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脉的半点风采!”
连晏清,“……”
这绝对是继霍延之那声“糟老头子”之后,最沉重的打击!
“老成这样,丑成这样,还敢穿红配绿,你平日都不照照镜子的吗?
就算不照镜子,你自己心里就没点数吗?”
连晏清,“……”
再说下去,他就要自裁以谢天下了!
师父果然是师父,这么多年没见,风采一点不输从前!
苏羡予掩唇轻咳,“娘,连侯爷是之前服食药物,以躲过世人的耳目,进宫为内侍。
现在虽停了药,但到底伤身体,看着的确要比同龄人老一些。
但连侯爷貌美,就算老了,也是个美老头子的,娘您再仔细看看?”
连晏清,“……”
苏羡予是吧?
我不敢对师父怎么样,还不敢对你怎么样么?
你等着!
苏夫人又上下打量了连晏清一眼,立即扭过头去,抬脚就走,“不行,越看越丑,伤眼睛,我先进去了。
你不嫌他丑,你继续和他说”。
连晏清,“……”
苏羡予微微一笑,“对了,连侯爷也是受华二姑娘之邀,来打牌的?”
刚走出两步的苏夫人惊恐回头,“什么?他也是来打牌的?
先说好啊,我可不要他陪我打牌!
我还要昨天的程公子和孟九公子,他们要是来不了,就把阿鲤叫过来!”
连晏清,“……”
所以,他到底是来找麻烦的,还是找打击的?
苏羡予掩唇轻笑,“知道了,娘,我这就遣人去问问,娘您别急,我扶着您走”。
苏夫人立即伸手扶了扶簪子,笑靥如花,“啊,是了,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就这两步路,我就觉得有些累了呢!”
嗯,羡予教过的,京中不比九方族里,女子要温柔,要柔弱,刚刚被那个丑徒弟一吓,吓得她都忘记装了!
连晏清,“……”
想当年,师父您一把毒药撒出去,动辄毒死几百人,走这两步您就累了,您那毒药是怎么撒得动的?
“连侯爷不进去?”
连晏清,“……”
感觉跟着进去会被师父羞辱死,但要是不跟进去的话,又会被苏羡予笑话死!
连晏清一抹脸,算了,还是进吧,被师父羞辱死,总比被苏羡予笑话死好!
反正被师父羞辱了那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
苏羡予地将苏夫人送进去后,就十分知礼地告辞离开了。
程修远要读书,自然不可能还来陪他们打牌。
孟姜也有差事,不过遣了孟十过来陪他们打。
华平乐本意是要请宁河长公主或华大姑奶奶做个牌搭子,没想到连晏清竟然来了,倒是正好。
不想连晏清宁死不上桌,她就照旧去请了华大姑奶奶来搭,十分不屑地送了连晏清一个白眼。
连晏清,“……”
不是他不上,就是怕上了,师父冷不丁给他来个毒药泻药的,他躲不过啊!
苏夫人正是兴趣最大的时候,打到了快宵禁时分兀自意犹未尽道,“明天我们继续啊!”
华平乐等自然点头,当下便由连晏清将苏夫人送回了苏府。
这样的差事,连晏清自然不想再来第二次。
不想第二天一大清早,他就被一阵腹疼惊醒了,忙给自己诊了下脉,然后十分悲剧地发现,师父还是给他下药了!
而师父给他下药的目的也十分明显,她虽然不想跟他一个丑老头子打牌,但这个丑老头子能帮她看牌,还是有点用的!
连晏清只能认命起床去给自家师父看牌,临走前,他突然想起来,将沈七也拎着带上了。
果然,沈七虽然愣,但好在耳聪目明,反应快,看个牌绰绰有余,关键是沈七年轻俊俏啊!
苏夫人对这个徒孙十分满意,温柔对连晏清笑道,“你现在也大小是个侯爷了,要忙的事肯定多,就不必陪我老婆子在这打牌耗时间了,忙你的去吧!”
一桌子人都露出痛苦的表情来,苏尚书已年近四十,夫人您怎么算也快六十了,但是,但是!
看着您那张美得跟观世音菩萨的脸,再听您自称什么老婆子,我们还是会不习惯的!
连晏清长长松了口气,连客气一下都没客气,就赶紧溜了。
幸好幸好,这个笨徒弟总算是有点用了!
……
……
苏夫人正是瘾大的时候,又有了个绝佳的看牌徒孙,每天苏羡予一上衙,她就到华府来打牌。
到华府打牌的第三天,她见宁河长公主中间休场时不自觉敲着腰,就给她扎了几针。
然后,宁河长公主精神奕奕地跟她们打了一天牌,也没再喊腰疼。
第五天,她看到陪她打牌的华大姑奶奶黑眼圈很重,就命取了点花啊草的来。
配好后磨成粉,用玫瑰露搅拌均匀,抹在了华大姑奶奶眼底。
待华大姑奶奶打完一圈牌,洗掉那些粉后,眼底的淤青神奇地消散无踪。
且她性子十分活泼,用饭喝茶时还喜欢说些养生美颜的小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