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竟然直视龙颜!”
尖锐的声音伴随一道响亮的鞭声从一旁响起。
魏离渊顿时皱眉看去,只见红袍太监正怒视着自己。
“乡野草民,不懂宫内规矩,提醒就行,大伴过了!”吴王冷冷地看向红袍太监。
魏离渊立刻乖巧拱手,说道:“草民无礼,请陛下降罪!”
“少年英雄,自当英姿勃发,气势凌人。区区小事,朕岂会降罪!抬起头来,朕的子民当有英雄气。”
红袍大太监顿时如同小鸡一般缩了回去。
皇帝和吴王都发话了,他哪里还敢跳出来。
不过他也没有丝毫惶恐,维持殿上礼义,本就是他的职责。
“你协助王叔铲除疫鬼,解救京城百姓于危难,朕已经都听王叔说了。朕很开心,我大周又多了一位少年英雄。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听到皇帝这么说,下方的众臣都愣了一下。
按常例,赏赐都是事先定好的,有功之人有幸上殿领赏,都是直接听旨,何来问询。
这皇帝这般,可见十分钟意这个小子,要不然万万不会做这种事情。
万一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说了什么让皇帝难以接受的要求,那皇帝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这种常例,既保护了皇帝的颜面,也保护了功臣不至于因为脑残,自寻死路。
不过魏离渊与他们无亲无故,加上之前皇帝与众臣只见的矛盾,这些人此刻心中,大部分都巴不得魏离渊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好好扫一扫皇帝的颜面。
“草民为大周百姓,为大周出一份绵薄之力本就是分内之事,按理说草民不该求什么赏赐。可是草民自幼受一位长辈恩惠,一直无以为报。所以草民斗胆,求陛下一件事,来报答这位长辈的恩情。”
“善!魏离渊你但说无妨!”
魏离渊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草民自幼孤苦,多亏羊安县县令雪存义雪大人,公正廉明,爱老护幼,多有关爱方能健康成长。如今雪大人一时糊涂,犯了过错,现在正在大理寺天牢服刑。草民斗胆求陛下赐下恩旨,宽恕雪存义大人的罪责,让他不再受牢狱之苦!”
“哗!”
原本平静的朝堂瞬间沸腾了起来。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魏离渊竟然敢提出这么一个要求。
更没有想到,吴王身边的一个武夫竟然会和半月前在金銮殿上痛骂皇帝的雪存义有关系。
一旁的大太监顿时阴沉地看向魏离渊,一双如鹰隼般的眸子杀意沸腾。
“啪!”
一甩鞭子,众臣安静。
“魏离渊你放肆,你可知雪存义犯下何等滔天罪责,你竟敢……”
“你才放肆!”
“嘭!”吴王一拍椅子,猛地站起身,怒视大太监。
走到他面前,俯视着他,说道:“你一个宦官,阉人,在这朝堂之上,岂有你说话的份。我看那雪倔驴子当日打你还是打的轻了。”
“噗通!”那大太监竟然被吴王吓的直接瘫坐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吴王本就是明道境武者,不说他王爷的身份,就是那一身武道气势岂是寻常人能够承受的。
这大太监没有当场被吓尿,已经可以说他是个人物了。
众臣安静地看着这一幕,暗自咋舌。
吴王脾气虽然不好,但是极少在朝堂之上发怒,看来他们又要高看一分魏离渊与吴王之间的关系了。
“好了,王叔息怒。大伴也是爱朕心切,口不择言。”
“本王失礼,陛下降罪!”
“王叔还是请坐吧。赵大伴!”
“奴婢在!”
“你也是跟在朕身边的老人了,岂不知宦官干政的罪责。不过看在你爱朕心切,退朝后自己去领三十廷杖,下次再犯,摸摸你的脖子。”
“奴婢领旨,谢陛下宽恕!”
赵大伴当即一脸惶恐,躲在一旁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但是偶尔窥向魏离渊的目光,充满了怨愤。
不过赵大伴不说话,可不代表没有人替他说话。
当即就有人站出来,说道:“陛下!”
魏离渊回头看去,就见一文官从臣之中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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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了礼接着说道:“陛下,雪存义咆哮朝堂,当朝殴打监礼大伴,亏礼废节,乃是大不敬之罪,本就是斩立决的不赦之罪。陛下宽仁,没有杀他已经……”
“董爱卿不必多言!”
天宝皇帝突然出口打断,说道:“雪爱卿虽然在朝堂上口出狂言,但也是一片赤诚之心,他的脾气朕是了解的。我大周自立国之始,就不因言获罪。朕将他打入天牢,也不过是让他自省。现在算算也有半月有余,想来也该醒悟。”
“今日恰逢魏离渊这位少年英雄为他求情,朕就成人之美,也是一种美谈。”
董姓大臣还想再说什么,却发现众臣都在用一种阴恻恻地目光看着自己,而同为阉党的几个大臣都缩着脑袋不敢出来,顿时知道,自己这是自讨没趣,反而招惹了平日里不问朝政的吴王。
幡然醒悟,董姓大臣赶忙退了回去。
“大理寺卿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