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裳裳和司钰两人到了大湾村,由于要上午发租地的银子,下午要义诊,考虑到在场的人肯定很多,谢春斟酌几下就在祠堂里集合村民了。
他们大湾村三分之一的人都姓谢,所以祠堂修的也很大,可以容纳很多人。
宋裳裳表示没问题,“村长伯伯你安排的好。”谢春摆摆手,笑道:“主要是咱们村里人多,且爱凑热闹。”
尤其是来了两个外来人,除了不能下地走的婴儿和瘸腿动不了的老爷子老婆子,那其余人估计都会过来。
“明白的。”宋裳裳笑笑,可能爱凑热闹是人类的共性吧,马路上发生车祸,现场会围一堆人,有人打架,现场也会围一堆人,情侣表白现场也会围一堆人。
后来网络发达了,人们不仅现实里热闹,网上的一切八卦也不愿意错过。
总之饭可以不吃,水可以不喝,但是热闹不能错过。
几人谈话间,一个十四五岁左右的姑娘端着一盘瓜子和糕点走了过来,“宋姑娘,上官大夫,你们先喝茶吃些糕点。”
“对对对,我跟他们打过招呼了,等人齐了就过来叫我们。”谢春点点附和的说道。
这两位来的早,不到辰时就到了,他昨天跟村民说的让他们在辰时集合,这会儿时间还早,去了人肯定都没到齐,不如在家里等着。
祠堂无人居住,屋里头有点冷,而且今天的天气也不如左腿的暖和。
他们北方的天气真是变换莫测。
“好。”宋裳裳点点头,看向来人,眼前这个眉目清秀的姑娘不是别人,是村长的女儿,谢安均的妹妹,谢安禾。
谢家一共五口人,父亲谢春,母亲王氏,大儿子谢安均,女儿谢安禾,小儿子谢安谦。
大儿子谢安均今年十六岁,在扶桑城弘乐书院读书,准备来年考个秀才,祝他考过。
女儿谢安禾今年十四岁,已经许配给了隔壁村七里村的一个青年,听说那个人也是读书人,就在清风书院读书。
听说两家人还有点亲戚关系,谢安禾的娘王氏王秋月娘家是七里村的,而给谢安禾找的夫家,是王氏姨奶奶还是姨姥姥儿子的儿子?
她也没听明白,反正差不多这个关系,关系也不近,但是也有点亲戚关系。
小儿子谢安谦今年六岁,这倒是跟她弟弟同岁,不知道月份那个大。
家里供了大的读书,自然是工不起第二孩子的,所以到了读书的年纪村长夫妻两个也没送小儿子去读书。
不过哥哥会读书认字,那家里的弟弟妹妹自然也会识字。
听说谢安均每次等到学院一放假休沐就回家来,就会教妹妹弟弟认字,没有纸张,就在地上用树枝写。
就而久之,妹妹和弟弟也都会了一点了。
虽说不如谢安均懂得多,识得多,但是也比不识字的强了。
挺好的一件事,在这个时代无论男女你能识得几个字就已经很厉害了。
听王氏讲,她那个亲家对她女儿可满意了,说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样的好姑娘,长得好看,还识字,手也巧。
宋裳裳几人在谢家待到了辰时中旬左右,就有村民过来报告说差不多都到齐了,几人就动身去了谢家祠堂。
发现里头已经人满为患了,密密麻麻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宋裳裳走过人群的时候有种被当猴看的感觉,就是那种回村里走过一个路口或者胡同的时候,有好几个大爷大妈一起搁哪儿坐着聊天,你还必须走过来,但是又不想打招呼那种尴尬的。
好在,大湾村人她都不认识,再加上人们不是注视她一个人。
等他们几人过去之后,后头人群里就议论,“嘿,听说这两位贵人,还要免费给我们看病,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村长亲自说的还能有假的不成!你跟在前面那个姑娘,是租咱们田地的宋姑娘,一旁跟着的那位长得特别俊的那位少年就是上官大夫。”那人说话之余,心里有些吹嘘,同人不同命。
一个年纪轻轻家财万贯,一个年纪轻轻医术高超,听村长说是神医谷出来的弟子!!!
神医谷昨天之前他都不知道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昨天听村长说才知道。
那人又说了,“那挺好的,一会儿我可让他们给好好一下我这这腿,晚上睡觉总是疼的厉害,也不知什么原因。”
“看看看,我那婆娘有五个月了,但是孩子一直没有胎动,正好让那大夫给我们看看。”
不只是他们两人这种想法,大湾村大多数村民都是这个意思,平常看病,请医师都要花钱,他们没钱,这回好不容易有人免费不要的给他们看诊,何乐而不为呢!
这头宋裳裳几人已经到了祠堂里头,村长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个桌子,上面摆着笔墨等着一会儿写租地的租赁合同。
谢安均执笔,谢家族长,村长等族老人作为公证人。
当然晋王殿下肯定是在一旁监督了,省的不小心写岔了。
宋裳裳把怀中装有银子的大箱子,放到前面的木桌上,跟谢春说,“开始吧,村长。”既然村长提前都说过了,那她也就不多说了。
谢春点点头,朝人群喊,“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