛下思想龌龊。”
顾音书轻飘飘地道。
“是你故意暗示我的!”
江梦月愤愤不平。
顾音书未曾理她。
半响,他才淡道:“下午本座要去卿国一趟,陛下可要相随?”
他虽神态冰冷,却难掩眸底宠溺之色。
“要!你下午来宫内接我罢!”
江梦月心中一喜,连连点头。
啊,她正想去卿国一趟,看看宫圆圆小可爱呢!
很快,马车便离开了祭祀府。
顾音书望着愈行愈远的马车,眉眼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