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虎的行宫里。
田虎坐在偏殿,面前摆了一桌子的美食,下面还有舞女在跳舞,要是往常他现在肯定一边喝着酒,一边欣赏舞蹈,心情好的不得了,但现在他却一丝一毫的兴趣也没有,愁眉苦脸的看着前方愣神。
“大王,范枢密来了。”内侍向他汇报道。
“让他进来。”田虎说道。
内侍出去把范权带了进来,范权站在田虎前面,双手抱拳躬身行礼道:“臣范权参见大王。”
“范卿家有什么事情吗?”田虎问道。
“大王,宋军已经把威胜城围起来了。”范权向田虎报告道。
田虎已经从内侍那里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并没有什么反应,低沉的说道:“我已经知道了,你去告诉士兵,让他们严加防范,绝不能让宋军打进来。”
“是。”
范权见田虎心情低落,也不想再说什么,抱拳向他行礼之后退了出去。
“不要跳了,全都下去吧。”
田虎看着那些舞女跳舞,心里越发的烦闷,忍不住挥手,让她们全都退了下去,然后抓起桌子上的酒壶“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旁边的内侍看他喝的这么急,担心他的身体连忙提醒道:“大王这么喝酒伤身体,还是倒在酒杯里慢慢的喝吧。”
田虎苦笑了一声说道:“现在宋军围城,我的性命已在朝夕之间,就算保重身体又能怎么样,宋军破城,我还不是要被押到汴京去临迟处死。如果真的能够喝酒死了,到还能免去了被凌迟之苦。”
内侍劝道:“大王不要灰心,城中尚有数万精兵,琼英郡主又英勇无敌,定然能保住威胜城的。况且邬国舅还在襄垣城,他知道威胜被围之后,肯定会率兵前来解救的。所以大王切不可在这个时候自暴自弃,而应该打起精神来跟宋军周旋到底,小人相信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大王的。”
田虎看了这个内侍一眼,笑着说道:“想不到平时看你不怎么说话,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听得这么舒服。好,就冲你刚才说的这番话,如果我们真的把宋军击退了,我就封你为尚书,官拜二品。”
那个内侍急忙跪下叩头道:“小人多谢大王,小人一定会誓死效忠大王,不论任何时候都会陪在大王的身边,永不背弃。”
“你能有这份忠心本王很高兴。”
田虎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说道:“来本王赏你一杯酒。”
“多谢陛下。”
内侍把酒喝了,田虎把酒壶放在桌子上说道:“来,给本王倒酒。”
“是。”
内侍拿起酒壶往田虎的杯里倒了一杯酒,田虎端起来一饮而尽,随后说道:“去把本王的爱妃们全都叫来,本王要跟她们一起饮酒作乐。”
“是。”内侍应声之后退了下去。
范权从田虎的行宫里出来,上了马车向东城门方向走,当走到一个拐弯地方的时候,突然涌出来了四、五十名士兵把他的马车给拦住了。
范权见马车停下问道:“为什么停下?”
“有人把马车给拦下了。”马夫说道。
范权把车厢门打开,看到自己的马车被一群士兵给围住,随即出来骂道:“你们的眼睛瞎了吗,没看到是我的马车,还不赶快给我滚开。”
这时,叶清骑着马从旁边的拐角处出来,说道:“范枢密,琼英郡主有事要跟你说,请跟我们走一趟。”
范权认识叶清,知道他是邬梨手下的将领,问道:“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有什么事情让琼英郡主回头去找我就是了。”
范权跟在田虎身边的时间比邬梨还要长,而且他还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田虎,是田虎的老丈人,从辈分上来说他比邬梨还要大一辈,所以并不像其他人那样畏惧邬梨的势力,自然也就更不会把琼英放在眼里了。
叶清说道:“这件事情关系到威胜的安全,所以请枢密大人务必跟我走一趟。”
“那我要是不去呢?”范权问道。
叶清说道:“如果枢密大人不肯配合的话,那我们只好动粗了。”
“放肆!”
范权指着叶清骂道:“就是你们国舅邬在我面前也得礼让三分,你一个小小的将领居然敢在我面前如此无礼,是不是不想活了。现在马上给我让开路,否则休怪我到大王那里去告你们以下犯上,要你们的狗命。”
叶清冷笑了一声,说道:“既然疏密大人不肯配合,那就休怪小人无礼了。来人把他们带走。”
周围的那些士兵立刻过去来把范权的八个随、马夫给捆了,然后把范权从马车上拖下来按在地上,将双手拧在背后也用绳子捆了起来,而且为了防止他喊叫,连嘴也堵上了。
“你把马车赶走。”叶清对其中一个士兵说道。
“是。”
士兵把马车赶走了,叶清带着范权来到邬梨的府上,把范权关进了一个院子,范权这才发现除了他之外,钟庆、姚九溪等一众官员也都被捆了扔在角落。
“你们好好看着他们,不要让他们出任何一点事情。”叶清交待身边的士兵说道。
“是。”士兵说道。
叶清从院子里出来往前面走,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