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是我。”
随后顿时传来一阵极为熟稔的声音。
低沉而又性感。
白安宁几乎不用猜测就已经知道来者是谁。
她伸出手将他的爪子拿开,这才转过头,一双眼睛笑盈盈地注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萧震昊。
只见他穿着一袭深黑色长袍,身上自带着一股幽冷的气息,面容虽然冷峻,勾起的唇角却带着一抹柔软的弧度,目光深情缱绻。
“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这里可是白马寺,而我是被囚禁在这里的犯人,没有通知公主,小心到时候,去皇上那里参你一本!”
萧震昊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极为宠溺:“难道你以为本王害怕萧贞贞不成?如果不是你让我不要轻举妄动,我早就差人带你离开这里了。”
白安宁但笑不语。
故而又想到了什么,把手中拎着的梅花枝交给了他,语气轻快地调侃道:“刚才,是谁把占卜因缘的梅花枝扔到了我的头上?这么不小心,当心到时候月老不肯许你的姻缘!”
“本王的姻缘早就已经注定了,此生定然非白安宁莫属。”
“简直一派花言巧语!”
白安宁忍不住轻轻嗤笑了一声,随后又转过头打量了一眼,周围的侍卫仿佛熟视无睹,对于萧震昊突然出现在这里倒也没有说什么。
“不用担心,我早就已经买通了这里的侍卫,到时候你若是有什么想吃的,告诉我一声便是,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会给你买回来。”
此番花言巧语倒是颇为受用,白安宁笑着在他的胸膛里捶了两拳,但是软绵绵根本没有什么力气,就算是小猫在挠痒痒一样。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只不过,萧剑传来消息,说是北潇那边已经有了线索。
于是,两人便计划着择日便要启程。
白安宁根本不放心萧震昊一个人去北潇,毕竟前几日蝴蝶刀的事情弄得沸沸扬扬,如今京城众人人心惶惶,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事情……
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两人各自后退了一步,白安宁当然可以带着小宝一同前去,只不过,得安全从白马寺出来才行,这件事情倒也落下了帷幕。
回到住处,白安宁身边跟着一个侍女,只见这朴素的桌椅上摆着一碟清粥小菜,里面几乎没有任何油水,看了一眼,实在是实难下咽。
“今日我不饿,你要吃的话就自己拿吧。”
白安宁转头斜睨了一眼。
只见那皇后派来的丫鬟低着头道:“王妃娘娘身份尊贵,奴婢怎敢想用王妃娘娘的晚膳。”
嘴角掠过一翻抽搐,白安宁道:“不吃也就算了,先放在这里吧。”随后又道:“这里的床榻不干不净,本王妃沐浴更衣之后再吃吧,你且先下去派人烧一桶热水进来。”
这丫鬟面露犹豫,但是白安宁以自身身份示威,倒也不敢不听从,于是只得转身出去了。
等到人关门走后,白安宁这才从袖中拿出一枚银针,到这汤碗里试了一试。
只见这银针不过片刻,针尖变得漆黑。
于是,她将手中的银针藏着,冷笑着端起碗,看也没看走到了窗口,将这碗里的汤药,尽数全部都倒在了一旁的花盆里。
虽然不知道这毒药究竟是谁放置,但是山高水远,白马寺距离皇宫倒也有一段距离,皇后若是想要加害于她,不会如此大费周章。
如今也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萧贞贞。
果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如今居然还敢下毒陷害,白安宁甚至觉得这个公主的脑子是不是有点什么问题。
她尝遍百草,早就已经对各种草药烂熟于心,闻一闻,几乎就能确定里面是不是添加了毒药。
但是为了警惕,还是用银针一试,果不其然,最终还是发现了端倪所在。
丫环派人断了一桶热水放置于房里,看着桌面上的汤药,碗里空空如也,倒也没有说什么。
白安宁面色如常,在这一间小小的住处,食用过晚膳,便睡了下去,放在枕头下的小刀,锋利而又尖锐。
第二天一大早,白马寺周围一片清幽,只不过周围居然传来了一些淡淡的梅花香气。
“住持,这卜梅花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吗?”
“回禀王妃娘娘,的确已经过去三日。”
“怪不得,先前我在门口居然看到这么多官家小姐,这个传统可有什么说法?”
听面前这位慈眉目善的主持说道,原来这个传统早就已经流传了几百年之久,说是姑娘家只要带着梅花枝过来占卜姻缘,这梅花枝落到了哪里,将来的夫君就会姓什么。
“还有这等事。”白安宁笑了笑,根本没放在心上,这要是能占卜出姻缘,才真是见了鬼了。
话音刚落,只见白庙寺外面一阵人声鼎沸。
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个衣衫褴褛的叫花子,手中端着一个破碗,跪在地上乞求道:
“求求各位僧人,给点吃的吧,我家孩子已经三天没有吃上饭了,求求你们了!”
此人虽然蓬头垢面,但能看得出来应该是个年龄不大的女子,不知怎会沦落到此地步。
只见僧人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