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碎片对准了她薄弱的手腕,白皙到能清晰看见血管的脉搏,脆弱的仿佛只要轻轻划下去,鲜血就能迸溅出来。
牧凯拧着眉,却不信她真的能豁出去。
要知道,这一旦划下去,他要不救她,她还能有命在?
她敢拿自己的命来赌么?
此刻,秦桑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已经撑不下去了,绝望和无助的痛苦将她席卷,面对牧凯势在必得的眼神,她咬了咬唇,终于还是决绝的用力划了下去。
鲜红的血液从伤口中迅速流出,然而秦桑已经没了撑下去的力气,身体一软,就倒在了地毯上。
牧凯惊诧的看着她,先是错愕了好几秒的时间,紧接着像是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立刻冲上前堵住了她的伤口。
“这女人还真他妈不要命了!”
牧凯黑着一张脸,这才开始懊悔,早知道秦桑这么豁得出去,他就不该把策划的一切告诉她!
两个小时后记者就会赶过来,现在秦桑这种情况,计划是肯定无法实施了……
他低骂了一声,看着秦桑这张白的像纸的脸,又不敢直接叫救护车。
仔细想了想,牧凯决定自己把她带去哪家小诊所看看,到时候拿钱封个口,才不至于把事情闹大。
打定主意,他就找块布料绑住秦桑的手腕,急匆匆的将她带出了酒店。
没办法,这要是真闹出人命,他那表哥才真会杀了他!
将秦桑带上了车后,牧凯就匆忙联系了牧海莲,想告知她晚上发生的事。
万一秦桑还是出了什么事,他肯定得负全责,以他表哥的性子,还不知道会怎么对付他。
所以这时候,他得给自己找条后路。
……
还在徐依依病房里的牧海莲接到儿子的电话,听他说完秦桑的事后,一张脸瞬间铁青起来。
她看了眼站在窗边不知道给谁打着电话的牧墨修,悄然的走出病房,压低了声音训斥道:“你疯了吗?秦桑现在怎么样?”
牧海莲克制住怒火,询问现在的情况。
“我带着她在找诊所。”
车内,牧凯看着车后躺在那,脸色白的仿佛已经彻底失去生气的女人,神情也很是烦躁不安。
牧海莲脑子快速运转,秦桑这要是没出事还好,万一没抢救过来……
而此刻的病房内,牧墨修联系不到秦桑,就给牧晓澜打了电话,问她秦桑还在不在宴会现场。
司机知会了牧晓澜看到牧凯送秦桑离开的事,所以牧墨修这么问之后,自然就告诉了他。
“牧凯?”
牧墨修脸色骤然冷凝下来,目光在病房内扫视一圈,却发现没看到牧海莲的身影。
病床上,徐依依从他口中听到牧凯的名字,心头顿时一紧,目光下意识朝他看了过去。
牧墨修径直出门,看着门外刚结束完电话的牧海莲,眸中酝酿着令人胆寒的怒火,在牧海莲怔愣的目光下,绕开她,直接就这么离开了。
“这臭小子,尽会给我找事!”
牧海莲站在原地,一脸的心事重重。
虽然她确实不喜欢秦桑,但是也没想过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她也实在不知道这儿子突然是怎么了,之前倒是没看见他这么在意秦桑和墨修结婚的事,现在却想着用这种方式逼他们离婚?
“墨修这是怎么了?”
牧海莲重新回到病房,开口问徐夫人道。
徐夫人也不知道牧墨修怎么突然就走了,连说都没有说一声,像是遇到了什么大事,脸色十分难看。
见他那个样子,也没人敢拦住他问些什么。
“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吧。”徐依依微笑着回道。
想到刚才牧墨修那通电话,她不由有些紧张起来,现在她也不知道牧凯那边怎么样了。
牧凯说他会帮她,今晚过后,就能逼着秦桑和牧墨修离婚,他想做什么,徐依依也清楚一点,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得手没有……
牧墨修离开医院后,就立刻拨打了牧凯的电话。
与此同时,牧凯已经找到了一家诊所,把秦桑送过去,给了那老板一点钱后他就直接离开了。
接到牧墨修的电话,他烦躁的锤了下方向盘,直接把手机扔在一边没有管。
牧墨修,他的表哥,从小到大就处处压制着他,母亲也经常拿他和牧墨修作对比,觉得他处处不如对方。
他知道,牧墨修有一个掌控牧家的家主父亲,一个管理集团的姐姐,他自己可以随性所欲的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从出生开始,牧墨修就是天之骄子,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这些,从小牧凯就已经看得足够明白,他从来不会去自讨苦吃的拿自己和牧墨修做对比,出身不同,他们这些表弟表妹的,注定只能在牧墨修的依附下存活。
虽然小时候他也会嫉妒,但因为习惯了牧墨修永远的高高在上,他心里也不会有太大的怨言。
徐依依,是他第一个真正喜欢上的人。
从多年以前,徐依依跟着徐夫人来到牧家,他在牧墨修家里看到她开始,就明白了什么叫动心。
她在他心里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即便他再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