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平乐天天沉迷叶子牌,皇宫那头毫无动静,宁河长公主却坐不住了,这天在苏夫人走后,将华平乐留了下来。
华平乐不用猜也知道宁河长公主要跟她说什么,忙凑上前为宁河长公主捶腿,赔笑道,“祖母,我知道我知道的!
皇上这几天在气头上嘛,我根本进不了宫,要解释,要道歉也见不着人啊!
您别急,再等几天,这件事,我记着呢!”
宁河长公主恨恨一巴掌拍上她胳膊,“你记着个屁!你就光记着打牌了!
从明天开始,每天早上递牌子进宫,不管皇上见不见你,你的态度给我摆出来!”
华平乐都和苏夫人打半个月牌了,霍延之竟然一次没来找她,甚至连夜探什么的都没有。
华平乐其实也有点发慌,那个二愣子这次气那么大的?
于是就坡下驴,连连保证自己一定听话。
宁河长公主这才算放过了她,语重心长叮嘱道,“酒酒,你可不能认为皇上对你好,稀罕你,你就肆意践踏他的心意。
这男人的心和女人的心是一样的,冷了,想要再焐热可就不容易了。
再说他现在还是那样的身份,身边不知道有多少想巴上去的。
一见你们离了心,可不是要使劲地从中作梗,都不一定会给你再焐热的机会!”
华平乐愣了愣,“肆意践踏他的心意,祖母,怎么可能?”
宁河长公主见她竟说出这样的话来,火气又腾腾地上来了,立刻让嬷嬷去取信,将信重重拍到她脸上。
“回去给我好好读,细细读,这还不是肆意践踏,什么是肆意践踏?
这要是换了一般皇帝,都要灭咱们华家三族了!”
华平乐哑然,这么严重的么?
回了鸿雁居后,华平乐仔细将当天与苏羡予的对话回忆了一遍,展开了信。
因为她与苏羡予的对话,很多都不能公之于众,霍延之在信上并没有仔细说他们说了什么,只说她心生退意,苏羡予请她嫁给他,她说考虑考虑。
后面就是霍延之的种种安排,以及最后一句,此生不复相见!
华平乐第一次看到信时,又是生气又是好笑,匆匆一眼扫过。
此时再细细一读,只觉信中霍延之冷静的伤心几乎透出了纸张,最后一句此生不复相见,更是触目惊心!
当时,苏羡予说的是,“若是这样说的话,阿鱼你为什么不嫁给我?
你若真是想当皇后,叫福哥儿封你做个圣母皇太后,福哥儿定然也不会拒绝。
我也会留在京中帮你,为什么非得只有嫁给福哥儿一条路可走?”
她说的是,“别急,你等我缓一缓,我要捋捋清楚”。
苏羡予又说了一句,“好,不急,你慢慢想”。
华平乐重重一捶桌子,什么苏羡予请她嫁给他,她说要好好想想!
明明她只是说要好好想想可不可以真的如苏羡予说的,留在霍延之身边做个圣母皇太后什么的。
不行,长公主也行啊!
她什么时候说要好好想一想,要不要答应嫁给苏羡予了!
蠢材!
不好好读书,偷听人说话都能理解错意思!
蠢材!蠢材!
不行,这个她必须要说清楚!
……
……
第二天一早,华平乐就递了牌子进宫。
九方凤这几天一直盯着动静,第一时间拿到华平乐的牌子,得意扔到霍延之面前,“怎么样?皇上你坐住了,二姑娘就坐不住了吧?”
霍延之捡起牌子左右看了看,腾地站了起来,“那还等什么!快请进来!
唔,算了,还是我出去找她吧!”
九方凤踮起脚,伸手重重按住他肩膀,“皇上,稳住,稳住!”
霍延之疑惑,“还稳什么?”
九方凤恨铁不成钢,“皇上,攻心啊攻心啊!
二姑娘虽然递了牌子来,人却没到,可见还是不够重视啊!
说不定到现在,二姑娘还以为皇上你是耍小孩子脾气呢!”
“小孩子脾气”几字明显打击到了霍延之,他颓然坐了回去。
“皇上,想想这半个月,二姑娘天天和苏夫人、和苏羡予打叶子牌,你受的苦,流的泪——”
事涉男人的尊严,霍延之立即打断他,“我没哭!”
九方凤,“……我只是打个比方”。
“打比方也不行!”
要是让酒酒知道他想她都想哭了,可不是更认定了他是小孩子?
九方凤,“……行吧,那皇上就好好想想这半个月来受的煎熬。
要是现在皇上稳不住了,那前面半个月的苦可都白熬了,前功尽弃啊!”
霍延之挣扎了一下,“……真的还不能见酒酒吗?”
九方凤瞥了一眼他挺起的肚子,斩金截铁,“不能!皇上如果实在闲得发慌,就去多操练操练暗卫,减减身上的肥膘。
这半个月来,皇上可着劲灌甜汤,小肚子都灌出来了。
不说其他,光说皇上这小肚子,二姑娘本来不想悔婚的,见到了铁定要悔!”
霍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