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崖被吓的双腿一软,颤抖道:“或许……或许夫人有事要寻渡清风,并非私会情郎……”
“备车。”
顾音书淡道。
他眸色狠辣蔓延,吓的鸟儿四散而逃,宫人们忙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大祭司息怒啊!”
很快,顾音书便乘车前往渡家了。
江梦月一边同渡家守卫唠家常,一边连连打喷嚏道:“靠,哪个混蛋一直念叨我?”
她摁了摁车铃道:“话说,我真不是卖货的,你们就去通报渡清风一下,说风国女皇到了行不?”
“不行。”
守卫高昂着头,瞥了一眼江梦月手中令牌道:“这令牌一看就是假的,你就是来推销糕点的。”
江梦月:“……我手都快举麻了,你特么盯了俩小时,居然说它是假的?”
“是真的也不行!渡家今日有贵客来访!家主没空接待你!”
“哪个贵客?渡清风的小情人?”
“差不多。”
“给我讲讲呗。”
江梦月塞给了他一块糕点。
守卫啃了一口道:“味道不错。贵客唤作妄白雪,幼年和家人失散,曾在渡家住过一段时间。
后来她家里来接她,她便跟着回去了,这些年一直对家主念念不忘,这不,又来重叙旧情了。”
“哦,她是谁家大小姐啊?”
江梦月随口道。
“不知道,家主也不知道。不过她出手阔绰,一身宝物,一看便出身大族,配得上咱家主。”
守卫话音刚落,大门内便响起了银铃般的笑声。
“清风哥哥,白雪今日来寻你玩,你一定很开心罢?
我来时看见了一座腊梅园,咱们去赏梅好不好?”
妄白雪蹦蹦跳跳走了出来,渡清风缓步相随。
渡清风墨发高束,眉目清雅,薄唇噙着一丝浅笑,一袭白衣胜雪,令人如沐春风。
他一颦一笑皆是风情,若画中走出的风华公子。
“可。”
他淡淡颔首,瞥了江梦月一眼,眸底掠过一抹兴味,低哑一笑道:“不知陛下来此,所为何事?”
守卫愣了一愣,蹙眉道:“家主,您认错了罢?她……她是个卖糕点的啊!”
江梦月横了他一眼道:“卖你妹,滚。”
她控诉指着守卫道:“我原是来给渡江流复查的。
可嘴皮子都磨破了,这厮也不放我进去。”
渡清风笑意愈浓,眸底带着点点温柔道:“给陛下道歉。”
“对……对不住,我没想到堂堂风国女皇,会来推销糕点。”
守卫一脸歉意。
江梦月:“……”
她仰头望着渡江流道:“我没想卖糕点,糕点是我娘给我做的,让我馋了吃一口的。”
“我信。”
渡江流面上透着宠溺,上前两步,抚了抚江梦月小脑袋道:“这块令牌给你。
下次出示令牌,他们便不敢拦你。”
江梦月不客气接过令牌,笑吟吟地道:“谢谢哈。”
这逼比上次见面时,倒友善不少。
最起码,不一口一个草包了。
再加上凌家袭击风国时,渡家也派兵相助了,她便不仇视渡清风了。
“不必。还有我二弟不在家,你只能日后给他复查了。”
“没事,不急不急。”
江梦月连连摆手。
她双眸一转,正要提黄铜之事,便觉察到妄白雪正脸庞阴沉,怨恨地盯着她。
她扭头望向妄白雪,似笑非笑地道:“这位姑娘,你我素不相识,这般看着我作甚?”
她便是守卫口中的妄白雪罢?
自己不过同渡清风说句话而已,她至于这般敌视吗?
妄白雪下巴微抬,异瞳中尽是嘲弄:“我看过你的画像,你便是爬清风哥哥床的江梦月罢?”
她鄙夷一笑,上上下下扫着江梦月道:“哟,都已经嫁人了,还来勾引清风哥哥,真是不知廉耻的荡妇。”
“白雪。”
渡清风警告望了她一眼。
妄白雪见渡清风护着她,顿时愈发愤懑,变本加厉地道:“我千里迢迢来寻你。
你却将我晾在一边儿,和她情意绵绵,是在故意打我的脸吗?
你可是想娶她为妻?呵,她一个臭名昭著的花痴也配?”
她眸底尽是嫉妒,占有欲强的令人发指。
渡清风眉梢透着淡淡寒意,笑意不达眼底:“你我不过旧识而已,有何资格管我与谁言语?
你千里迢迢而来,她也是千里迢迢而至。若只顾你不顾她,岂不有违待客之道?”
“我只是旧相识?你……你不喜欢我?你喜欢江梦月?”
妄白雪眸底尽是杀意,歇斯底里地道:“她连我头发丝都不如,你凭什么喜欢她?凭什么?”
江梦月无语。
这孩子脑回路简直了。
还有,她最讨厌别人骂她花痴了。
于是,她便垫着脚尖,亲切搂着渡清风脖颈,笑眯眯道:“对啊,他就是喜欢我,我们两情相悦。
你是哪来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