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候与云华郡主遇刺一事已经在京中传遍,胤帝为了安慰镇南候府,将镇南候府二公子追封为镇南候,封云华郡主为平昌公主。
此时。沈府。
青竹院。念岁阁。
沈从俭抱着晏泠痛哭说:“泠儿,怪爹爹太无用,救不了你娘,也不能给你个好名份,爹爹……爹爹真是无用……”
“既然你都把她抱回了府里,就应该想想怎么把这孩子安置好”少禹走进说。
沈从俭低头看着襁褓中的晏泠说:“若是现在把她送回候府,他们也不会接受这孩子,我是她爹爹,我亏欠她娘亲太多了,我……我打算扶养她长大。”
少禹一听叹息说:“那沈大人那边该怎么解释?他会同意这孩子留下吗?”
沈从俭转过身看着师悦梓的画像说:“无论如何,我一定会让晏泠留在沈府。”
另一边。南安王府。
明德斋。桑祁珏看着那放在匣里的师起的人头,得意的大笑说:“哈哈哈哈!真是不错!沈公,你处理的可真是利落。”
沈相安唇角带着一丝邪肆的笑说:“能让殿下心满意足,老臣做的这些微不足道。”
桑祁珏摆摆手示意让身边的贴身侍卫楚奕将师起的人头收起来,楚奕也明白了桑祁珏的意思,将师起的人头放进了密匣内。
桑祁珏抿了一口茶又将茶杯放在了书案上,双手插腰,阴阳怪气说:“此次刺杀没有引起旁人的怀疑吧?”“殿下放心,旁人没有怀疑到我们,老臣已经找好了替罪羊。”沈相安回答说。
桑祁珏一听笑道:“找到替罪羊甚好不过了,沈公,你放心,此次,我会向父皇请旨,让你晋升为王爷。”
“谢殿下恩赐!”沈相安跪下磕头谢礼说。
傍晚。沈府。
楦斋。沈相安看着跪在地上的沈从俭,叹息说:“你想干什么?”
沈从俭低头说:“儿子想做什么父亲难道不知道吗?父亲害死了镇南候和梓儿,难道父亲心中没有愧疚吗?”
沈相安一听皱起了眉头,勃然大怒说:“你!你!你知道若是把孩子收养在府里,你知道外面会怎么看我们沈家吗?”
沈从俭冷笑说:“哈哈哈,父亲,为了你的利益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包括我的梓儿!你的手里沾了多少血!晏泠是我的女儿,我一定要让她光明正大的待在这里!”
沈相安看着面前执迷不悟的儿子叹气说:“你……你要是真想让这孩子留在这也可以,但是,她只能是私生女的身份留在这。”
沈从俭一听他同意让晏泠留下激动抬起了头高兴说:“好!多谢父亲!儿子先回去了。”
沈相安看他要走又开口说:“等等,你先别走,我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沈从俭站起说:“什么事?父亲。”沈相安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沉重的说:“南安王要在陛下面前替我讨封个王爷的职位。”
沈从俭一听也不喜悦,因为他知道这是用镇南候与他的梓儿换的。他开口说:“这是好事,父亲。”
沈相安轻笑一声说:“为父已经想好,等当上了王爷,我会向陛下面前请旨让你当上枢密院的枢密使。”
枢密院是先帝立下的管理军事的最高国务机构,此次,沈相安是想让自己的人在朝庭立足。
沈从俭一听惊讶说:“父亲,这枢密使是个大官职,陛下会同意吗?”
沈相安抿茶笑道:“你弟弟都能立足在军机处,为何你就不能?放心好了,为父一定会把你讨到这位置。”
另一边。镇南候府。
灵堂。穿着麻布孝衣的新镇南候跪在地上,看着面前自己父亲和长姐的灵牌哭泣说:“到底是谁?!害死了你们?!啊!!!!”
“候爷,吃点东西吧,再不吃点东西,你身体会不行的。”师夫人(镇南候夫人,齐若冰)走过来劝说。
师文钦(镇南候,老候爷次子)倒下身子,把脸贴在地砖上,悲伤痛哭起来。
师夫人见状扶起他说:“候爷,你要振作起来,你的背后还有许多要守护的人,你若病倒了,这家业该谁继承?”
师文钦在她怀里双眼无神说:“父候和长姐都走了,这偌大的候府变的空空荡荡了。”
师夫人紧紧抱着他,用温柔的口气安慰他说:“候爷,你要想想,你是老候爷留下的唯一子嗣,你要撑起这担子,继他的意愿,守护这天下。”
师文钦听了叹气说:“冰儿,谢谢你安慰我,但是,我一定不会原谅躲在暗处的沈家和南安王,父候和长姐一定是他们害死的,即使他们找到替罪羊,我也一定要找到机会报仇血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