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笑间若冰雪消融,繁花盛开,不知惊艳了多少人的一世。
他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就算江梦月道想让他娶,他也没有这个闲情雅致。
江梦月顿时心中一颤,鼻子有些泛酸。
咳咳……
想不到他竟拒绝的这般利落干脆,真是让天下白莲花伤透了心。
两人这番对话,顿时将众人吓的不轻。
“三公主说不娶,大祭司便不娶了?”
“这……她才大祭司心中的地位,居然这般高的么?”
“这这……”
风国皇帝俊眉微蹙,一时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不知顾音书为何会问江梦月的意见。
叶倾城震惊地望着顾音书,歇斯底里地道:“音书哥哥!她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替你……”
“我是他未来的女朋友啊!”
江梦月淡淡一笑,便朝顾音书伸出了一只手道:“师父,你快握住我的手,证明一下我们的关系!”
顾音书瞥了她一眼,握住了她的手。
众人:“???”
他们正心生震惊,顾音书便松开了江梦月的手,从中拿出了一包巧克力,淡道:“不宜多食。”
说罢,他便将其抛给了青崖,拿出了一张白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起了,刚刚触碰过江梦月的右手。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就说嘛,大祭司怎会主动握她的手!原来是要取东西啊!”
“真是吓的我一身冷汗,我还以为大祭司神志出问题了呢!”
江梦月瞥了顾音书一眼,冷笑一声道:“口嫌体正直。”
顾音书远山般的眉微挑,淡道:“何意?”
他俨然知道此话的意思。
故作不知罢了。
“夸你的。”
江梦月话罢,便冷冷地望着叶倾城道:“我若是能够证明,你今日受伤乃是咎由自取。
就算顾音书不娶你,百姓们也不会诟病顾音书罢?”
江梦月知道,就算顾音书毁了风洲,也没有一个百姓,敢说他半句闲话。
除非那人不要命了。
她这番做是想要告诉江城军们,她江梦月聪明机智,并非是四肢发达的白痴。
顾音书闻言,望向江梦月的眸深了几分。
叶倾城故作震惊地睁大眼睛,哭的惹人怜惜:“咎由自取?三公主,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儿啊!
我今日只是恰巧路过,什么都没有……”
她的话还未说罢,江梦月便缓缓转头,幽幽望向了身后的废墟。
一定是叶倾城动了手脚,她身后新建的烽火台,才会突然倒塌的。
那么,她动了什么手脚呢?
江梦月观察了一会儿,总算发现废墟内少了一根房梁。
每一座烽火台内,都会有一根房梁做支撑,这座烽火台里却没有,而且……地上竟然有许多木屑。
好似是有人将房梁,生生锯断运走了一般。
他们将房梁锯断后,将其运往何处了呢?
这时,江梦月突然发现,废墟内竟然有一个圆形井盖。
她漆黑的眸一转,便走到了井盖旁边,一脚将其踢到了一旁,发现井盖下面竟有一个地窖。
而且地窖之内,还不时传来阵阵呼吸声,下面俨然有人在。
江梦月的神色一变,忙道:“父皇,地窖内有人!”
风国皇帝深邃的眸骤眯,忙道:“来人,将地窖内的人带出来!”
禁军道了声是,便立即下了地窖。
叶倾城的神色大变,正想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运气内力离开,顾音书衣袖一挥,便隔空点住了她的穴道。
叶倾城顿时慌了。
她的双眸闪躲,委屈地道:“音书哥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顾音书的神态淡漠,并未理会于她。
很快,禁军们押着六七个士兵,抬着八九截木头走了出来。
每一截木头都有一米高,水桶一般粗,俨然是被锯断的房梁。
士兵们被吓的抖如筛糠,立即便跪在了风国皇帝面前,哭喊求饶了起来。
“陛下饶命啊!属下……属下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属下不是有意害三公主的啊!”
“你们……”
叶倾城见他们胆小如鼠,不打自招,被气的头脑嗡嗡作响。
“什么迫不得已?什么害我啊?我可听不大懂,你们能不能详细讲一下啊?”
江梦月笑吟吟地道。
“两……两个时辰前,叶岛主寻到了我们,要我们将烽火台内的房梁锯断,否则便……便取了我们的性命……”
“她吩咐我们锯断房梁之后,便趁着你离烽火台近时,运气内力将烽火台轰塌,直接将你砸死……”
“我们办完这些事后,便带着房梁藏在地窖内了……”
士兵们面如死灰,就连声音都在发颤。
“哦,是这样啊。”
江梦月唇角微勾,瞥了叶倾城一眼道:“叶岛主,你有什么要解释的么?”
“江梦月,是你故意安排了这些人,让他们污蔑我的罢?你为了阻止音书哥哥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