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脸颊上出现了一抹晕红,坐直身体,把左凌泉的手从花间鲤下面抽开了。
左凌泉离开温柔乡,感觉手凉飕飕的,疑惑道:
“怎么啦?”
有反应了呗,还能怎么啦……
吴清婉眨了眨水润双眸,不太好意思说自己被摸得心湖不稳,就瞪了左凌泉一眼,埋头开始扎针。
左凌泉有点茫然,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惹婉婉不高兴了,只能规规矩矩望着,说些个哄清婉开心的甜言蜜语。
过了约莫两刻钟后,吴清婉把针扎完了,合上衣襟,低头在左凌泉唇上亲了口,等起身时,就变回了端庄温婉的长辈模样,收拾起金针药瓶:
“好了,出去吧。”
左凌泉站起身来,把袍子披在身上,看着清婉的背影,想想问道:
“婉婉,是不是我没给你找机缘,你不开心呀?”
吴清婉眼神有点无奈,反手取出了一枚碧青桃核:
“这东西都够我用一辈子,我怎么不开心?去忙你的吧,等有机会独处的时候,我再奖励你。”
左凌泉笑了下,凑上去在清婉脸上亲了口,才闪身出了门。
房间里安静下来。
“这小子……”
吴清婉抬手摸了摸脸颊,待左凌泉离去后,抬眼看向状台铜镜里的自己。
镜中佳人看不出年纪,只有温柔如水的熟美,模样很熟悉,但气质早已和栖凰谷里的那位吴师叔天差地别,只是个贤惠而又柔婉的小女人而已。
吴清婉眨了眨眼睛,不知不觉想起了收到花间鲤,在铜镜间穿上独自打量的那晚。
那时候镜子里的女人,背负着宗门重任,心怀宗门未来的担忧和对长生大道的期望,眼神很坚定,但难掩最心底的空虚和孤寂,把对生活的期望都深深压在心底。
如今脸上没了独当一面的坚毅,只像个温柔的小女人,但对美好的向往和眷恋,可以时时刻刻呈现在眼底。
恐怕是个女人,都会更喜欢现在的自己吧。
吴清婉笑了笑,心里也闪过了一个念头:
上官老祖独自照镜子的时候,会不会和当年的她产生同样的想法?
如果会的话,也希望上官老祖有朝一日,能和她一样,摸着容颜不改的脸颊,在妆台前独自臭美吧……
————
院子里。
左凌泉站在花木盆景后面,看着窗户里那个对着镜子微笑的熟美女子,虽然不明白那动人笑容的含义,却也跟着傻笑了下。
他自幼修行至今,为了修为拼尽了一切,为的不是床笫之间短暂的欢愉,而是身边人这发自心底的一个微笑。
这个笑容,比世上任何东西都要美好,让他愿意用性命去挽留哪怕一刻钟的时间。
当然,能天长地久最好,既然能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为什么不能让这个微笑永世长存呢……
“叽叽叽……”
左凌泉在笑容之下略显失神,又被熟悉的团子叫惊醒。
回头看去,后面外的江边,汤静煣把鱼竿架在胳膊下,手里捧着本杂书,从上面的图画来看,是今天在集市随手买的《威风堂堂女武神》,很认真,还不时“切~”一声,看表情应该是在心里和老祖唠嗑,仅看眼神,就知道在说:
“婆娘,这上面把你吹得比圣人都圣人,你不害臊呀?”
团子可怜巴巴蹲在跟前,用翅膀指着水面上正在浮浮沉沉的鱼漂,提醒读书读到废寝忘食的娘亲——别看了,晚饭上钩了,待会跑了……
左凌泉面带笑意,没去打扰静煣奚落老祖,望了两眼后,就来到了院子对面的屋檐下。
几人刚从街上回来没多久,出去逛一圈儿,自然买了不少东西,除开修行所需的丹药材料,还有很多土特产、纪念品。
耳房里,冷竹坐在桌前,面前摆着一大堆杂物,剑神画像、道家祖庭平安福、鬼谷峡出产的奇巧摆件儿等等。
因为在仙王陵大赚一笔,如今家业比较大了,还买了一个‘水中月’;冷竹正在测试,铜镜模样的水中月里,不知哪个宗门的名嘴,正在说着:
“……只见那剑妖左慈,单人一剑立于绝佳崖之前,剑意直冲斗牛,大有‘万夫如蚁、唯我真仙’之感……”
冷竹捧着脸颊傻笑,和听别人吹自己相公似的。
左凌泉其实很想给冷竹开个荤,但冷竹在他心里不是丫鬟,是乖巧暖心的小妹子,完完整整的女人,为了开荤而开荤,显然是对冷竹的怠慢,所以一直没动过歪念头。
这些事情,只能等忙完之后闲下来才能去认真琢磨。
左凌泉望了两眼后,进入了东厢房。
东厢房亮着灯火,长剑‘红娘子’摆在剑台上,桌上也放了几样物件,新买的裙子、书籍等等,姜怡却不在跟前。
左凌泉转眼看去,里屋之中,姜怡穿着一身轻薄的红色睡裙,薄纱质地,能透过布料,瞧见下面的鸳鸯肚兜和薄裤,虽然衣襟规模说不上夸张,但曲线比例完美,从头到脚瞧不见一点瑕疵,用‘蜂腰圆臀美人肩,红纱帐里斩天仙’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此时姜怡独自坐在状凳上,看模样是刚认真点好胭脂,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