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平安,“……”
祖母,就算我同意代姐姐出嫁,你觉得皇上能答应?
华大姑奶奶怕宁河长公主气出个好歹来,冒着被敲的危险抢下了宁河长公主的拐杖,劝道,“祖母,有事好商量。
这抡拐杖打,真打到了酒酒,她皮厚,根本不疼,倒是您自己反倒要心疼上许久,不值得!”
宁河长公主,“……”
说得也有点道理,正好她也有点累了——
宁河长公主气哼哼地任由华大姑奶奶抢下了拐杖,“二丫头,你给我说清楚了,到底怎么回事?”
华平乐,“……”
这事吧,它还真说不清楚!
觉得自己说不清楚的华平乐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喊,“祖母,误会,都是误会!
您只要知道我不是要嫁给苏羡予就行了,明天我就进宫,跟皇上解释清楚就行了!”
宁河长公主,“……”
果然儿大不由娘,二丫头这是要气死她!
……
……
第二天一早,华平乐就递了牌子,到宫门口却被拦了下来,新君有令,不许她进宫。
华平乐,“……”
行啊,这胆子是见风长啊!
华平乐也来了气,不进宫就不进!
来了气的华平乐又调头回了华府,带上菱姐儿去了连府。
昨天遇见了苏羡予,后来就没去看表哥和大年了,今天正好!
连晏清正带着沈七在药房里鼓捣药草,见她来了笑道,“你来得正好,我听沈七说了你祖母的病情,做一味药丸给她试试看,一会你带回去”。
华平乐,“……”
就瞅祖母昨晚抡着拐杖追着她满屋子打的劲儿,这味药丸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连晏清在做药丸,华平乐看了一会,就无趣地带着菱姐儿去找大年玩。
大年已经长大了许多,五官也长开了,还是没有一点连家人的影子。
华平乐正想着一会怎么找个借口去程府,连晏清就拿着个乌木匣子进来了,“喏,每天晚上临睡前用温水服下,这里是十天的量,先吃吃看看”。
华平乐点头接过,问道,“你昨天进宫了没?九方贵妃怎么样了?”
连晏清顿时黑了脸,“管你什么事?没事就快走,我这儿可不招待人用午食!”
华平乐讶,“不会吧?九方贵妃还是不肯见你?”
“谁说的,是——”
连晏清猛地咬住舌头,怒目圆瞪,“跟你说了,不管你的事!再多嘴,小心本座赏你一颗极乐丸!”
华平乐,“……”
本座都出来了,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华平乐撇嘴,不问就不问,她去问九方贵妃就是了。
九方贵妃——
华平乐突然想起来,她现在进不了宫了!
这个认识让华平乐已经平息一点的火气再次刷刷涨了起来,猛地一圈连晏清的肩膀,“兄弟,请你喝酒,去杏花村,去不去?”
连晏清,“……”
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就冲这流氓地痞的劲儿,就不可能是他娴雅多才的霍表妹!
……
……
皇宫中,霍延之控诉看向九方凤,“你说酒酒会紧张,会反思!
可现在酒酒跟着连表哥一起喝酒去了,不知道多潇洒自在!”
九方凤长叹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皇上,多用你打仗时候的脑子想一想,如果你打仗也这么沉不住气,早被匈奴人就着酒烤了!”
霍延之下意识反驳,“那怎么一样?”
九方凤深沉看着他,“怎么不一样?情场如战场,攻心为上。
如果皇上你这颗心熬不过华二姑娘,就算如愿娶了华二姑娘,也还要日夜担心华二姑娘哪天是不是就丢下你跑了,甚至还是跟着苏羡予跑了”。
霍延之想象着那可怕的场面,狠狠咽了口口水,“好,听你的!”
……
……
杏花村中,华平乐看着刚喝下第三杯就满脸飞红,抱着她的胳膊叫阿鸾的连晏清,忍了忍,又忍了忍,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阿戟,送侯爷去寿安宫,交给九方太妃”。
霍延之登基后,将政和帝的嫔妃都迁去了寿安宫,九方贵妃也在其中,萧明晴则还在抚辰殿未动。
阿戟应了一声,一把扯回连晏清抱着华平乐的双手,扛麻袋一样将连晏清扛上肩头。
她的动作实在算不上温柔,肩膀又好死不死顶在了连晏清胃部。
连晏清连连干呕起来,好在他没吃什么东西,呕了几声也没呕出什么东西来,否则那情况必定更为壮观!
华平乐,“……”
鉴于表哥你越惨,九方太妃就会越心疼你,理你的可能性也就越大,就先让你这么惨着吧!
连晏清被送走了,华平乐没了酒友,自然无趣,让阿弩去给孟姜和霍鲤传信,自己则一径奔程府而去。
程府中,程修远正在埋头苦读。
新君是他好兄弟的夫君,最大的好处就是他终于也能像传说中的佞臣,会揣摩君王的心思啦!
按着新君那个恨不得把他