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府。
童贯住的院子里,童贯还没有睡,拿着棍子正在练习棍法。
自从上次童贳来过之后,这两天他一直在等童贳的消息,但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了回音,所以他心里很急。
这套棍法今天晚上他已经来来回回练了好十几遍,但就是无法把心中的郁闷给散去。
“咚咚咚……”
窗户那里传来了三次敲窗声,童贯迅速收棍回到房间里,房间里有一个人,正是那位书斋老板,也就是专门替童贯把守密道入口的心腹。
“这么晚了来见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童贯问道。
书斋老板说道:“大人,童贳大人那边已经把事情办妥,东西都已经运来了,童贳大人已经按您的吩咐让他们明天一早送到皇宫外面。”
“太好了,总算来了。”
童贯激动不已,在房间里来回的走了两趟,然后对书斋老板说道:“你马上去告诉二郎,就说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后面的事情我自己已经能办,让他在家等我的消息。”
“是。”老板从密道原路返回。
童贯坐到书桌前,提笔蘸墨洋洋洒洒给徽宗写了一封很长的奏折,其实就是一封长信,然后用信封密封好。
第二天早朝的时间,童贯拿着那封信,找到看守他的御林军,让他们把信转成给徽宗。
紫宸殿上。
徽宗无精打采的坐在龙椅上听着下面的官员奏本,虽然官员说的挺卖力的,但是他一句话没有听进去。
“好了,不要再说了,把奏折呈上来,一会儿寡人自己看。”徽宗不想再听下去了,冲着吴呈海看了一下。
吴呈海立刻让当值的内侍把所有的奏折都收了上来,然后尖着嗓子说道:“退朝。”
“臣等恭送陛下。”
徽宗从紫宸殿下朝回来刚刚坐下,一名内侍走过来说道:“陛下,刚才童贯让人送来了一封奏折。”
“他都已经被软禁起来了,还写什么奏折。”徽宗说道。
内侍说道:“不知道,只是恳求陛下务必要御览。”
徽宗想到童贯以前也帮自己做了不少的事情,为大宋的江山也立了不少的功劳,随即心一软,说道:“把奏折拿来。”
内侍把奏折递给徽宗,徽宗接过去把信封边缘撕开,从里面把奏折取出来打开看了起来。
徽宗看得很仔细,每一个字都没有放过。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徽宗看完了奏折,沉思了片刻,对吴呈海说道:“去把童贯带来。”
“是。”
因为这会儿天还没有亮,外面还是黑漆漆的,所以吴呈海让人给他掌着灯离开。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吴呈海回来了,说道:“陛下,童贯已经带来了,正在门外候着。”
“让他进来。”徽宗说道。
命令传达下去,过了片刻,就见童贯四肢触地,躬着背,从外面一步一步像狗一样的爬了进来,一直爬到徽宗的脚前,才泣声说道:“罪臣童贯,叩见陛下。”
“这个童贯你这是干什么?”徽宗问道。
童贯说道:“罪臣有负陛下重托,犯下了不赦之罪,实在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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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陛下,只能以此方式来表达对陛下的愧欠。”
徽宗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早知如此,何必要去做违逆之事呢。”
童贯说道:“事到如今臣知道再说什么陛下也不会相信,但有些事情臣还是必须要说清楚,以免陛下真的认为臣是大逆不道的逆臣。”
徽宗说道:“现在这里没有其他的人,有什么想说的你就说吧,寡人听着。”
童贯说道:“那日在大殿上,华指挥使说臣擅自调兵,这事的确存在。”
徽宗一听不高兴了,说道:“既然你做了,那你为什么当时不承认?”
童贯虽然没有看见徽宗的脸,但是却从他的语气听出他生气了,急忙把头伏的更低,说道:“陛下暂且息怒,臣擅自调兵并非是为了臣自己,而是为了陛下。”
“什么,是为了寡人!”
徽宗怔住了,问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童贯就知道他会这么问,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说辞:“陛下喜爱奇珍异石,但朝中很多大臣都对陛下的喜好持反对态度。但臣实在不忍心看到陛下身为一国之君,连一点喜好都不能随自己的心意。于是便暗中调派驻守在各地的禁军四处寻找奇珍异石,好敬献给陛下赏玩,以尽臣子之心。”
徽宗惊讶道:“你擅自调动禁军,是为了给寡人寻找奇珍异石?”
“臣不敢欺瞒陛下,此事千真万确。”童贯说道。
徽宗问道:“既然你是为了寡人,为何那日在殿上不当众说出来呢?”
童贯说道:“那日臣若在殿上承认是为陛下寻找奇珍异石,那些大臣必定会认为臣是在讨好奉承陛下,而陛下若是因为这样就放过臣,那些大臣必然不依,甚至还会认为正是陛下喜好奇珍异石,才会引出这么多事来,暗地里对陛下产生不满。臣不愿意陛下被他们误解,所以才没有说出来。”
徽宗听了童贯的这番话,心里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