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厂的河道前面有用碗口粗圆木制成的水栅栏闸门,闸门有士兵把守,船只要出河道,必须先打开闸门,否则无法离开。
三阮兄弟驾船来到水闸门前,守水闸门的士兵看到后,立刻打开水闸门,三人兄弟顺顺利利地带着船队驶了出去。
原来,三阮兄弟和李俊他们在潜入船厂烧船之前,就已经先悄悄把看守闸门的士兵全部干掉,现在这些士兵全是三阮兄弟的手下所扮。
三阮兄弟的船只通过之后,冒充官兵的三阮兄弟手下,迅速跳到最后三条船上,跟着一起离开了。
就在三阮兄弟等人离开的时候,船厂外面来了一队军马,为首的一员大将手提青龙偃月刀,身材魁梧,相貌不凡,正是华榉派来监督造船的右厢都指挥大刀关胜。
刚才他已经入睡,是听到手下来报船厂起火,才立刻带人赶来的。
“拜见关指挥使。”一员济南府将领向关胜行礼道。
这员将领叫周荣申,是济南府的守将,船厂的保卫工作就是由他负责的。
关胜看到整个船厂已经成了一片火海,就知道那些船已经全部烧掉,心里燃起熊熊恨火,问周荣申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燃起这么大的火?”
周荣申慌忙回禀道:“回禀关指挥使,是有人故意纵火烧船。”
“是什么人故意纵火烧船?”关胜问道。
周荣申说道:“目前尚未可知,不过据卑职猜测应该是梁山贼人所为。”
关胜也猜到应该是梁山的人,因为这批船就是为攻打梁山才建造的,梁山不可能不知道,派人来烧船也是可能的。
“可派人封锁船道出口?”关胜问道。
周荣申说道:“已经派人去水闸门那里加强封锁,那些贼人绝跑不了。”
“走,立刻去船道入口。”
关胜、周荣申带着兵往河道入口而来,才到半路就接到报告,守卫河道入口的士兵已经全部被杀,贼人已经驾船逃走。
“追,就算上天入地也要抓住他们。”
关胜、周荣申带着士兵沿着河道追了三里路左右,在河道的左侧发现了十三条船,关胜对周荣申说道:“速派兵检查一下。”
“是。”
周荣申立刻派了三百多名士兵分头上船去检查,结果这些上兵刚上船不久,船上立刻传来爆炸声,跟着燃起熊熊烈焰,上船检查的士兵没有被炸死的,也都全身起火好,哀嚎着跳进水里。
原来,三阮兄弟他们离开的时候,在船舱里塞满了用竹筒装满的火药筒和硫磺焰硝、油竹、油柴等易爆、易燃之物,跟着将火折子的盖头用细绳捆好绑在船舱门上,再把火药筒的引线置于火折子盖头上。
当士兵推开舱门的时候,绑在门上的细绳将火折子的盖头拉下,火药桶的引线就会与火折子碰在这一起,随即点燃引爆火药筒,进而再引发硫磺焰硝等易燃物燃烧。
“快救人。”关胜看到士兵跳水,急忙喊道。
会水的士兵纷纷跳到河里,把着火跳水的士兵救了起来,虽然这些士兵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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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命危险,但几乎全都不同程度的被烧伤。
周荣申让人清点了一下,上船检查的三百多名士兵被炸死了近一半,剩下的只有三十几个没有受伤,其余的不是被炸伤、就是被烧伤。
关胜骑在马上,看着燃烧的十三艘船,气的浑身直颤,拿刀的手捏的骨节都白了,暗恨道:“梁山贼子,我关胜不将你们斩尽诛绝,誓不为人。”
船厂的大火不仅把整个船厂的船只、木料和厂房全烧了,而且还开始向外蔓延到船厂以外的民房,数千官兵和百姓把能用上的盛水工具都用上了,忙活了近两个时辰,也无法控制蔓延的火势。
最后,还是一位书生提议,把火势蔓延方向的房屋提前拆掉,让火没有可烧之物,才把火势控制住,但这个时候与船厂相邻的整片区域已经烧的差不多了。
唯一幸运的是,由于百姓提前发现跑了出去,火势没有造成百姓伤亡。
两个时辰后,天亮了。
济南知府郭厚柏、通判许士重、兵马都监赵卫公等济南官员,陪着关胜一起到船厂的废墟查看。
关胜想到昨天河道旁还停满了船只,结果只一夜的功夫就被烧的干干净净,心里痛心之极,因为这不仅是烧毁了几百只船的事情,而且还破坏了华榉剿灭梁山的计划,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向华榉交待。
“大人,各项损失已经统计出来了。”一名济南府官员向郭厚柏说道。
“说。”郭厚柏说道。
官员说道:“被烧毁的战船共四百八十三只,木料四千七百五十六根,船厂的房屋五百七十一间,士兵被害人数四百三十九人,船厂其余烧毁物品无数。另外,百姓被烧毁的房屋为一千三百三十三间,其余烧毁的东西无数,但没有人员伤亡。”
郭厚柏把统计单拿过去看了一下,然后双手递给关胜,关胜说道:“大人看过就是了,不用给我看,我相信不会弄错的。”
郭厚柏把统计单交还给那个官员,说道:“这件事情下官有责,下官会向朝廷禀明的,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