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坐在商务车内,准备赶往参加一个小的采访活动。
这时候,阿休却突然看向她道:“桑姐,新闻上说……牧墨修出了车祸。”
她心脏骤停了一秒,立刻睁开小憩的双眼,紧声问:“车祸?”
阿休直接把那篇新闻报道递给她看,秦桑紧张的刷完内容后,整颗心都是提起来的。
“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见她眼里藏不住的担心,阿休顺嘴说道。
她眸光闪了闪,随即咬了咬牙,狠下心道:“算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
牧墨修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于医院病房内。
旁边牧雅清守在那,看到他清醒,立刻询问道:“醒了?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吧?”
他看着自己被缠起来的右脚,还有脖子上的石膏,艰难的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开个车这么不注意,好在伤的不算太重,在医院休养一个月就行了。”
牧雅清没好气的看着他,而此刻电视机上还在播放牧墨修出车祸的新闻。
不一会儿,宋咏和阿远都赶了过来。
看着他这幅狼狈的样子,两人询问一番,知道没出什么大问题,这才安心。
牧墨修看着电视上的新闻,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我手机呢?”
牧雅清不雅的朝他翻了个白眼,“刚刚死里逃生就要手机。”
话虽这么说,但她还是把他的手机递给了他。
牧墨修开机一看,没有发现该有的未接来电,眼神立刻阴沉起来。
看到他的神情变化,牧雅清挑了挑眉,“怎么,在等秦桑的电话?”
牧墨修抿了抿唇,没说话。
“人家都打定主意要和你离婚了,怎么还会关心你的情况。”牧雅清毫无姐姐爱的故意刺激他。
她懒洋洋的说完,见牧墨修脸色更加难看,不禁叹息了一声。
实际上十分钟前,秦桑打过她的电话来问,牧雅清也如实告诉了她牧墨修的病情。
想到两人的通话,牧雅清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复杂的光。
秦桑淡漠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徘徊。
“姐,很抱歉辜负你的期望了,我和牧墨修,已经彻底走到了底,不可能再有未来。”
她知道,秦桑和牧墨修在一起以来,确实受到了很大的委屈,所以她无法帮自己弟弟争取什么,更没有那个心思再帮弟弟挽回她。
事已至此,牧雅清也明白了,分开对他们来说,或许是好的结果。
和牧墨修在一起,秦桑很累,她感受的出来,所以即便两人离婚在她看来真的很可惜,也不会再勉强什么。
在电话中,秦桑还让她帮忙劝牧墨修早些签下离婚协议,不然两人就真的只能走法律程序了。
想到这儿,牧雅清看向弟弟,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这性子,她能劝得动才有鬼吧?
见他一直拿着手机,那架势仿佛再等不到某人的电话就要直接拨过去的架势,牧雅清只得把他的手机抢了过来。
“做什么?”他冷着脸问道。
“我劝你还是不要想着联系秦桑了。”牧雅清直接开口,“其实她打过我的电话问你的情况。”
牧墨修眼神明显一亮,“真的?”
“真的,我骗你干嘛?”她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
“那她……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来看我?”他低咳了一声,专注的凝视着牧雅清,眼里还闪过一丝期翼的光。
看着弟弟这幅模样,牧雅清实在狠不下心来打击他。
她别开视线,低声说:“这个……这个倒是没有。”
这时候她要是提离婚的事,估计墨修得气晕过去吧?
听到牧雅清的回答,他眼神暗了暗,半晌后才说:“姐,你说她是不是真的永远不会原谅我了?”
牧雅清不忍的看向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车祸前,我和牧宏明见了一面。”他忽地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牧宏明说,在他们那段恩怨之中,夏冷烟是再无辜不过的存在,阿桑也是这么说。”
闻言,牧雅清眸光微动,红唇轻抿起来。
“牧宏明还说,母亲也并不无辜。”他眼神冷了冷,声音也变得毫无温度。
“如果,他说的没有错呢?”牧雅清忽地开口,凝视着他道。
牧墨修怔了怔,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的神色。
如果牧宏明没有说谎,日后面对秦桑,他又该如何自处?
“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他看向牧雅清,凝神问道。
“你既然知道了,那我便告诉你好了,她私下对夏冷烟出手,是我亲耳听见的。”
既然事情已经揭开,牧雅清自然也不好再隐瞒什么。
以往为了维护母亲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所以她才从未提过母亲做的那些事。
牧墨修脸色僵了僵,眼中的阴郁逐渐溢了出来,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冰寒的结界,无人能够侵入其中。
“那时候你在上学,又不住在家里,所以不了解也是正常的。”
牧雅清回忆着以往,缓声说道:“母亲的爱,确实太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