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君家,回归乡下。
君非墨有些奇怪,她前日偷偷返回君家,应当是与父亲比试了。
但她和父亲都很有默契地说,他们两人没有比试过,苏御之所以会回去君家,只是因为舍不得君父君母。
君非墨信吗?当然不信。
不过有一点比较有趣的是,君父和苏御的关系变得自然了许多。
如果不是因为君父说,他把苏御当做是女儿,而苏御又确实对君父没有半分情感可言,君非墨恐怕会误会,苏御和他父亲的关系是不是不太正常。
他将自己的这个心思,透露给了苏御。
苏御说他脑子有毛病:“按照你这个思路,我以后只要跟哪个男人聊得比较自在了,我就是跟对方有奸情?你有病。”
有大病。
君非墨笑了,他双手环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轻声说:“我可能是太没有安全感了吧。”
苏御逐渐展露出她比较强势的一面,他觉得他可能抓不住她了。
所以……就会开始恐惧,恐惧她跟别的男人关系好,恐惧她以后会抛弃自己。
苏御静默看了他一段时间后,给出他一个建议:“你可能是太闲了,没有忙你自己的事业,没有完成你自己的人生,所以才会对我这么依赖。”
他不否认。
他就像是面团,整个人都黏在了她的身上,也因此,他逐渐失去了自我。
这也是苏御之前的状态。
苏御自己可能没有意识到,她之前之所以觉得不舒服,是因为她变得不再独立,被他给纠缠在了一起。
独立是对的。
他尊重她。
只不过有时候,他可能还是会不自主的想更缠着她几分。
此事过去后的第二天,苏御亲自去了县城给他买了一大堆的草药医术书籍,放在了东屋桌子上。
她很财大气粗地说:“你现在可以尽情研究你的医术了,需不需要草药的采集?你采草药的时候叫上我,咱俩一起去。”
她现在的生活比较简单,打猎,卖兽皮,没事儿的时候跟家里人去种种地,晚上回家以后拿上一把瓜子坐在小院子里,与君非墨坐在一起,嗑着瓜子,看着夜色,美哉。
她眼下的竞争心没有那么旺盛了。
可能是因为君非墨近期没有给她带来压迫感,她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跟他也站在了比较平等的姿态。
她尊重他的人生,他也会尊重她的独立性。
如此,也就不存在什么竞争关系。
但君非墨对此很不舒服。
他看着那一摞书籍,无声叹气。
他修长完美的手指抚过书籍:“好吧,我也确实应该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了。”
人总归是会有自己的追求的,不管这个追求是什么,哪怕只是追求生存,也是处在完成自我的道路上前进。
与他人的纠缠贴近,有时候确实会丢失自我,从而变得不再独立。
那种生活也不是他想要的。
他只是感慨,从此往后……他和她,便是两个同行的独立个体。
不会再有为谁而活的想法出现了。
这是好事吧。
也是一个令人感觉遗憾的事。
不过……
也足以让他和她之间的氛围变得更加轻松和温馨。
有时候我爱你,就只是我希望你可以在你的道路上走的更轻松,更明媚。
我们不需要时刻纠缠在一起,只需要在各自的道路上并肩而行,在安静中创造出属于他们的归属感和家园,如此,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