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容寰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说道:“没事,虎符既已成了你的灵宠,我也不是他的主人了,他跟着你就行。”
虎符心好像被戳了一下:主人不要我了么?怎么办?眼眶有点酸。
“他本来就是你的灵宠。你死后,他也差点随你而去,我是帮你救了他。再说,身为我的灵宠,心思也不在我这里。服侍我洗澡还能找人顶替。”说着瞥了一眼虎符。
虎符后背一凉,磕磕巴巴说道:“不是!不是!是……是……主人……哦不……前主人逼得!”
“你还卖主?”容寰对着这样说道:“算了,这样的灵宠,背主求荣,我也不想要了。”
虎符有苦难言:他就来送个消息,怎么两个人都不要他了?
呜呜呜,做老虎辛苦,做一只间谍虎更辛苦。
容寰刚才上课的时候也在纳闷,的确自从沉剑境一别后,就一直没看见淇言了。
此时,淇言在床上滚来滚去,仿佛有一条无形的鞭子在狠命地抽打她。
她面容扭曲,额头上布满了密密匝匝的汗珠。
“白骨怪……你究竟想做什么……”淇言扯着自己的头发,嘶吼道。
“哈哈哈哈哈哈……”诡异的笑声在她耳畔回响,只有淇言能得听见。
淇言的声音无力软绵,她咬牙说道:“你什么时候跟着我过来的……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她一边说着,一边扭动着身体。
淇言的大脑,她的四肢,痛得好像都不是她自己的了。
白骨怪咯咯几声,说道:“你还是好好配合我,溶血入骨需要整整三日。现如今,马上就要成功了。到时,这幅身子就不止是你的了,也是我的了!”
“你究竟是怎么进去的,你到底想怎样!”
白骨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四面八方钻入淇言的耳朵:“哈哈哈哈哈,那日我给你们那小学子投毒之时,趁机进你身体里的。谁让你那时在蛾蛹里昏迷不醒呢?”
“啧啧!说实话,我是看上那小学子的身体做容器的,可是她身边都是护着她的人,我近不了身啊。谁让你孤身一人,也没人注意你,这才让我有机可乘的。”
“小可怜,你也孤身一人,我也孤身一人,我们一起生活,不是挺好的么?”白骨怪阴森森地说道。
淇言抓着床单,指节发白,眼角淌下一滴泪。
淇言的眼前刹那间出现了幽魂般飘荡诡谲的影子,她抄起自己的短刀想刺向那影子。
她追逐的影子,都是幻影,淇言就凭空乱砍着,却什么都砍不到。
紧接着,淇言就被一个东西掐住了脖子,白骨怪恶狠狠地说:“你生来就什么都没有!你应该为成为我的容器而感到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