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力道极重,欧阳菲整个人被打的身形一偏,随即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这才捂着脸,面容通红抬起头,口口声声说道:“公主殿下,欧阳菲自当竭尽全力,为公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萧贞贞脸色顿时由阴转晴,翻脸如翻书一样快速。
她笑着说完,于是伸出手,想要将欧阳菲给扶起来,然而欧阳菲却下意识一抖,在对方的搀扶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本宫这颗悬着的心道也可以放下去。喏,这可是一个好宝贝,”萧贞贞从宽大的袖袍当中取出了一个白色的小陶瓷瓶子,笑着递给了面前的欧阳菲,“这可是本宫从南疆托人带回来的,无色无味,就算是名满天下的神医白安宁,都不会察觉有任何异样。”
欧阳菲面色犹豫的接过了这个小陶瓷瓶子。
忍不住一番打量。
然而这个瓶子看起来没有任何特别,整个瓶身都是瓷白色,里面果真没有任何味道,也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然而,萧贞贞突然又让人呈上来了一个托盘。
欧阳菲转头看了过去,只见这个托盘中,居然有一株花草,而且看起来还是鲜活,就连地上的根部都已经被人连根拔起。
“公主……这个是……”欧阳菲有些疑惑,她虽然博识,如今却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原来名满天下的第一才女也有不认识的东西。”萧贞贞不由得讽刺的一句,隋杰这才从这托盘上拿起了这株花草,抬眸看了过去,唇边勾勒着一抹邪笑道:“不必惊慌,这也是一株毒草,而且是本宫专门让人在南疆种植的,只不过这两样东西原本都不是剧毒。”
“只不过要是把这两样东西掺合在了一起,就会成为这天底下没有解药的剧毒。”
话音刚落,欧阳菲的心中忍不住一惊,没想到,萧贞贞如今的意思是想要自己毒害白安宁。
她……她从小在名门中长大,过的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又何曾见过血腥,如今要她去杀一个活生生的人……
“刚刚你可答应本宫一定会办到。现在脸上怎么露出了一番犹豫的神色?”
萧贞贞伸出纤纤十指,长长的指甲被涂成了鲜红色,此时突然伸出食指和拇指一把揪住了欧阳菲的下巴,长长的指甲几乎要陷进她的肉里。
欧阳菲忍不住刺痛,随即闷哼了一声,然而却还是被破抬起头,目光凝视着眼前的萧贞贞。
“公主,民女当然为了公主能够办一切事情,但是心中有一事不吐不快。”
“说。”
“公主殿下一番痴心错付,王爷如今已经娶妻生子,一颗心早就已经不在您的身上,如今为什么为了一个男人要做到如此田地。更何况,纸永远包不住火,只要咱们做了坏事就一定会有痕迹落下,公主想必也不想让皇上知道吧?”
欧阳菲鼓足勇气,将内心的话全部都吐了出来,那张秀气的脸上终究闪过了一丝轻松。
她此刻漆黑的瞳孔更加显得面色惨白,早就已经做好了被公主赐死的准备。
毕竟,这番大逆不道的话,若是旁人,早就已经死在公主的棍棒下,她如今也是奔着一心求死的想法,然而却没想到萧贞贞却突然笑了起来。
“本宫突然觉得,你说的好像有这么一点道理。”
萧贞贞放开了她,也无比清晰地看到欧阳菲眼底闪过的一丝不可置信。
“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欧阳菲呀欧阳菲,本宫也算是跟你从小到大的交情,你不仅不感恩,如今还想替本宫的对手说话?”
欧阳菲紧紧的抿着唇不敢吭声,她蛰伏在公主的府上已经多年,期间虽然一直受尽虐待,可是却从未杀过人。
比起让自己活下去,她根本做不到对一个活生生的不相识的人动手。
“你这一颗心实在是太过于善良,居然用自己的性命去挽救白安宁的性命?”
萧贞贞面上风雨欲来山满楼,此时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顿时又是一脚狠狠踹在欧阳菲的身上,随即走过去,伸出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脸上,“本宫告诉你,你就是本宫府上的一条走狗,要不是有本宫罩着你,如今你和你的家人早就一同下了地狱!”
一字一句,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样狠狠刺在欧阳菲的心上。
“我……”无法反驳,毕竟这的确是个事实。
“来人。”
欧阳菲刚刚心生悔意,然而这已经来不及了,萧贞贞可没有这么好的耐心,顿时就让旁边的奴婢,把跪在地上的欧阳菲捆了起来,随即打开那个小陶瓷瓶子,把里面的液体,毫不犹豫灌进了她的嘴里!
“唔唔唔……咕噜咕噜……”
“唔!不要……求求公,公主饶命!”
欧阳菲感觉自己的口中顿时被灌入了一股莫名的冰凉的液体,然而想要吐出来根本来不及了。
旁边的丫鬟受到命令一拳头砸在她的腹部,随即捏着她的喉咙,强迫她将这些莫名的液体一股脑全部都喝了进去。
另外一旁,坐在榻上敲着二郎腿,萧贞贞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心情特别好的看着眼前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