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我……我害怕……害怕啊……”
泠风的面上尽是惶恐。
泠风一向是个草包,若非泠妃扶持,他也坐不上禁军统领这个位置。
“你……”
泠妃的心口一阵绞痛,被气的差点昏了过去。
“来人,将泠风押入大理寺,三日后斩首示众!”
风国皇帝睥睨着泠风,眸底尽是危险杀意。
泠风被吓的瞳孔放大,一口气没上来,便直接昏死了过去。
“哥!哥你怎么了?”
泠妃的心中一慌,忙爬到了他的身旁,便拽住了他的胳膊,使劲儿晃了起来。
尔后,她便拼命给风国皇帝磕起了头,清冷的眸底尽是恳求。
“陛下!臣妾……臣妾知道错了!臣妾愿意受罚,望陛下饶了我们一命罢!”
她怒意滔天地瞪了江梦月一眼,低声骂了一句野种。
江梦月眉头微挑,似笑非笑地道:“父皇,泠风既是死罪,那泠妃母女……是不是也要斩首示众啊?”
风国皇帝俊眉微蹙,沉吟了一会儿,正要说话,梦月殿外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太后娘娘驾到!”
随着太监的声音响起,一个身着黑色凤袍,高绾倭堕髻,头戴正凤冠的女子,便缓步入了大殿内。
女子约五六十岁左右,因为颧骨甚高,风韵犹存的脸庞上,透着一丝刻薄之色。
“参见母后!”
风国皇帝面色一变,忙抱拳朝太后行了一礼。
泠妃顿时心中一喜,忙爬到了太后的身边,拽住了她的衣袖,哭的梨花带雨:“母后,求您救救臣妾罢!”
“好孩子,莫哭……”
太后怜悯地抚了抚她的鬓发,沉声道:“皇帝,今日发生的事儿,哀家都听说了!”
她厌恶扫了江梦月一眼,便朝宫女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将江舒月和江泠月搀扶了起来。
尔后,她便坐在了椅子上,高高在上地道:“你究竟要为了一个小贱人,祸害多少妻女才肯罢休?”
“皇祖母!”
江舒月怨毒的眸一转,忙站在了太后的身旁,哭的楚楚可怜:“您……您不用为舒月说话!
这事儿……这事儿毕竟是舒月做错了,只要三妹妹能够开心,舒月受什么惩罚都无所谓……”
“舒月,你也太善良了。她害你母妃被打入冷宫,你就算陷害她一次,也是理所应当的。
但是要谨记,下一次不要连累无辜百姓了。”
太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语重心长地道。
“是,皇祖母,舒月记下了。”
江舒月得意望向了江舒月,唇角勾起了一丝冷嘲。
江梦月冷冷地望着太后,戏谑地道:“怎的?太后想要保住她们三人?”
太后眸底轻蔑一闪而逝,未曾正眼看江梦月,便认真望向了风国皇帝。
“皇帝,画嫔刚刚入冷宫,你便又要惩处舒月,你有没有想过,你该如何同画将军交代?
他为风国立下汗马功劳,你可不能忘恩负义,于他的妹妹外甥女不利啊!”
她顿了一顿,又道:“泠妃乃是泠国公府的嫡大小姐,她父亲手握军权,威望甚高。
你既已判了泠风死罪,君无戏言,哀家也不再干涉你了。但你给泠妃她们定罪之前,最好好生斟酌一番。
泠妃和泠月毕竟是从犯,你可不能让泠国公丧儿又丧女啊。”
“这……”
风国皇帝眸底透着一丝深思。
“更何况,她们都是你疼宠有加的妻女,你为了一个丢尽风国脸面的花痴,要了他们的性命,值得么?”
太后睥睨着江梦月,眸底写满了厌恶。
“太后娘娘,父皇一向赏罚分明,你今日却用画将军和泠国公压他,逼他饶了江舒月她们。
你这不是在教唆父皇,做一个混洗黑白的昏君么?”
江梦月冷嘲道。
“大胆!皇帝,你听见了没有?你生的这个孽障,居然敢同哀家顶嘴!”
太后被气的脸庞一沉,颤抖着手指向了江梦月:“呵,她如今拜了大祭司为师,便目无长辈了!
果真是一个娼妇生出的小贱人!”
“太后娘娘,我敬你是长辈,才会客客道道地同你说话,你若再得寸进尺辱骂我母后,我可不饶你!”
江梦月的眸色一沉,握紧了腰间的长剑。
“皇帝,你快看看你养的好女儿!她这是想要杀了哀家啊!”
太后冷笑了一声。
江梦月正要骂她老妖婆,风国皇帝便头大如斗,蹙眉道:“江梦月,住口!不准对母后无礼!”
他深吸了一口气,冷漠地望着江舒月道:“江舒月,朕看在母后的面子上,饶了你一条性命!
但是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即刻将江舒月流放到北漠,带领百姓们治理旱灾!
何时旱灾过去,你便何时回皇城!”
“父皇!北漠三年都没有下雨了,先帝派遣了十位将军,先后去治理旱灾,耗时二十年都毫无成效!
您让舒月去治理旱灾,这……这同将舒月永世驱逐出皇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