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沐念看着嘴角浸出的丝丝血丝，“傻不傻，让你不打架，没让你被欺负。”
江肆轻轻别了一下女孩的发丝到耳根：“好，没有下次了。”
“走，我带你去医务室。”
沐念拉起垂下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体育馆。
江肆不自觉地跟着女孩的步伐，小巧玲珑的手只有他巴掌那么大，嘴角似乎没有了疼痛。
微风不燥，阳光正好。
林可纭一脸震惊地留在原地，“他俩是什么情况？”
“小孩，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季子枫拿走了地上自己的水，轻笑着走向换衣间。
医务室里，值班的是刚来的小护士。
又冷又帅，真是难得的美人胚子啊。
“姐姐，有碘伏和棉签吗？”
沐念的手不经意间松开了。
“有的，我给你拿。”护士进到里面，翻了翻，递给了沐念。
“谢谢姐姐。”
“不客气。”护士笑眯眯地看着，年轻真好。
沐念放下东西，对着江肆说：“你坐好，别动。”
第一次被女孩牵着走，好像感觉也不错。
“我会轻一点，疼你就说，别忍着。”沐念打开碘伏瓶子，拿着棉签蘸取了一点，轻轻地抹在红肿处。
女孩离自己很近，只有三十厘米。睫毛弯弯，忽闪忽闪的，满眼都是自己的倒影，撩拨了江肆的心。
呼吸变得急促，他有点把持不住。
江肆一把抓住了纤细的手臂，声线沙哑，脸颊微红：“不用涂了，我们走吧。”
沐念被拖着走了，“还没、没好呢！”
少年把女孩围在了墙角，一步步靠近，女孩有点害怕，两只手指缠绕在一起，无辜地眨眨眼。
江肆慢慢低头，在即将碰到红唇时停了下来，而后又偏了几度：“沐念，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深陷泥潭，囿于黑暗的人，怎能玷污光明。
江肆终究只是抱住了沐念，“小蠢猫，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
“去一个，暂时没有你的地方。”
老爷子说，程家快从国外回来了。
他不能让女孩跟着他冒险。
江肆刚想走，却发现自己被拉住了衣角。
“你……就这么走了吗？”
就这么，丢下我了。
江肆红了眼眶，没回头。
“如果有机会，我会回来的。”
“好，我等着你。”
江肆走了，可是沐念的心里好难受。
原来，那么小的心里，已经住了个一米八七的少年。
江肆跑了好远好远，直到确定看不见了才停下来。
他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含一含，就不苦了。
他瘫坐在地上：“季子枫，该走了。”
接到电话的季子枫一时没反应过来：“去哪？”
“程家要回来了。”
“程家？”季子枫皱起了眉。
“这么突然，那沐念怎么办？”
“我已经……和她说过了。”
“你、放下她了？”
“她很好，不该和我一起去火坑里跳。”
“江肆，你是不是傻！你就这么不信任她？”
“我对她的爱，似鲸向海，如鸟投林，穷极三万里。”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
“一鲸落，万物生。”
可没有她的日子，你要怎么活……
四个月过去了，一切归于平静。
人们渐渐忘记了江肆和季子枫的存在。
沐辞也因为全市第一的优异成绩，去了c市最好的大学，主修医学。
只是偶然听说z市的巨头江氏企业经营面临艰难，程氏集团拔地而起，席卷了整个金融界，与江氏齐名。
那个原本就冷清的家，自从沐辞走了以后，沐念便再也没有跨进一步。
东城中学没有槐树，校外也没有能爬上去的树枝。
“学校的墙头很好爬？”
“值得你一个星期来四次。”
季子枫看着四五米高的红砖，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里是唯一可以看见她的地方。”
这一切，又好像，回到了三年前……
女孩依旧坐在树下，手上拿着画板，似乎在聚精会神地描绘着什么。
“走吧，公司还有事要处理。”
江肆跳下了墙头，淡淡地说。
沐念看着红砖出了神，那个地方，她总觉得那个地方有人在看着她……
理智告诉她应该换个地方，可她本能还是选择坐在了这里。
“念念，喝水。这里很热吧。”
林可纭将刚买来的矿泉水递了过去。
沐念慌张地撕掉了第一张纸，藏在身后，画板上露出来是一幅风景图。
“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你一有时间就来。”
“这里不好吗？很自由，很舒服……”沐念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要上课了，我们回去吧。”
“好啊好啊，赶紧走吧，要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