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汴京四十里处,赵六骑着快马正往前奔驰,突然前面道上出现了十几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背上背着烂卷席,手里拿着木棍的难民把路给挡住了。
“走开,快走开。”赵六勒住马缰绳喊道。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人用手里的木棍杵着地,双手交叉放在木棍上,斜着眼看着赵六,操着一口外地话说道:“这位官人,我们是从外地逃难来的,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给点钱买点吃的吧。”
赵六心里着急去给宋江送信,那有功夫在这里跟他们浪费时间,喝斥道:“快点走开,要不然我从你们身上踩过去了。”
“好啊,你踩啊,我们正愁没有地方吃饭了,你要是把我们踩伤了就得养我们。”杵着木棍的人说道。
赵六见状,也不再跟他们啰嗦,真的纵马就往前面闯,一下把杵着木棍的那个人给撞翻在地,那个人立刻大喊起来:“踩死人了,踩死人了……”
“好啊,你还真敢撞啊,揍他。”
那些人围过来,把赵六从马上拽下去就是一通暴打,然后把赵六身上带的七两散碎银子抢了。
“他身上这衣服也挺不错的,也能卖几个钱,扒下来。”有人说道。
随后这些人不由分说,把赵六身上的衣服全都扒光,赵六急说道:“你们把银子抢走,把衣服留给我。”
其中一个人说道:“你把我们的兄弟撞伤了,不知道要多少钱才能够医好,这钱跟衣服就算你赔给我兄弟治伤的。”
跟着,另外一个人指着赵六骑的那匹马说道:“这匹马也不错,最少也能卖七、八两银子。”
“那就牵走,卖了给我治伤。”那个被撞的人说道。
赵六看到那些人要牵走他的马,急忙阻止,说道:“这马你们不能牵着,我还要骑着他去办重要的事情。”
那些人根本不听他说,强行要牵马走,赵六从抓着他的人手里挣脱,过去拼死阻拦,但最终寡不敌众被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把他绑在树上。”被撞的那个人说道。
六个人把赵六从地上拽起来,反拧着他的双臂进到路旁树林深处,找了一颗汤盆大小的树,将其背部贴着树干,把手扭到身后,用绳子从手腕处将两手捆上,随后另外一个人又拿了一根很长的绳子,从胸口处一直缠绕到脚踝处,然后才打结捆好。
“你们这些该死的乞丐、土匪、强盗,赶快放开我,要不然你们会后悔的。”赵六大叫道。
“都被捆成这样了还不老实。”
被马撞的那个人说道:“把他的嘴给我堵上,免得把人招来了。”
旁边一个人从自己的破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拧成一团塞进他的嘴里,然后再拿了一根绳子把他的嘴勒住捆在树干上,防止他把嘴里的布吐出来。
那个被马撞的人走在他跟前,咧开大嘴笑道:“兄弟,别怪我们,我们在这里守了一个上午,就只等到了你一个人,所以只能算你倒霉。
不过我们只求财不要命,你就在这里等人来救你吧,我们就不奉陪了。”
随后对自己的同伴说道:“兄弟们,走,把马牵到城里卖了,找个地方喝酒去。”
“走,走。”
一伙人牵着赵六的那匹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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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下赵六一个人孤零零的被捆在林中树干上。
出了树林,这伙人沿着左侧的小路走了两里左右,到了一处更为僻静的地方,那里有六个穿着护卫军服的士兵,还有十几匹马。
原来,这些难民全是王魁按照华榉吩咐,安排来阻拦赵六去给宋江报信的护卫军士兵。
本来直接一刀杀了他更简单,但杀了他很可能会引起曹正的怀疑,现在华榉留着曹正这条线还有用,所以暂时还想让惊动他,因此才故意安排了这场“戏”。
“事情办好了?”一个士兵问道。
被马撞的那个人说道:“办好了。”
这些人把那身上的烂衣服换掊掉,换回护卫军服,留下两个人继续在这里盯着,其余的全部回城去了。
很快,一天一夜过去。
第二天下午申时左右,经过一天一夜的急行军,华榉他们到了离东昌府约六十里的地方,扈成前面派出乔装成百姓打探消息的士兵来报,说道:“梁山军马连日不停攻打东昌府四门,但都被东昌府守军拼死击退,现东昌府四门外都有梁山贼人,行人不能再出入。”
华榉立刻让人拿来了地图看了一下,说道:“卢将军。”
卢俊义答道:“卑职在。”
华榉指着地图说道:“你带着索超、单将军、魏将军及五千人绕到东昌府西门,攻打守在西门外的梁山贼寇。”
“卑职遵命。”
卢俊义领命后带着索超、单廷珪、魏定国及五千人走了。
“高将军。”华榉喊道。
“卑职在。”高展应道。
华榉指着地图上的东昌府北门,说道:“你带着李成、孟青河、栾廷玉率五千士兵绕到东昌府北门,攻打守在北城门外的梁山人马。”
“卑职遵命。”
领命后,高展带着李成、栾廷玉、孟青河及五千士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