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行动前祝梓没有见到尊贵的客人,计划被客人不见外人打断,除了主人们和客人的仆从,没有人见过新来的客人。
……
阳光撒在湖面波光潋滟时,客人的马车驶过花园的石板路,男女主人和他们的女儿等在门前,奴隶和其他客人被驱逐开,在场只有这几个人。
“约翰,我希望你很高兴来到这里。”男主人上前看仆从撩开马车的帘子,从马车里跳出一只羊,它发出“咩”的叫声,不理会主人往后院走去。
……
“等会儿去湖边,要带上小鸟吗?”丁乐递给祝梓一块手帕,他看不下去祝梓折了又折的用一张帕子擦鼻涕。
“带着吧!姚哥,我今天在湖边看过了,没什么异样。不过那片芦苇地很适合藏雕像,离这里不算远。”
“好,我搬过去。”姚格凡也点点头,他忍不住观察祝梓的状况,这是他第一次见玩家在副本里感冒,不知道是特定剧情还是其他原因。
“我可能得早出去,咳。”祝梓感觉喉咙有些痒。“我会发出声音,如果突然打喷嚏会让大家都变得很糟糕。”
“行,理由你自己找。”
姚格凡同意的话几乎就是全体同意,莫名其妙的他成了几人的核心,领导大家向前。他结束这个话题,向小诗问话。
“后院情况怎么样?线索卡。”
“客人的房间进不去,今天奴隶说不准任何人玷污客人的寝居。其他地方搜过了,没有线索卡。”
她的话让丁乐和姚格凡有些沉重,整个副本都搜遍了没找到还有三张线索卡没找到,这个事情十分反常,而且他们现在急需线索卡。
“我找到了。”
在大家的视线中,祝梓开口。
“在夫人的房里,夫人装朱砂的盒子底就是一张线索卡。我要挖很多朱砂,一下子就看到它。”
她从衣服里掏出一张卡片,上面十分干净,没有任何朱砂残留。丁乐连忙接过卡片,他和姚格凡同时看见卡片上的两个字。
“圣经?”这两个字并没有改变现状,反而使得局面更加扑朔迷离。“玫瑰花”和“快乐鸟”还能归于童话,加一个“圣经”都不知道怎么合并同类项。
“咳咳,王尔德……”祝梓觉得自己咳嗽频率加快了,连忙喝了一大口温水,裹紧自己的帕拉。姚格凡皱眉,直接扯过自己的被子披在她身上。
“王尔德信奉天主教,他笔下更多故事都涉及宗教。咳咳……《快乐王子》里铅心和死鸟被上帝称为最宝贵的两样东西。咳咳咳。”
“那我们应该把重点放在《快乐王子》上?”
祝梓边咳还认真听到丁乐的话,连忙反驳。
“不对,单‘圣经’来说无法排除任何一个,我更倾向合并。咳咳,我记得大学有位老师说过,《夜莺与玫瑰》和圣经有紧密的联系,具体的我当时不感兴趣没怎么听。”
“为什么我一大好无神论青年,崇尚科学,坚信唯物主义要饱受这样的痛苦。基督教跟我共产主义有什么关系。”
小诗听到丁乐的抱怨噗嗤笑出声,连姚格凡都挑了眉头。要不是祝梓实在不敢笑,她可能先给丁乐捧个场。
“遇到这么离奇的系统,你还坚持无神论?”
“世界终究是物质的,灵魂只是物质的另一种形态。”
小诗害怕两人掏出一本《思想品德基础与法律修养》,连忙打断。
“那祝梓姐姐找到的卡没什么用处吗?我总觉得用处很大呢。”
“不是没用,还缺一环,关键可能是客人。”
其他人连忙点头,祝梓看时间差不多了,连忙跳起来说去湖边等他们,一边说一边还咳嗽。
傍晚的湖边映照着绚丽的色彩,芦苇随风轻扬,和风吹起绒絮和远处海水隐约的腥咸。湖面冒出一个个小水泡,鱼的身影不时闪过。
祝梓觉得头大,她这才注意到芦絮纷飞,脑门的神经突突的疼。连忙戴上兜帽,用外袍捂住口鼻。
经受凌晨的寒冷后受到好几种粉末飞扬的荼毒,现在还有芦苇纷飞,现在就差小动物的皮屑,她就集齐高发过敏源了。
为了让自己舒服些,祝梓让自己躺在小船里,将头盖着帕拉打算睡一觉。迷迷糊糊间她突然听到脚步声,咣嗒咣嗒的伴随着鞋子一步步踩在石板上的声音。
“哦,约翰,请让我轻吻你的唇。”少女甜美的声音渐近,她的语气急迫又炙热。
祝梓以为不会有人能拒绝这样真挚的请求,或许他拒绝也会委婉。还好现在的姿势让她感觉很舒服,嗓子没有刺挠的感觉,只有微微胸闷。
“咩。”回答少女的是一声羊叫,这个答案显然不在祝梓的意料之中。一名少女向羊索吻,也太离谱了。
“我渴望你的身体,请让我吻你的唇。”少女又真挚地对羊说到,祝梓脑海里已经有画面了,她拼命不让自己笑出声。
可能羊也听不下去,踩着欢快的脚步往城堡奔去,少女轻轻哭泣着追赶羊,嘴里还不停念叨着直白而放浪的词汇。
听着两人离去,祝梓再也忍不住,疯狂笑出声又猛烈咳嗽。好在帕拉挡住大部分芦絮,没让她一口气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