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秋前夕,钟离城外不知有多少江湖门派驻扎。且黑猿白水二国,各自陈兵二十万,共围钟离诚。
这方圆三万里若是排出来个天下前十,黑猿国国师、钟离城城主、白水国太上皇,共分前三,剩余江湖门派与散修再做争抢,也是第四起步的。
相传三十年前这三人便在钟离有过一战,只不过究竟是谁胜谁负,并无人得知。
之所以两月时间会聚集如此多的炼气士与江湖人,其实有九成是为看这三人究竟谁能得个天下第一的。
城中客栈早已爆满,就连在城门口搭帐篷的江湖门派都极多,还有更多来看热闹的两国百姓,来凑热闹的两国商人。
刘赤亭酒量还是不行,一日最多喝下二两酒,过之必醉。
轻轻抿了一口,刘赤亭开口道:“还有四位与你有联系不?”
楼玄撇撇嘴,“八杆子打不着的,道爷能与他们有什么联系,是谁都不知道。”
城外都已经挤满了,二人只好在边缘地方寻了一块儿空地,刚准备坐下生一堆火,便来了个一身黑衣的青年,瞧模样是刚刚踏入灵台境界的炼气士。
黑衣青年沉声道:“这块地方是我们摇山派罩着的,你们在这里,我们摇山派就要负责你们的安全,一人一枚半两钱,不过分吧?”
刘赤亭神色古怪,传音道:“楼玄道长,你堂堂一个元婴修士,这能忍?”
楼玄压根儿不上当,传音答复道:“能忍,这为什么不能忍?”
道爷我都能忍你,更何况一个劳什子摇山派呢。
刘赤亭自顾自坐下,传音道:“我反正忍不了,你能忍你掏钱。”
楼玄这个气啊!他娘的,你忍不了你去揍他啊!你把这劳什子摇山派打碎都跟我没关系,道爷我现在身上还有几枚半两钱你心里没点儿数儿啊?
牢骚归牢骚,打不过人家,有什么办法。
此刻那黑衣青年皱眉说道:“赶紧的,两枚半两钱都拿不出来,学人家凑什么热闹?”
楼玄抬起头,很好,道爷我正愁一肚子邪火儿没地方撒呢!
起身就是一巴掌,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那黑衣青年由打半空中转了几圈儿然后狠狠摔在地上,这一巴掌硬是打肿了半张脸。
当然是楼玄手下留情了。
黑衣青年趴在地上捂着脸,不敢置信道:“我是摇山派的人,你敢打我!”
楼玄走过去就又是一通拳打脚踢,一时间哀嚎声音响彻二里地。
刘赤亭横剑在膝,淡然打坐,理都不理。
楼玄这家伙是打上瘾了,来一个打一个,这才小一刻时间而已,就差摇山派的掌门没来了。
那所谓掌门,估计最多就是个凝神修士。
有一女子乘风而来,白衣飘飘,如同天上掉下来的仙女一般。
楼玄差点儿流出哈喇子,一脚踹飞一个摇山派的黄庭修士,赶忙整了整衣冠,等那女子将将落下,楼玄便赶忙开口,嘴上跟涂了蜜似的。
“啊呀呀!我说这八月十四的月亮怎的如此光华黯淡,有仙子在此,皓月无光啊!不知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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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贵庚?有无婚嫁?贫道虽然是个道士,但是属于那种可以婚娶的道士,认识一下,不打紧吧?”
刘赤亭忽然有一种自己都觉得很离谱的感觉,就是觉得楼玄这家伙肯定没少偷跑去那花街柳巷。
白衣女子施了个万福,微笑道:“前辈莫要玩笑,晚辈是钟离大弟子,景昧。这些个宵小门派不懂规矩,惹恼了前辈,我代他们向前辈赔个不是,还请前辈看着钟离城的面子上,不要追究了。毕竟明日便是大会,还是少些麻烦好。”
这楼玄在外面也肯定是个没朋友的,见景昧这么说,急忙撇清自个儿关系,指着刘赤亭说道:“都是他教唆的,我就是个老实人。还有,贫道年方十八,怕也就比仙子大个三四岁,喊我一声楼玄哥哥即可,叫前辈就生分了呀!”
刘赤亭实在是没忍住,冷不丁插嘴道:“第几个十八?”
楼玄转过头,传音道:“刘赤亭!抢我宝物我还能跟你做朋友,坏我好事我与你不死不休啊!”
刘赤亭实在是搞不懂,这家伙是怎么当了道士的?这他娘的完全就是个老色胚嘛!
景昧微微一笑,“二位前辈若是在这里待不惯,可以随我去城主府,府中尚有客房。”
楼玄一脸喜色,近水楼台先得月嘛!刚要答应呢,却听见刘赤亭说道:“不用了,我们俩在外面就挺好的。只是,姑娘可否告知,瞿虞跟石阳到了没有?”
景昧点点头,轻声道:“国师与太上皇三日前都已经到了,如今就在城主府。”
刘赤亭点点头,景昧询问有无他事,见刘赤亭摇头,她便再次化虹离去。
飘飘仙子,来也好去也罢,总是围观者众多。
灌了一口酒,刘赤亭笑道:“城中那处斩龙台,怎么看怎么像是给我准备的啊!”
楼玄也不打哑谜了,直接传音说道:“从你刘赤亭踏入这方圆三万里时,这块地方已经从南赡部洲剥离了出来,不属于任何一洲,反倒是像一种小天地了。暗中算计你的那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