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善解人意，那你可知道我的想法？”白殷衍依旧噙着那抹优雅的微笑。
魔界是热闹了。
但他的心还存在着一处孤寂没被满足。
当心中有空缺，他就恨不能去剥夺万物，来满足自己的孤独感。
但他也知道，自己心中的这个空缺并非不满足所导致。
他只是想找个依靠。
找个可以与自己相互依偎的角色。
苏御对白殷衍的了解并不多，想了想后说：“你的光明和温柔，应当都是伪装出来的。”
白殷衍的脸上就像是挂着一副面具般，处处都充满了虚假感。
白殷衍笑着摇头：“不全是伪装，只不过在光明下我确实有着其他的面孔。”
与天界对战后，众魔对白殷衍都保持了些许畏惧。
足以可见，白殷衍在战争表现的有多么恐怖。
但对苏御，他的所有情绪就只留下了温暖与舒心，甚至还掺杂着几分柔弱。
他想依靠她。
想要从她的身上获取安全感和放松感。
也只有她可以给他带来这一切。
白殷衍握住她的手，问：“你对我有没有感情？哪怕只是一点点。”
苏御也很直白地回答：“若我对你没有感情，早就逃离魔界，与你一刀两断。”
这句话听起来很是凶狠。
但言外之意，却是她确实对他有感情。
白殷衍瞳孔颤了颤后，松了口气，轻笑了：“能听到你说这番话，我很开心。”
他双手握着她的手，将她的手背抵在自己的额头处。
他就像是虔诚的信者一般：“希望你对我的爱，可以一直持续下去，永远都不变。”
哪怕他会变得越发的不正常。
也希望她对他的爱，可以永远不要改变。
——
殷衍和白殷衍最终还是合二为一。
苏御单独进入封印中，与殷衍对话。
殷衍在封印中的生活，倒是过得舒适，没事儿的时候上山打猎，平时的时候就坐在树下喝茶。
见到苏御过来后，殷衍对她颔首：“好久不见。”
他还是那副冷冰冰阴沉的模样。
苏御坐在了他的面前：“去往人间前，你的态度和表现都已经开放了不少，怎么现在又自闭了？”
苏御自己给自己倒上了茶水。
殷衍沉口气：“人间的生活给我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力，有点累了。”
各种各样的琐事围绕在自己的生命中，回到魔界以后，自己又要去处理大大小小的各种问题。
疲惫感总是突然降临的。
而他也没有心情去抵抗这种疲惫感，索性就任由疲惫感将自己拖垮，然后自然而然的居于封印中，不愿再出去。
殷衍也问苏御：“你之前不也说，你的最大乐趣是调侃我，逗我玩？但现在看来，你的性格也变得淡薄了许多。”
苏御从最开始小宠的姿态，走到现在，其实变化也非常的大。
苏御靠在树边，指尖接过掉落下来的一瓣桃花：“当走的路越多，经历的事情越多，自己就会不自觉地发生变化。”
这种变化都是好事。
因为人们都是在经历中，去找寻真实的自己。
她觉得，现在自己这般淡薄的模样，应当就是自己真实的面孔，因为只有在这种情绪下，她才不会特别累。
可情绪和性格这种东西，本身就是多变的。
谁知道她以后会不会再度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