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笑盈盈看着刘赤亭,后者只得一脸尬笑。
少年人并指将短刀从自个儿脖子上微微推开些,转头左右看了看,讪笑道:“我要是说,我除了名字是假的,别的说的都是真的,你信不信?”
这场面,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刘赤亭心说我那十枚泉儿,榜都上不了,这三位咋就能发现呢?
何郁也并起双指,缓缓又将短刀推到刘赤亭脖子上,笑盈盈说道:“对于一拳砸倒一位老金丹的人,刀还是架着好些。”
难怪啊!刘赤亭这会儿才有些后悔,当街打人实在是太招摇了,看来下次得套麻袋,敲闷棍。
孟园笑道:“小兄弟,嘴皮子真是不错啊!要不是我们见过那张画像,还真就相信你了。”
刘赤亭无奈,只得挥手取出一道符箓举起来,解释道:“我就是靠着这符箓打赢的,压胜符,冷不丁贴身上,金丹也受不了,不信你们自个儿贴身上试试?”
杨秋瞪眼道:“你小子当我们傻呢?还说是赵师妹的同乡?怎么不说是同村儿呢?”
刘赤亭心说还真是同村儿,只不过说出来你们也不相信啊!
总不能跟他们打一架吧,更何况还有个元婴修士在,打起了难免费时费力。
刘赤亭无奈道:“我好端端在这儿睡觉,也没招惹你们,难不成就因为十枚泉儿,你们就要痛下杀手?一直听说梦茏山修士不是读书人,却堪比君子,今日一见才知道,道听途说不可尽信啊!”
杨秋跳起来照着刘赤亭脑袋一巴掌,瞪眼道:“少激将人,十枚泉儿虽然不少,可我们也不缺那点儿。要不是怕你被妖精吃了,我们才懒得搭理你!而且,赵师妹是九洲人氏,人尽皆知,可她自小就离家到了赡部洲,除了我们这些亲近之人,没人晓得她出身大瑶。说吧,是谁派你来的?牵云峰还怯月峰?”
什么跟什么啊?刘赤亭没好气道:“还没人知道她是大瑶人氏,那位邓太后要不是知道她进了你们梦茏山,会把赵柊从长沙调任到洛阳?”
孟园皱眉道:“你连师妹的父亲名讳都知道,还说不是来跟踪我们的?”
刘赤亭这个无语啊!心说你们这几个人脑子进水了怎么着?谁他娘的跟踪人跟踪到你们前面来的?
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刘赤亭没好气道:“爱咋咋地,我说的都是真话,爱信不信。”
见刘赤亭这副模样,杨秋只觉得有些头疼,最怕这种泼皮无赖的人了。孟园看向何郁,后者微微一笑,对着刘赤亭,开口道:“刘兄弟,其实我们此次来荡魔滩,就是为赵师妹寻药的。可山中有人阻拦,我们这也是为了小心行事。既然刘兄弟与赵师妹是同乡,不妨咱们一道,也有个照应,待我们寻到药材离开荡魔滩时,自会放刘兄弟离去。”
刘赤亭撇撇嘴,淡然道:“反正我就是个三境修士,你们若是不嫌拖累,我无所谓。”
反正快到中心时甩掉他们就行了。
杨秋皱起眉头,暗自传音何郁,询问道:“师兄,真要带着他?”
何郁答道:“若此人真不是那两脉派来的,一个不管用了什么法子,能一拳砸倒金丹修士的家伙,可能会是一份助力。若真是受人指派来捣乱的,留在明处总好过他在暗处。”
一旁的孟园也传音道:“咱们先前本就是误会了赵师妹,宗主大人不计较,我我们不能不计较,若是带不会去那株药,咱仨人可当真没脸皮待在梦茏山了。带上就带上吧,充其量也就是个金丹境界,还能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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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天不成?”
刘赤亭翻了个白眼,“商量好了?”
何郁笑道:“商量好了,咱们一同上路吧。”
四人一同上路,刘赤亭始终走在最后面,孟园跟杨秋则跟防贼一样防着刘赤亭。
一连行走三天,这三人倒是不难为刘赤亭,偶尔刘赤亭问些修行中的事情,三人皆是有问必答。刘赤亭变着法儿套话,却只是得知,赵白鹿因为某些事请,在参加完一座小山头开峰大典后,回程路上遭到伏击,受伤不浅,亟需这荡魔滩才有的几味药材。
这天夜里,几人在一处林中生起一堆火,刘赤亭怀抱木剑,靠着大树又是鼾声如雷。
杨秋黑着脸,一脚把刘赤亭踹醒,瞪眼道:“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心大?再往前几十里就是妖族出没之地了,说不定有分神境界的妖物呢,你居然能睡得这么香?”
刘赤亭站起来,揉了揉眼睛,“我去撒泡尿。”
转过头后,刘赤亭面色立马变得冷漠。
看来还真有追踪这三人的,那爱哭鬼才来赡部洲几年?怎么得罪人了?
年幼时的赵白鹿,极其爱哭,动不动就翻起下嘴唇,那叫一个仰天长啸。
借着撒尿的幌子,走出去大概看了一圈儿,也有三人,两个金丹境界,一个看不太真切,怕是最低也是元婴了。
何郁这个棒槌,元婴境界修到狗身上去了?这都发现不了。
结果下一刻,耳畔便传来何郁声音,“刘老弟,有三人尾随我们,你最好快些撒尿,我们马上启程往真武庙去。”
真武庙?刘赤亭疑惑道:“那是什么地方?一座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