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富朝楚歌笑笑:“楚知青,好几天没见你了,这几天还适应这里吧?”
旁边的苗红听到这话忍不住看了这人一眼,她总觉得这人说话怪怪的,怎么听都感觉像是上级领导慰问底层群众似的。
楚歌没心思跟他搭话,随便应付了几句,白元富就忍不住把话题往怀表上引:“我听说你丢了东西?”
楚歌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对,”楚歌点头:“丢了块怀表。”
白元富笑笑:“我看村支书那么着急,还以为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一块怀表而已,楚知青干嘛这么较真。”
旁边的苗红一听,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白元富同志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忍不住问。
“啊,”白元富一怔然后说道:“我想着你们知青不像我们,都是城里来的见过世面,大地方出来的人不像我们村的小孩,没见过什么好东西,指不定是哪家的孩子一时眼馋犯了糊涂,就拿走玩去了,楚知青也体谅体谅我们小地方的孩子,何必死抓着这件事不放呢?对大家都没好处的事儿。”
楚歌微微皱眉:“什么叫拿走玩去了?”
白元富说:“就是小孩儿好奇,不是什么大事……”
“你可真有意思,”楚歌嗤笑一声:“听你说的这么肯定,我还以为你知道是谁拿的呢。”
白元富心中一惊,面上勉强笑道:“这说的是哪的话,我就随口这么一说……”
楚歌只笑着看向他并不说话,但那眼神里仿佛带着刀子,分分钟就能拆穿他心里的那点小把戏,白元富稳了稳心神,忙找了个借口走了。
“他这趟来是干嘛的?”苗红皱着眉问:“我总觉得不对劲。”
“谁知道呢,”楚歌笑笑:“不过他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那怀表可是有记号的。”
“那咱们赶紧去找支书,”苗红比她还积极:“这事儿你咋不早说呢,只要有记号,那就肯定能找到。”
于是乎当天晚上,村里又传出了消息,楚歌那块怀表后面写着楚歌妈妈的名字。
村支书怕大伙有不识字的,特意在黑板上把那几个字写出来,方便大家伙儿帮忙找。
一个小孩儿看到了村支书写的字,立刻拉着自家大人说他看到白娟子的怀表后面好像就是这几个字。
“不是娟子的子,”那小孩认真的说:“当时铁柱就说他认识子,不这么写的,我看那个字倒像是支书阿大写的这个字。”
大人一听急忙要把这件事告诉村支书,等他带着孩子赶去村支书家的时候,就看到不止一个小孩儿也带着家里大人过来,显然是为了怀表这件事的。
很快,白娟子偷了楚知青怀表这件事就在村里传开了,只可惜白家人都没在,还不知道这件事。
等到他们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整个村上的人都知道了。
白老爹坐在家门口敲了敲烟袋杆说道:“不行,这件事得说道说道,大小子,你跟我去找楚知青一趟。”
两人趁着晚上直接找上了楚歌的门,俩人在院子里把楚歌喊出来说话。
楚歌这会儿刚排练回来,外面天那么黑苗红不放心也就跟了出来。
白老爹见还有旁人,便微微皱眉道:“有点私事,咱们还是去外面说吧。”
“就在这说吧,”楚歌挑了挑眉:“我刚来村上没几天,能和村民有什么私事儿?再说现在也太晚了,我一个女同志跟你们出去也不好。”
白老爹闻言只能看向旁边的苗红,希望她识相点离开。
苗红本来就觉得今天这事儿不对劲儿,这时候更不能抛弃同志,但也怕她在白家人不说实话,于是对楚歌说:“那我先回屋了,你们聊。”
她转身往屋里走,然后悄悄蹲在窗根儿下,等着听外面的动静。
白家父子无奈,只能站在院子里说明来意。
“楚知青,我们希望你别追究怀表的事情了。”
“娟子她还小呢,你不能这么断送了孩子的以后。”
“再说娟子就是没见过好东西而已,这也不能叫偷,她就是个孩子,你也不想这件事闹大对不?”
“做人就该宽宏大量,可不能为了点小事斤斤计较。”
“我们知道楚知青为人和善,肯定不会跟我们计较这点小事的。”
楚歌微微皱眉,这tm都是哪来的歪理?
见楚歌一直不说话,白老爹忍不住哼了一声:“楚知青,得饶人处且饶人,人啊到什么时候都得给自己留条路。”
“那你们希望我怎么做?”楚歌冷笑着问。
听到这话,白元富看向白老爹。
白老爹想了想说道:“娟子小,你就当给她一次机会,等会你去找知书,就说是你自己把怀表弄丢的,不小心被娟子捡去了。”
楚歌挑眉:“我要是这么说,那村里人得怎么看我?”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咱们村没有那乱传瞎话的人,就是有也有我们给你看着,不会让他们说你不好的,娟子现在还小,可不能因为这点事毁了一辈子。”
白老爹的口气非常强硬,他觉得能下乡的知青都没有什么背景,既然到了他们村,那一切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