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去看看，老马和老陈还在里面......”
张剑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等再醒来时，他已经在家里。
猛地惊醒，看到张梦瑶正呆呆地坐在他的身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舒了口气，问道：“瑶瑶，我睡了多久。”
张梦瑶的表情并没有张剑想象的那样惊喜。
“三天。”
她将他扶着坐起，神情颇为冷淡。
张剑刚要说话，张梦瑶忽然开口道：“钱勇和钱夫人死了。”
“谁干的？”
“不知道。”张梦瑶摇了摇头，“他们都死在了家中。”
“不会有人怀疑是我干的吧！”张剑担心道。
“不会。”
“为何？”
“因为你那晚在教司坊。”
张梦瑶忽然盯住他，一脸的冷漠。
张剑知道，这是她生气的表现。
张梦瑶从小打大，不管如何生气都不会大吼大叫。
相反，她越生气，表情就越冷淡，话也越少。
张梦瑶看张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之前温顺粘人的媳妇不见了。
这都是张剑自己造成的。
他心里清楚，只有媳妇不生气了才会恢复原样。
但这次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冯大人肯定不会和张梦瑶说实话的，瑶瑶一定以为自己是去那里嫖妓。
虽然朝廷允许官员出入教司坊，但不代表官员的夫人会同意。
就像吴伯伯，即便做到了三品大员，也从未去过教司坊。
虽然他不好女色，又爱惜羽毛，但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吴伯伯惧内。
要是婶婶知道了吴伯伯去嫖妓，那他一个礼拜别想在家吃饭了。
“瑶瑶......”
伶牙俐齿的张剑突然语塞了，这场火该如何扑救？
嫖妓的问题很好解释，但柳双双呢？
难道和瑶瑶说，自己因为执行任务爱上了柳双双，还答应纳她为妾吗？
张剑终于体会到情圣们的难处了。
虽然他更爱张梦瑶，但也绝不想放弃柳双双。
如果双双失去自己，一定会干傻事的。
“瑶瑶，我知道你很生气，我说实话。”
张剑垂拉着的脑袋忽然抬起来，眼神也变得坚毅。
“我惹下了情债，如果你愿意听我解释，我一定毫无保留地告诉你……”
“柳双双愿意为我去死，我实在无法抛下她。”
张梦瑶心猛地颤抖了一下，那是一种钻心的疼痛。
“我又何尝不是呢.......”
张梦瑶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悄无声息地往下滴落。
可她的脸上，没有表情。
她深吸口气。
但张剑知道这是愿意听下去的意思。
“我之前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我现在是刑部的驱邪使，我的任务是对付北魏的奸细......”
等张剑将前因后果全部交代清楚，已过了小半个时辰。
这期间，张梦瑶未曾说过一个字。
等听到柳双双要张剑纳她为妾时，张梦瑶面色如死灰一般，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
“那你打算怎么办？”
张梦瑶终于说话，语气如寒冰一样冷冽。
“我......我不知道。”
张剑表情十分痛苦。
屋内的气氛降回了冰点。
张剑忽然一把抱住她，伸头过去亲吻张梦瑶的嘴唇。
她的嘴唇还是那么湿润光滑，却没有一丝温度。
张梦瑶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索取。
就像一块冰冷的木头。
“瑶瑶，我最爱的人永远是你。”
一句渣男的经典语录。
却胜过千言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