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华榉让人把一处闲置的院子收拾出来给张树根他们住,并让人给他们拿来了崭新的被褥。
“以后你们就住在这里,有事我会叫你们。”
“多谢大人。”
华榉到处看了一下,发现屋里没有火盆,对下人说道:“给每间屋拿两个火盆来。”
不一会,下人拿了十二个已经烧上炭的火盆来,每间屋里放了两个,片刻房间里就暖和了。
“好了,你们今天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跟他们说就是了。”
“多谢大人。”
华榉从张树根他们那里出来,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去了父母那里。
华耀祖夫妻还没有睡,正在房中炭炉前坐着等华榉。
“爹,娘,还没睡呢?”华榉走到炭炉前把手放在上面烤了一下。
华耀祖说道:“这不是还在等你回来吗?”
“榉儿,快坐下。”郑氏拍了拍旁边的椅子。
华榉坐下,问道:“姐姐她们什么时候走的?”
“吃过晚饭,又坐了一会就走了。”华耀祖说道。
郑氏说道:“本来她们是想等你回来的,可是看到外面的风雪越来越大,这才走的。
华榉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华耀祖说道:“爹,那五百两金子——”
华耀祖没等他把话说完,便摇了摇手,说道:“你不用说,你爹我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人,想在官场站稳脚根,不把关系打点好是不行的,我懂。”
华榉说道:“今天来传旨的那个人是皇上身边的太监,一天都跟皇上在一起,皇上的一言一行他都知道。我用重金砸他,就是想让他随时把皇上身边的情况都告诉我,这样有什么事情我才能提前想对策。”
虽然老爹对他的行为能够理解,华榉还是想跟他说清楚。
华耀祖只知道他是拿银子去送给那个太监,却不知道那个人到底在官里是什么身份,现在听他一说才知道原来是皇上身边的。
“原来是皇上身边的人,那是得好好打点一下。有了他给你做内线,你在皇上身边就有了一双眼睛,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华耀祖想了一下,说道:“既然你知道他是皇上身边的人,怎么就不送的,就送五百两是不是有点太少了?”
华榉开玩笑说道:“我也想多送啊,但我怕要的太多,爹不同意,到时候我可就下不来台了。”
华耀祖眼睛一睁,瞪着他说道:“兔崽子,你说什么呢,你爹我是那种分不清轻重的人吗?”
郑氏轻轻的推了一下他,说道:“你瞪什么眼睛,好好说话不行啊。”
“你瞧这兔崽子说的是什么话,好像他老子我是守财奴似的。将来我死了,这家里的东西那样我能够带走,还不是这兔崽子的吗?”
“呸呸呸,你个老东西,大正月的胡说八道些什么呢?”郑氏气的直瞪眼。
现在的人都挺迷信的,正月说话有很多忌讳,尤其忌讳说死字。
华榉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居然把老爹真惹生气了,赶紧笑哈哈的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道:“爹,你怎么还认真了,我跟你开玩笑呢。我知道爹是最大方的,尤其是我要用钱就从来没有抠过。”
华耀祖把肩膀抖了一下,瞪着他说道:“你知道还说,故意气我呢?”
华榉摇了摇头,说道:“这是我第一次跟他打交道,五百两金子已经足够,如果给的太多了,会让他以后的胃口越来越大,我们家就算有金山也不够送的。”
华耀祖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就是担心他会嫌少。”
“嫌少!”
华榉问道:“爹,你知道他在宫里每个月的月钱是多少吗?”
“多少?”
“五两。”华榉伸出五根手指说道。
华耀祖对于宦官的月钱不了解,听华榉说只有五两,吃了一惊:“只有五两,怎么会只有这么少,你不会弄错了吧,他可是皇上身边的人,怎么也该有几百两才对。”
在他想来,皇上是整个大宋最尊贵的人,在他身边伺候的人,月钱也应该是最高的。
“几百两!”
华榉笑笑,说道:“朝中宰相每个月都才几百两,他一个宦官哪能拿几百两。”
华耀祖沉默了一会,觉得也对,宦官再怎么也没宰相重要,不可能拿的比宰相奉禄还高。
“放心吧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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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说满文武中,没人舍得一下就送他五百金子,你是没看到他瞧见五百两金子是的样子,眼珠都快掉出来了。”华榉笑着说道。
“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就好。”
华耀祖点了点头,随后问道:“对了,你去参加嘉王爷的诗词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挺无聊的。”
他不想让爹娘为他的事情在担心,所以就没有把得罪蔡攸、李邦彦的事告诉他们。
“这是嘉王爷给的,爹你留着用吧。”
华榉从袖筒里把装毛笔的笔盒拿了出来,递给老爹。
华耀祖把笔拿过去看了一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