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紫槿进来了,见韩苏浮醒过来了,放下手上木制的餐盘。
“看来将你安置在药谷是多此一举了,你恢复得很好,根本用不着药谷师兄妹帮你医治。”
韩苏浮起身,以宗域礼仪对面前的紫衣女子一拜。
“请问姑娘,这里是?还有我在此昏迷了多久?”
紫槿正在照顾姜姜吃饭,然后不急不慢地说道:
“这是我们恒元宗的药谷,公子已经昏迷了两天了,几个师兄妹过来看过了,他们说你恢复得很好,不需要药物辅治,你只是雪山气海亏空严重,药谷中种植了大量的奇花异草,这里天地灵气充沛很适合你。”
韩苏浮心中一惊,随即又有些欣喜,自己就是想找恒元宗,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到恒元宗。
“姑娘……”
韩苏浮刚准备开口,就见又有两女进来了。
“姜姜,你看看,这两件衣裳你喜欢不?”
“钟师妹,你一天不好好修行,就喜欢做衣裳,现在姜姜来了,我终于不用一天换一件了,之前喜欢的样式又可以穿了。”
两女正是那天五人中的其二,正在吃饭的姜姜见两位姐姐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竹筷跑到两人的面前,一双纯净的眸子看着她们,欣喜道:
“黄姐姐钟姐姐,大哥哥醒来了。”
说着就拉着两女的手进屋,韩苏浮看着两名年轻的恒元宗弟子,又一次行礼道:
“想必救我来贵宗的,也有两位姑娘,在下庆忌,多谢几位相救。”
黄悦捂嘴一笑。
“钟师妹,庆忌公子昏迷的时候,我就说他醒来会更为气质非凡,瞧瞧,还真是。”
钟灵一脸色微醺,有些不好意思,暗暗地掐了黄悦一把,为了压住心中的尴尬,连忙说道:
“姜姜,走,咱们吃饭,吃完了试试姐姐给你做的新衣服。”说着,就上前拉着姜姜的手去吃饭,避开了众人。
韩苏浮等三人坐下,紫槿略微思索片刻后问道:
“庆公子,两天前发生在山村中的事,是你斩杀的那名鬼修吗?”
韩苏浮点头。“正是,碰巧遇见,但还是晚了一步,没能救下他们。”
“庆公子,不要太自责,你不是救下了姜姜吗?你看看,姜姜现在好好的。”
“说到姜姜,庆公子,这两日陪你最多的就是这小丫头,她几乎是没有出过这间屋子。这么小的丫头,每天为你端水擦手擦脸,整理头发。”
此话一出,两女相视都笑了起来,黄悦接着说道:
“姜姜丫头,都不让我们几个为你擦拭呢,都是她抢着干。”
韩苏浮听后一愣,一个在军中待了七年的汉子,这一刻有些不知所措,被两女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两位姑娘说笑了,在下只是按心中所念,看不惯乱杀无辜之人。”
“公子不要这么紧绷着,中规中矩做什么,我们恒元宗很是友好的,不然我们也无法将你安置在这药谷之中。”
韩苏浮听后很是欣慰,一直以为宗域之人都是自私自利,爱做乘人之危落井下石之事。原先在妖族地下战场看到的舍身救同门师兄弟的那人,韩苏浮就很是钦佩那人,后来知道是恒元宗的弟子。
然后又在洞道里遇见原本以自己的实力可以逃出生天的落白,却选择对朋友不离不弃,两女就是恒元宗的弟子。
然后又是韩苏浮重伤昏迷,万幸遇到了恒元宗的五女,没有趁着他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杀人越货,还带回来好生招待救治,还是恒元宗。
经过这几件事,韩苏浮对恒元宗很是有好感,已经不只是因为这里有极似夏萤的女修了。
韩苏浮对自己加入恒元宗一事加深了念头。
两女见韩苏浮不说话,黄悦试探性地问道:“庆公子,我有一个问题,你是妖族吗?”
紫槿同样对这件事感兴趣,就连在照顾姜姜吃饭的钟灵一都竖起耳朵准备听韩苏古的回答。
韩苏浮会心一笑,心里想起了落白与蒋倦,随即转念说道:
“在下当然是人族修士,在下觉得庆忌此兽的意象不错,便拿来当名字了。”
钟灵一远远地说道:“庆忌者,其状若人,其长四寸,衣黄衣,冠黄冠,戴黄盖,乘小马,好疾驰。以其名呼之,可使千里外一日反报。此涸泽之精也。”
韩苏浮展颜一笑,说道:
“是啊,庆忌生于水泽,需有人于岸边呼喊庆忌,方能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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