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歌回到幕宅已经是深夜,疲惫的甩甩头,那份憔悴让幕景心疼的紧。
向歌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再怎么强大,她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有千千万万的理由拒绝承受这些,可是有一个理由让她必须承受这些――她是幕向歌,幕傲的女儿。
“小姐明天休息一天吧,明天晚上还有个宴会,恐怕会吃不消。”幕景陪着她上楼。
“你先去休息吧。”向歌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跟着自己,走到季扬的房门口啪嗒的打开了他的房门。
五年过去了……她还是随身携带着他房门的钥匙!
幕景摇摇头,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内没有开灯,他睡下了吧!
她猜测着,熟门熟路的向床边走去,像之前的无数次一样。
没离开以前,她时不时会半夜跑到他房里,坐在他床边的地上倚着床到天明,看着他醒来再若无其事的离开。
只是她走近后才发现床上并没有他的身影,环视一周,才看见坐在阳台外的他。
他身旁,东倒西歪着许多瓶子。
他养成了这么多坏习惯?抽烟,喝酒?
她不知道她离开的这几年里除了每年她的生日,他是滴酒不沾的。
他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是那一天没由的觉得闷的慌,特想喝酒。
而今天这酒,抑或是为了她!
“季扬?”她走近他试探性的轻唤他一声。
他微醺的看着她,眼底是她看不透的深沉。
什么时候,她的少年竟也如此成熟了。
“天凉,进去。”兴许是夜太宁静,她的声音轻的不可思议,说出的话却似没带关心,不加任何修饰。
幕向歌,从来不知道怎样用语言表达关心。
“有没有兴趣陪我?”他对她举了举手中的酒瓶。
她站了半分钟,最后坐在了他身旁,娴熟的拿起啤酒开封碰杯干杯,一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为什么喝酒?”她扔掉空瓶子又拿起一罐。
“没有为什么。”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今天中午看见她之后,他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下午回来后本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厚脸皮的硬呆在他身边,可却到深夜都不曾见到她的身影。
五年,你是不是已经变了呢?幕向歌!
“明天有个宴会,我要你出席。”她的声音淡淡的,却不容许他拒绝。
他早就知道,他只能接受她安排好的一切――在他没有能力反抗她之前。
“我说我拒绝呢?”他忽然反问。
她没有回答,只是用深究的目光锁着他。
他这句话太反常,以往,他的答应跟拒绝都干脆的很。
“幕向歌……”他一字一句的念出她的名字。
向歌看着他,他却迟迟没有下文。
他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酒,她沉吟片刻,也陪着他猛灌着酒。
酒精灌进胃里,绞的她难受。
她酒量顶好,但这胃可不配合,三杯下肚就能把她折腾死。
“别喝了,去睡觉。”胃痛的她已经直冒冷汗,她却还是冷静的跟他说。
“你怎么了?”即使已经喝了不少,安以洛还是轻易察觉了她的不适。
“进去睡觉!”她拿出了对付他逃跑的那份冷酷。
她不会对任何人泄露她的脆弱,即使是他季扬。
他略略瞥她一眼,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一只手拽着她胳膊了将她拉起来,另一只手顺势将她拦腰抱起。向歌还未完全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抱进房里丢在床上,真的是用丢的,一丝温柔都没有。
黑暗中,她因痛苦而扭曲的小脸隐隐约约映入他眼中。
没兴趣再多看一眼,他径直走出去。
向歌咬紧牙关,在听到开门声的那一瞬间,心的痛更胜过一切……
不一会,幕景便跑了进来,带着不该有的急促跟慌张。
“小姐?小姐?”他轻轻晃了晃向歌的肩,他知道,酒对她来说几乎是致命的。
强烈的光线让她一时难以适应,她重重的喘息着将脸埋进被子里。
“带出去。”他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感**彩,即使是陌生人,他也不应是这种态度不是吗?
而他只知道,幕向歌,是他的仇人,她的死活跟他无关。
幕景了解季扬,也了解幕向歌,所以他一声不吭的抱起向歌走出了季扬的房间。
“砰!”的一声,房门被他用力踢上。
幕向歌,要我关心你?下辈子吧!
他又坐回那个位置,狠狠灌着酒,为了驱散心头那越聚越多的沉闷。
向歌目光深沉,紧盯着篮球场上那个矫健的身姿。
没有自己在的这几年,他过得其实还不赖?她将目光锁在场边同样看着他的女孩身上,与自己没有任何感**彩不同,女孩眼中充满了暖暖的爱意,暖到几乎灼伤她的眼。
她为他擦干汗水,他牵起她的手,画面美到让她颤抖,他们的背影最终离去了!
“扬,今晚幕家大小姐的介绍会,你陪我出席吗?”冉雯雯试探的问他,她知道他跟幕家有很大的关系,虽然不知道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