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书信同江梦月结成联盟,却依旧不信江梦月。
在他眼里,江梦月只会耍些小聪明,却并无真本事。
江圆月按照江梦月的嘱咐,将聘礼、嫁妆等物,拉去钱庄换成银票,贴身携带后,便立即来见宫绍了。
“呜呜呜,宫绍大叔,你终于醒了!”
江圆月抱着他哭了许久,便将这几日的事娓娓道来,令宫绍俊美容颜一片阴冷。
“呵,宫子清敢算计本王?”
他立即便调兵六百万,命其从东西南北四方,包围了卿国皇宫,宫内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卿国皇帝听闻大祭司驾临卿国,却直奔南禁王府后,正琢磨他是何意,便听闻了宫绍造反的消息。
他的面色一沉,倏忽站起了身。
“宫绍不是昏死了吗?他……他怎么会……”
“启禀陛下,是江梦月……江梦月将他医醒的!”
太监颤巍巍地道。
“江梦月?又是江梦月!她跟大祭司一道来卿国了?”
卿国皇帝鹰眸骤眯,眸底透着一丝慌乱。
“正是,她还……还将杏梦儿掳走,杀了杏丞相……”
太监小心翼翼地道。
“什么?”
卿国皇帝面上出现一道裂缝,猛地瘫在了椅子上,失魂落魄地道:“看来,看来事情已经败露了……”
大祭司来此,极有可能是帮江梦月,给江圆月他们报仇的!
这可如何是好?
他正在思索,要赔给江梦月几座城池,才能了结此事时,殿外便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恭迎大祭司!”
殿外宫人跪了一地,连大气都不敢喘。
卿国皇帝浑身发憷,正打算壮着胆子起身迎接,江梦月狠狠一脚便踢开了殿门。
“陛下,别来无恙啊!”
江梦月斜倚在门口,笑的犹如一个小恶魔。
尔后,顾音书便缓步踏入了殿内。
弟子搬来一张白玉椅,他便一撩衣袍,慵懒坐了上去,瑶林玉树,不杂风尘。
宫绍也缓步踏入殿内,风流华贵,仪表不凡。
他笑意不达眼底,慢条斯理地道:“皇兄可知,卿国出现了一股势力,唤作卿云军?”
“朕……朕听说了。皇弟好端端地,提及此事作甚?还有,朕听闻你遇见了埋伏,现今伤势如何?”
卿国皇帝鹰眸中尽是担忧。
尔后,他便跪地朝顾音书行了大礼,诧异望着他和江梦月道:“不知大祭司驾临卿国,所为何事?”
“卿云军袭击南禁王,藐视朝廷,猖狂至极。本座同陛下来此,是协助南禁王剿灭卿云军的。”
顾音书轻飘飘地道。
他慵懒拍了拍衣袖,淡道:“南禁王派兵围宫,也是为了提防卿云军攻入皇宫,陛下遭遇不测。”
顾音书一席话,便将宫绍逼宫改为了护驾。
宫绍若直接杀了卿国皇帝,位同谋反,百姓们不会认乱臣贼子为帝。
若想宫绍顺利登基,他们需得让卿国皇帝书写圣旨,传位给宫绍。
但此绝非易事。
卿国皇帝双眸一转,恭敬一笑道:“那真是劳烦大祭司了!朕这便命宫人设宴款待……”
“不必。”
顾音书吐字冰冷,慢条斯理地道:“本座已然查清,卿云军的目标是刺杀卿国皇帝。
只要陛下退位,将皇位传给宫绍,便再无性命之忧,本座也能回宫歇息了。”
“这……”
卿国皇帝笑意一僵,鹰眸中透着一丝怒意。
“怎?陛下想让本座成年累月护着你?”
顾音书倾城一笑,眸底寒意一闪而逝:“好大的狗胆儿啊。”
“大祭司息怒!朕……朕不敢……”
卿国皇帝额上冷汗密布,心下一横道:“不瞒大祭司说,卿云军乃是朕手下……”
他话音未落,江梦月便眨了眨大眼睛道:“听闻卿云军鱼肉梦洲、以及各国百姓,引得风洲天怒人怨。
各国、各势力都嚷嚷要查出卿云军首领,将其除之后快呢!陛下该不会是卿云军首领罢?
若这样的话,卿国百姓定会反你的啊!”
她一脸的担忧。
“卿……卿云军何时鱼肉风洲百姓了?”
卿国皇帝扯了扯嘴角,眸底尽是质疑。
“就在昨日啊!卿云军败于风国后,便四散逃到各国行凶了,陛下竟不知么?”
江梦月蹙眉道。
她话罢,便从怀中拿出一叠信,放在了卿国皇帝面前道:“喏,这些都是各大势力寄给朕的信。
信上道他们恨卿云军入骨,要将卿云军首领碎尸万段什么的……”
卿国皇帝狐疑望了江梦月一眼,颤巍巍将信打开一看,顿时从头凉到了脚。
“这……这……”
他话音未落,便见江梦月拿出一块令牌,低头把玩了起来。
上面刻着‘卿云军副统帅宫萧’八字。
江梦月故作无意地道:“听闻陛下有一同胞弟弟,唤作宫萧,已经失踪几日了,对么?”
她的意思很明显。
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