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君非墨确实不行。
他的腿骨折,胳膊与背部的伤口都不允许他随意动身。
所以……
他竟真没有办法反驳苏御这句话。
他凝着她,冷然一笑:“所以,看在我这么废物的份上,你准备在床上睡吗?”
今日之事,他可以暂且忍下。
等日后有机会。
他自然有办法教训这个小姑娘。
他的武力可能不如她,但他作为大夫,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让她……“难受”。
苏御坐在他身侧,软软的抻了个懒腰:“可以。”
君非墨以为她会拒绝。
结果……
只见小姑娘将已经干了的头发用布绳绑起来,然后她掀开他的被子,钻了进来。
君非墨一时僵硬。
他呼吸不自觉的屏住:“苏御……”
她竟然真敢?
苏御非但敢,她还抱住了他那条没有伤的胳膊,然后跟只树袋熊般,将脸埋进他的胳膊处。
她的鼻腔呼吸着他的味道。
他的身上没有多余的衣服,只有干净的绑带,他被擦拭过的胳膊处,有着独属于他的体香。
令人觉得很安稳,很放松的味道。
她今天也确实累了。
与君非墨的家人打架,转身有去到山上找草药,回来以后还要帮他包扎,为他擦拭身体。
说不累也是假的。
眼下她也不愿意在跟他耍把戏,对着干。
她只想好好放松着睡去。
在他的陪伴下睡去。
君非墨也注意到她的疲惫,微微沉口气,抬手帮她将被子给仔细盖了盖。
看着她缩在自己身侧,跟只小猫一样的姿势,也沉下心来淡淡放松,逐渐睡去。
第二日。
两人一觉睡到了第二日中午。
如果不是苏母敲门,苏御估计还不会醒。
听见敲门声,苏御迷迷糊糊睁开眼,答应了一声:“恩……娘,怎么了?”
苏母说:“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但门外来了一群人,说是来找你和君非墨的,他们还上田地里去找人了,我们问他们是什么事儿,他们也不说,就说想见你,你要不要出去见一见?”
看那群人来势汹汹的,穿着还挺华丽的样子。
苏父苏母确实是应付不来。
村子里其他人都在碎碎念,说苏御是不是在外面惹什么事儿了,这帮人过来算账来的。
苏御打了个哈欠。
早已醒来的君非墨坐起身,神情冷然:“应该是我父亲他们。”
苏御点头:“估计是吧,你要出去见见他们吗?”
君非墨扫了眼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讽刺一笑:“若是被他们看到我这副模样,我恐怕会很麻烦。”
“那就留在这里,我去帮你见。”苏御很直接。
她将头发解下来后,又重新绑了一下。
在她绑头发时,君非墨看着她的目光变得温柔:“你的脸。”
“恩?”苏御回头看他。
她的脸怎么了。
君非墨让她弯下身,靠近他。
睡得迷迷糊糊的她,很听话的低下身去。
君非墨揉了揉她的脸颊说:“睡得脸上都是印子。”
哦……
苏御也不反抗他对她的摸脸,很是习惯的顺应着他,懒懒地说:“晚上睡得晚,就容易脸肿,以后我不要再熬夜了。”
她在大夫的面前,为自己诊断身体,算不算班门弄斧?
但她说的都是对的。
君非墨顺着帮她检查了一下脉搏,而后得出结论:“阴虚阳盛,白日里需要多加锻炼,晚上需要早睡少动,等我休养好了身体,可以单独为你调理一下气血。”
苏御不知不觉就窝进了他的怀中,险些再睡去。
她没有听清君非墨都说了些什么。
所以她也就不知道,君非墨说的这些对以后的她而言,又代表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