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朝、照看即将临盆的华安安,傍晚同顾音书做运动,亦或同他一道练兵,小日子过的甚是舒坦。
她身着华安安缝的红色袄裙,绾了单螺髻,头戴红色绒花,小脸被冻的红扑扑的,大眼睛却格外显亮。
她站在点将台上,倚在顾音书怀中道:“风国已有精兵两千万,凌家若是敢来,我让它有去无回。”
她眸底尽是杀意。
顾音书着一袭宽袖白衣,头戴月光石抹额,如瀑墨发披肩,立如芝兰玉树,动若朗月入怀。
他衣袂生风间,似踏月而来的谪仙。
男人淡淡颔首,并未言语。
“对了,你有无妄海的消息了吗?”
江梦月漆黑的眸骤眯。
“并无。”
顾音书惜字如金,慵懒转了转白玉扳指,淡道:“风清萧下月要来,道想见见你。”
“啧,他是想和咱们化干戈为玉帛,还是又想设计杀你?”
“后者居多。”
“误会已经解开了,他为啥还不肯放过你?”
“他想要打败本座,证明他比本座强。”
顾音书顿了一顿,淡道:“无趣。”
“你知道吗?这家伙寝宫花里胡哨的,镶了几万颗珠宝,他审美为何这么奇葩?”
“……”
“师父,我饿了。”
“吃饭。”
“那你准备给我做什么?”
“滚。”
“我若是滚了,你晚上又要冲冷水澡了。你不失去我一次,不知道我有多重要。”
江梦月一本正经地道。
他们在点将台大秀恩爱,台下将士们一脸羡慕。
“风太大,听不大清。是不是大祭司正同陛下说我爱你呢?”
“好像是在说她很重要?”
此刻,护国公府寂静的可怕。
护国公和护国公夫人,此刻正上山拜佛,祈求华安安能够生产顺利。
白子渊也奉父亲之命,前往南安城办事了。
管家的孙婆子,更是以华安安不喜喧嚣为名,支走了华安安院内所有丫鬟。
她端着一壶茶,便轻轻推开房门,笑望着华安安道:“世子妃,老奴来给您倒茶了。”
她笑的老脸尽是皱纹,显得有一些可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